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王救你可以,你先說到底發生了何事。”封墨炎負手而立,垂眸審視著。
【本王?】
【王爺!】
老丨鴇心裏燃燒起了希望,一下子就出現了小心思:“是這位姑娘!”
封墨炎朝薛以竹看去。
薛以竹眉心微蹙。
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會說實話。
“她想去萬春樓找姑娘,我不讓她一個姑娘家進去,她就抓我出來要對我一頓收拾。”老丨鴇開始賣慘,繪聲繪色描述著,“王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找姑娘?”封墨炎呢喃著這話,眼眸深處多了幾分深意。
薛以竹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發慌,開口否決了:“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怎麽不是!”老丨鴇撒謊起來一點也不遜色,“你還說要將我們姑娘捆起來,鞭打呢!”
我靠!
薛以竹被這無恥的話給震驚到了。
她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想法和說過這樣的話了。
老東西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過來,我跟你好好談談。”她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氣的磨牙。
“王爺!你不要讓她把我帶走!”老丨鴇慌得不行,一個勁兒的說,“她會殺了我的,你救救我,我讓你免費在萬春樓玩兒一個月!”
【反正是王爺,免費玩兒肯定也會給錢。】
【就算不給錢,王爺身邊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反正不虧。】
薛以竹聽樂了。
提著她衣領的手勾唇一笑,看起來有些天真無邪:“他救不了你。”
她今天就將話放在這兒了。
封墨炎要是敢為了萬春樓的姑娘攔著她的話,她保證會讓他過點“好日子”。
“叫他救你也沒用,他是我男人。”薛以竹惡作劇心裏起,話語就這麽脫口而出,“當著他王妃的麵讓他去萬春樓,真不怕他跪搓衣板?”
【王妃?】
【搓衣板……】
老丨鴇被嚇得魂不附體。
封墨炎眸子一深,看著她的雙眸之中多了幾分深意。
薛以竹不敢去看他眼睛,用力拽著老丨鴇就走:“還是老實點。”
“王爺……”老丨鴇還有點不死心,總覺得還有那麽一點希望,“你……真的不去嗎?萬春樓的姑娘水靈靈的,隻要你救我,我送給你都行。”
薛以竹被這話給整笑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人好。
她要是真的王妃,老丨鴇這行為簡直就是在作死,偏偏她不是。
反而給了她一線生機。
“薛以竹。”封墨炎開口了。
嗓音低沉中帶著沉穩,一雙浩瀚如星辰的眼眸裏讓人看不穿。
薛以竹捏著老丨鴇的手緊了緊,用嘴淡然的語氣說著最凶的話:“你別告訴我,你要為了萬春樓的姑娘幫她出頭。”
她保證!
他要是敢這麽做,她不介意暴揍他一頓。
“去客棧。”封墨炎薄唇微啟說了這麽一句,視線在老丨鴇身上掃了一眼,“周圍有人把守,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薛以竹頓了頓。
什麽情況。
老丨鴇也是同款茫然臉,怎麽也想不到萬春樓的姑娘會有一天沒有吸引力。
“還愣著幹什麽。”封墨炎轉身盯著她,言語間比之前多了幾分情緒,“你想被巡邏的侍衛發現?”
“不想。”薛以竹拽著老丨鴇就走。
後者自知自己不能被那個王爺救了,扯開嗓子就開始吼!
“救……唔!”
話都沒說完。
薛以竹從空間隨手拿出一個饅頭塞進了她嘴裏,堵住了她的話。
老丨鴇:“!!!”
封墨炎眉宇間多了幾分狐疑,也沒多問。
帶著她回了客棧。
房間裏。
薛以竹將人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朝著四周觀察了一圈後,看著封墨炎問了句:“你不是說有守衛嗎?怎麽沒看到?”
“本王就是。”封墨炎低沉的嗓音脫口而出。
薛以竹帶著不解。
封墨炎沒有讓她久等,給了解釋:“審問人的時候難免會發出一些慘叫,本王在這裏,即便有侍衛來詢問,也可以給你打發掉。”
這樣啊……
薛以竹巴眨了一下眼睛。
她怎麽覺得今天的某某人跟之前有些不對勁兒呢。
“你……之前不是不喜歡我嗎?”她向來都是直接問,“怎麽今兒還幫我。”
“你我本王的王妃,有人欺負你,本王還能坐視不理不成。”封墨炎說的一本正經,一身墨金長袍顯得格外好看。
薛以竹剛想問怎麽就成王妃了。
想著她之前在老丨鴇麵前撒的謊,封墨炎應該是為了不露餡吧。
不愧是王爺,有格局!
“審吧。”封墨炎淡淡的一句。
薛以竹也不客氣了,取下她口中的饅頭,開啟審問模式。
老丨鴇還抱著一絲僥幸,咽了一口口水帶著幾分害怕的說道:“即便你是王爺,你也不能私下裏審問人,這是犯法的!”
“是嗎?”封墨炎倒是不在意。
“隻要今晚上你們敢審問我,我明日就敢去告。”老丨鴇說的義正言辭。
“你盡管去。”封墨炎不怕威脅,低沉的嗓音裏的都是漫不經心和冷冽,“看看官府會治你綁架本王王妃的罪,還是治本王私下審問的罪。”
哢嚓。
老丨鴇的腦袋上一陣晴天霹靂。
怎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我今天也不跟你廢話想強留我在萬春樓的事。”薛以竹走過去,明明溫和的語氣,卻讓人感覺有些驚悚,“我隻想知道,萬春樓有多少姑娘,是被你強行抓過去的。”
“沒……沒有。”老丨鴇心慌慌,“全都是自願來的。”
【要是被她知道好幾個都是她抓來的,肯定會送她去見官府。】
【像她這種,怕是一輩子都要待在裏麵。】
【絕對不能說漏嘴。】
“真的沒有?”薛以竹審問著。
“真的沒有。”老丨鴇眼神裏都是慌張,話語卻很堅定,“我萬春樓這些年來做事兢兢業業,就連樓開業都是得到官府允許的。”
“除了今日你威脅我,我想強留你下來之外,絕對沒有其他違法律法的事!”
她說的格外真誠。
還別說。
若不是有點讀心術,單單看著一張真誠的臉和剛剛那真誠的話,她都快要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