“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老實交代了。”薛以竹從腰間的小布袋裏拿出一把刀,冒著寒光,“我這人呢也的確比較喜歡你這種打死不承認的。”
“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好好審問你。”薛以竹說完還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老丨鴇心一滯。
她連忙看向坐在對麵氣定神閑的封墨炎,呼救著:“王爺!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是不是實話,吃點苦頭就說了。”薛以竹壓根不搭理她,刀已經一點點逼近她了,“你說是先踢掉你的指甲蓋呢,還是先在臉上動兩刀。”
老丨鴇:“!!”
沒等她回答,薛以竹就自顧自的開口了:“要不指甲蓋吧,都說十指連心,正好看看是不是。”
“咳。”
封墨炎輕咳一聲。
這家夥怎麽跟之前不一樣了……
“王爺!”老丨鴇還是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封墨炎身上。
“叫他做什麽,不知道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嗎?”薛以竹故意威脅,不給老丨鴇留下一點希望。
老丨鴇不明所以。
整個人完全是懵的,都不知道薛以竹說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先左手的食指吧。”薛以竹拉過她的左手。
老丨鴇拚命掙紮。
她是真的怕。
這個女人看起來人畜無害,長的清純幹淨,沒想到做起這種事兒來,就跟惡魔一樣。
“嘭嘭!”
薛以竹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僵住了身體。
老丨鴇看到她的刀距離自己的指甲蓋越來越近,自己卻動不了時。
心態終於崩了!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她眼淚都哭了出來,淚水把妝容都搞花了,“我全交代。”
她不要被剃掉指甲蓋。
嚇人!
薛以竹本來就是嚇嚇她,為了讓她把真話說出來:“早這樣配合,不就沒這麽多事兒了嗎?”
老丨鴇咽了一口口水,心還嘭嘭跳著。
薛以竹拉過椅子就這麽坐下。
她這一係列的動作行為以及做法,全部被封墨炎看在眼裏。
“說吧。”薛以竹收了刀,閑散的坐在椅子上。“要是還給我耍什麽心眼,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樓裏的姑娘有六個是被我叫人綁過來的。”老丨鴇繃不住了,實話實說,“不過我沒有讓她們接客,他們現在都隻是賣藝!”
“還有呢。”薛以竹繼續問。
“還有……”老丨鴇自己也在思考著,心虛的不敢看他們兩人,“有些夥計也是被我買來的。”
“買是合法渠道還是黑市?”薛以竹繼續問。
在這裏。
是有合法渠道的,也就是官方人證的渠道。
她還真的想把這個製度給廢掉,能允許人被賣,就會有很多沒有良心的惡毒人鑽空子。
莫蕭不就是這樣嗎。
“黑……黑市。”老丨鴇全部交代。
【麵前的這個是王爺。】
【他要是真的要查的話,肯定能夠查得到。】
【還是老實交代完,再慢慢求饒,指不定王爺會看在萬春樓的姑娘上放過我一馬。】
薛以竹:“?”
薛以竹也不浪費時間了,事情已經查出來,她就直接讓人辦正事了:“王爺,你也聽到了,綁架良家少女,從黑市買人,按照律法,會將牢底坐穿吧。”
“嗯。”封墨炎淡淡的一聲。
“人交給你了。”薛以竹相信他不是那種徇私枉法的人,“你對京城熟,你給京城府尹。”
“現在?”封墨炎見她朝**走去,疑惑的問出來。
薛以竹沒想太多,點了頭:“嗯。”
封墨炎:“……”
薛以竹:“?”
有什麽不對嗎?
“你看看這個天,衙門都還沒開門。”封墨炎輕吐出一口濁氣,眉心微蹙著,“本王怎麽被人交給府尹?”
薛以竹一陣恍悟。
把這事兒給忘了。
“那你把她帶回房間,等天亮了再送去。”薛以竹斟酌一番,就這麽說出了口。
封墨炎額間青筋暴露。
他。
一個王爺!
把萬春樓的老丨鴇帶回自己的房間,這要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了,會怎麽形容他?
“怎麽了。”薛以竹在這種事情上考慮的不是特別周全,好奇的問,“有什麽問題嗎?”
“薛以竹。”封墨炎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本王是男人,她是萬春樓的老丨鴇,你覺得,讓本王跟她一個房間,合適嗎?”
王爺?老丨鴇……
薛以竹臉上一陣恍悟。
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她輕咳兩聲,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到。”
草率了。
要是因為她傳出堂堂炎王跟萬春樓的老丨鴇共度春宵。
那還真是……
心中有愧呢。
“王爺!你不要將我送去官府!”老丨鴇心慌的開口,她是真的很怕,“你有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不去官府。”
她去了就完了!
不能去!
“人呢,要遵紀守法。”薛以竹淡然的喝著茶,“不要想著鑽空子,鑽空子的人,總有一天都會落入法網。”
“王爺!”老丨鴇一張化了妝的臉嚇人的很。
封墨炎眉心一蹙,臉上都是冷意:“本王先回房間,明早在你這裏領人。”
“嗯。”薛以竹應下了。
這一天晚上。
一晚的折騰,薛以竹早就已經困了的。
她沒有給老丨鴇解開穴道,就這麽任由她在那裏坐著,自己上床睡了叫。
已經是初夏的天。
即便是晚上不蓋被子,就在那裏坐著,也不會冷。
老丨鴇氣的牙癢癢,偏偏現在的她被點了穴道,自己又沒辦法解開。
思索間。
她想著自己扯著嗓子吼,說不定會有人聽見。
“唔!”
她剛張嘴。
剛才被取下的饅頭塞進了她嘴裏。
與之前不同是,這一次的饅頭上包了一層布,她就算是想夜晚裏偷偷把饅頭給咬碎吃掉,再吐出來,都不可能做到了。
“差點把這個給忘了。”薛以竹塞好後笑了笑,“要是大半夜被你鬼哭狼嚎的吵醒,那才是噩夢。”
老丨鴇:“!”
【你才是噩夢!】
【快放我了!】
【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薛以竹都不搭理了,上床睡覺。
小蘭和白苑那邊她現在是不操心了,小蘭那姑娘看起來不蠢,也難怪能成為白苑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