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薛以竹反問。

白柳雲被問懵了。

他眉心陡然一蹙,臉色不是很好:“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真的會相信你之前說的話?”薛以竹開門見山,都不再隱瞞的,反正現在的壽宴已經進行完了。

白柳雲心裏咯噔一聲。

【她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知道了南國太子的謀劃?】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雲離現在的傷勢已經穩定了。”薛以竹根據這裏的醫療技術水平來做衡量,“你打著要我去幫雲離醫治的借口,隻是想來炎王府搗亂。”

“你很清楚,今天就是太妃的壽宴,我是不可能跟著離開的。”薛以竹繼續說,“不管怎麽,都會等太妃的壽宴結束。”

“而你等的,就是這麽個機會。”

白柳雲瞳孔一縮,眼眸之中的慌亂很快就緩了過來:“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你心裏清楚。”薛以竹說的不緊不慢,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現在壽宴已經結束,不管你想做什麽,都沒機會了。”

“什麽……”白柳雲震了震。

他是真沒想到,壽宴結束了。

明明他隻是睡了一覺。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事情,隻感覺後腦勺一疼,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昨晚上是你讓人將我打暈的?”白柳雲雙手被手銬烤著,有些不太適應。

“準確點來說,是我將你打暈的。”薛以竹慢慢的跟他閑聊,清澈的眸子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也是我將你困在這裏。”

“你為什麽這麽做。”白柳雲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

根據以往的資料來看。

薛以竹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她答應的事情應該都會算是才是。

怎麽現在……

“你身上應該會有答案。”薛以竹格外篤定。

白柳雲眉心一蹙,身體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守衛的兩人麵麵相覷,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麽個事兒。

“你們兩個。”薛以竹眼眸微抬,雙手環胸,“把他的衣服和褲子扒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該帶的東西。”

兩個守衛:“!!!”

白柳雲:“!!!”

兩人結巴起來:“扒褲子?”

這是不是不太好?

“嗯。”薛以竹淡淡一聲。

“還請薛姑娘回避一下。”守衛支支吾吾著,臉色略顯忐忑和蒼白,“我們待會兒扒幹淨檢查完後,再叫您進來。”

【薛姑娘可是王爺的人。】

【這要是讓她看了其他男人的身體,王爺還不得瘋了。】

薛以竹:“?”

什麽鬼?

正打算問,腦子裏忽然間明白了過來。

她眉眼間多了幾分五年,解釋著:“我的意思是,將他渾身上上下下全部檢查一遍,一個地方都別放過。”

“薛以竹!”白柳雲叫了她,心裏開始慌了。

“還愣著幹什麽。”薛以竹催促著,言語帶著幾分隨意,“快檢查,每一個地方都別放過。”

守衛對視一眼。

斟酌間。

兩人快速的點了頭:“是。”

白柳雲心知事情要敗露了,隻能拚命的掙紮和憤怒,試圖轉移薛以竹的注意力:“你們炎王府的人就是這樣做事的嗎?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人人稱讚的炎王手下有你們這樣的人,你們覺得百姓們還會信賴你們嗎?”

“你們快住手。”

“沒有官府的命令,隨便搜查,這是犯法的!”

“住手!”

“誰告訴你隻有官府才可以的?”薛以竹坐了下來,周身都帶著一股子淡然和隨意,“來了西國就好好讀讀西國的律法,除了官府之外,炎王府也是有這個權利的。”

“什麽……”白柳雲意外了。

對於律法他是不怎麽熟悉的。

江湖上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壓根沒有律法一說。

他知道的那些,都隻是南國太子告訴他的而已。

“再者。”薛以竹說的很緩慢,給人造成的心理衝擊很大,“萬一在你身上搜到了什麽,可就不一樣了。”

“你……”白柳雲剛說了一個字。

其中一個守衛忽地開口。

他拿著好幾包小藥粉遞到薛以竹麵前,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激動:“薛姑娘,找到了!”

“那是我的!”白柳雲掙紮著,心裏除了完了還是完了。

薛以竹拿到手裏。

打開包裝掃了一眼,沒聞到什麽異味時,詢問白柳雲:“這是什麽?”

“治療傷口的。”白柳雲隨口一說。

“要是被我們發現你撒謊的話,可是會被送去官府的。”薛以竹眉眼間帶著認真,語調散漫的開口說著,“到時候,你想再見到雲離可就沒機會了。”

“安城的牢房,可不是雲離想闖就能闖進去的。”

後麵這句。

是薛以竹故意補充的。

就是讓刺激一下白柳雲。

白柳雲心跳如雷,言語卻一如既往的堅持:“我沒撒謊,這隻是治療傷口的,你若是再不將我放了,日後出去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你們炎王府私下裏審訊的事。”

“王爺有私下審訊的資格。”守衛開了口,嚴肅的很,“即便你告訴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用。”

“就是。”另外一個符合。

白柳雲眉心微微蹙了蹙。

怎麽西國的律法跟南國太子說的差了這麽多……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薛以竹認定那個粉末有問題,那是她與生俱來的直覺,“你要是再不說,等大夫查出這個東西有問題後,一切可都晚了。”

“不管你問再多遍,我還是那句話。”白柳雲嗓音低沉,眸子帶著幾分狠意。

薛以竹不再猶豫。

讓人送去檢查了,為了以防萬一,留了一份在自己的手裏。

“你快將我放了。”白柳雲掙紮著,吼的非常大聲。

“看好他。

薛以竹抬手在白柳雲身上點了穴道。

再然後,白柳雲停止了掙紮,隻有那雙眼睛裏帶著濃濃的不甘心。

薛以竹意外了,她本來隻是想試試這個招式有沒有用,將內力運轉到指尖,再點穴。

沒想到居然有用。

“是。”兩名守衛乖乖聽話。

薛以竹拿著粉末出房間找封墨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