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對對不起,我失態了。”元織心裏慌得一批。
她作為被雇傭的人。
現在卻跟個主人一樣,一直吐槽,一直生氣,目無主仆。
這可是丫鬟中的大忌!
薛以竹笑了笑:“沒事兒,這樣挺好。”
“啊?”
元織怔了怔。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薛以竹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趙瀾他們應該回來了,去讓他們把銀子分了,你們十四個人。”
”好。“元織神情有些不自然。
看著她離開。
薛以竹去後院找莫蕭了。
元織這丫頭嫉惡如仇,有些事情可以適當的讓她參與一下。
這樣莫蕭也不用一邊擔憂被發現,一邊還要兢兢業業的忙活事情。
至於官府那邊。
那群人被關進牢裏後就一直在說自己冤枉。
這要是其他人送過來的人,需要經過一係列的審訊才關進大牢,但這是炎王府上的人送過來的。
其他人信不過,王爺的人也信不過嗎?
“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王爺!”
“沒錯,當時王爺也在場。”
“我們隻是聽吏部左侍郎的話去接二小姐回家,根本不是強盜。”
“哼!”守衛冷哼一聲,壓根不相信他們的鬼話,“好好在牢裏待著吧,送你們來的就是炎王府的人。”
“他們不是炎王府的人,他們在一處宅子裏辦事。”他們迫切說著,心裏帶著著急,”你們肯定是受人蒙騙,專門來騙錢的!”
此話一出。
守衛眉心一蹙。
想著事情的嚴肅性,多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真的!”張管家回答的很快。
守衛怕真的有人來故意騙錢,立馬把這個事情告知了縣令。
縣令派人去王府問人。
結果。
封墨炎告知他們那些人就是私闖民宅,至於是不是左侍郎的人,暫且不得而知,需要官府的人自己審問。
這一番話下來,的張管家那群人吃了不少苦頭。
後來的後來有人想到了其他辦法能證明他們的身份,才被放走。
可以說。
混的很慘!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薛以竹的地下室也挖了一半多了,這段時間來的莫蕭一直在晚上偷偷摸摸幹,以至於挖了一個地下室後,沒有人一人知道。
這日。
封墨炎把蕭念軒帶來了。
薛以竹也沒墨跡,把兩百支鉛筆裝在一個木箱裏交給了他:“這裏麵有兩百支鉛筆,你清點一下。”
“兩百支?!”蕭念軒被這數字驚訝了一下。
薛以竹略帶疑惑:“怎麽了?”
“你之前不是說一個月隻能一百支嗎?這才十天你就搞了兩百支出來?”蕭念軒詫異的不行。
“這有一大部分都是我之前做好的。”薛以竹撒謊不臉紅,很自然,“過一段時間我要去京城,就先將下個月的給你。”
蕭念軒打開看了一眼,帶著試探性的問:“你沒有因為趕時間就粗製濫造吧。”
“我是這樣的人嗎?”薛以竹回了他。
這壓根就不需要她自己做。
隻能說祖國的生產力,杠杠的!
“當然不是。”蕭念軒接收到封墨炎危險的眼神,果斷改口,“就下意識的問問,你也知道,商人嘛,總歸謹慎些好。”
薛以竹啥也沒說,就回了他一個微笑。
蕭念軒拿到後就把一萬二千兩銀票給薛以竹了,都不再講價的。
薛以竹也不客氣。
把銀票給收到了。
封墨炎等蕭念軒走了,才跟薛以竹說去太醫院的事:“再過十天你就得啟程去京城,這期間需要什麽最好都買點。”
“不是還有二十天嗎?”薛以竹眉宇間帶著疑惑,跟他算了算,“除去趕路需要五六天,都還有十四五天。”
不得不說。
在這裏交通是真的不方便。
從安城到京城的距離,徒步走的話,每天走十二個小時,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到。
坐快一點的馬車,也需要五六天。
又是想念飛機高鐵的一天。
“你對京城不熟悉,對路也不熟悉。”封墨炎低沉的嗓音叮囑著,仿佛之前跟薛以竹不對付的人不是他一樣,“早一點去,以防萬一。”
薛以竹心中默默歎氣。
即便再怎麽不情願,還是應下了。
離開的那天。
她把元織跟莫蕭都叫在了一起,說了一下地下室的事,元織負責放風,莫蕭負責挖。
元織一開始很震驚,可當知道這個事情隻有她跟莫蕭知道時,跟莫蕭的反應幾乎一樣,立刻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
薛以竹聽得到他們的心聲,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
也就放放心心的把事情交給他們兩了。
這日。
薛以竹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衣裙,身上背著一個包袱。
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
“薛姑娘!你要不再拿點吃的吧。”
“對對對,路上不一定有吃的,多帶點幹料好。”
“還有……”
元織他們幾個跟老媽子一樣,各種叮囑。
似乎自從上一次薛以竹救了元織之後,這些人對她就越來越好,越來越在乎。
以至於她現在走時還要被叮囑著帶東西。
“吃的用的車上都有。”封墨炎騎著馬過來剛好聽到,冷著一張臉開口,“快上路,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客棧。”
“好。”薛以竹上了馬車。
在她掀開車簾走進去的那一刻,封墨炎叫住了她:“薛以竹。”
她回眸看他。
四目相對。
無形之中像是有什麽東西印在了兩人的心裏。
“去了京城務必保護好自己。”封墨炎叮囑著,表情都很嚴肅,“另外,不管你會不會醫術,都不要讓自己太過於突出。”
一旦那些人知道她在這裏,她的危險將會更大。
那個時候。
他不一定能護好她。
“別聽他的!”周梓彤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活潑的對著薛以竹揮手,“憑你的本事肯定可以在太醫院闖出一片天地!”
又會縫傷口,又有仙丹。
這要是還籍籍無名,那可真說不過去了。
封墨炎周身泛著冷,沒有溫度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周梓彤渾身一顫,有那麽一點點怕怕,垂著腦袋啥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