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詫異到了,眉心擰在一起:“你確定是男的?”
“廢話。”蕭念軒脫口而出,渾身都帶著一股子散漫和隨意,“本少爺眼睛還是好使的,不至於男女都分不清。”
“怎麽會。”薛以竹腦子茫然了。
如果是男人。
之前聶靜一他們查到的資料又怎麽解釋。
上麵記載的天女……
還是說。
穿越者除了先皇,以及那個所謂的天女之外還有其他人?
又或者,天女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教她的?
“你們倆這是怎麽了?”蕭念軒不知道事情,腦子裏都是茫然和不解,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事,“是男是女重要嗎?”
“你把那個男人的樣子描述一下。”封墨炎這次沒有亂,很理智的詢問著,“長相,身高,有什麽特征。”
蕭念軒:“……”
蕭念軒視線來回掃了一圈:“這個……很重要?”
“非常重要。”封墨炎薄唇微啟。
“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是一次遊船的時候見到的。”蕭念軒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全部交代了,“那個男人長得比較消瘦,皮膚比較白,身高比薛姑娘高了半個腦袋。”
薛以竹:“……”
為什麽要拿她來比?
“當時是在南湖上遊船,就南國的那個湖。”蕭念軒簡單的說著,“本來隻是單純的想看看景色,誰知道有船隻將我給攔下了,那男人的侍衛料撩、開了船簾跟我聊天。”
“坐著的?”薛以竹發現了關鍵。
“一開始是坐著的。”蕭念軒一字一句道,“後來讓我帶話的時候就站起來了。”
封墨炎和薛以竹對視一眼。
蕭念軒補充著:“要帶的話就是剛剛說的那句,什麽奇變偶不變。”
“南湖是南國的吧?”薛以竹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怎麽會在那裏遇到北國的人?”
蕭念軒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好奇激動的看著薛以竹:“你怎麽知道他是北國的?”
他從說事情以來到現在,好像都沒說吧。
薛以竹眉心微蹙。
很快反應過來,她過早的帶入了北國天女這個事。
從蕭念軒說了奇變偶不變這句話後,腦子裏自動出現了那些資料,下意識的覺得蕭念軒說的那個人,就是北國的人。
“他是否跟你表明過身份?”封墨炎直接問著。
“沒有,隻是跟我說他是北國人,若是鉛筆的主人想找他的話,就去北國跟他們說找……”蕭念軒的話到這兒頓住了。
薛以竹和封墨炎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
薛以竹問:“找什麽?”
“我把他名字給忘了。”蕭念軒撓了撓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那個名字太難記了,我就隨便記了一下,現在已經忘了。”
封墨炎:“……”
薛以竹:“……”
本來還想著。
若是有個名字,還可以去空間,讓聶靜一幫她找人的資料。
誰知道這家夥居然忘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封墨炎毫不客氣的懟他。
“罵我做什麽。”蕭念軒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哼哼兩聲,略顯得意,“又不是見不到了。”
兩人眉眼間閃過困惑。
正當他們打算問時,蕭念軒帶著幾分傲嬌的開了口。
“在分開時他還說了一句。”蕭念軒繼續說著,“若是不願意去北國的話,每月初七他都會在南湖那片湖上,在那裏找他也可以。”
薛以竹和封墨炎對視一眼。
初七。
“你們這……”蕭念軒眸光瞅了瞅。
“下個月初七的時候去南湖帶上我們。”封墨炎很快做了決定,反正他們都要去南國辦事情,“本王和薛以竹裝扮成你的人跟著你。”
蕭念軒先是一愣,隨即帶著幾分笑意的答應了:“好。”
送走蕭念軒。
封墨炎的心情略微嚴肅和沉重。
他關心薛以竹,也擔心她:“你怎麽看?”
“暫且還不知道跟蕭念軒相見的人是那個穿越人還是隻是跟穿越人有關係的人。”薛以竹沒有妄下結論,眉眼間帶著幾分認真,“等下次去見了之後再做決定。”
“好。”封墨炎應下了。
薛以竹開門出書房時。
封墨炎叫住了她,眉眼間帶著認真,一雙眼眸帶著幾分複雜和沉穩:“薛以竹。”
“嗯?”
“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還有本王在。”封墨炎不想她出事,眉眼間也都是擔憂,“一旦有什麽問題,就往本王和皇上身上推,萬萬不可自己一個人扛。”
他和皇上都是有身份的人。
不管薛以竹口中的穿越之人想做什麽,對於有身份的人都不會直接殺死。
薛以竹不一樣。
她現在隻是一個人,宗門沒有找回她。
宗門危險,現在他這兒,也開始危險。
“放心,我知道。”薛以竹分析的明明白白。
說完離開。
周身都帶著輕鬆和自在,仿佛剛才沉穩的話題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事實上。
薛以竹隻是短暫的意外了一下後,就完全平常心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大陸上還有其他穿越人在,之前一直保持著懷疑的狀態,現在肯定了。
肯定了,反而放心了一點。
走出書房。
恰好碰到看守白柳雲的人。
她停下腳步,帶著幾分不解和疑惑的詢問著:“怎麽了?”
“白柳雲醒了。”守衛抬起雙手拱手行禮,眉宇間帶著幾分嚴肅和凝重,“一直在那裏掙紮,整個人很狂躁。”
“知道了。”薛以竹不意外,言語表現的隨意又淡然,“帶我過去看看。”
守衛跟她一起過去了。
後麵雜物間。
吱呀一聲。
隨著門被推開,裏麵的掙紮停止。
薛以竹穿著一襲湖藍色衣裙走了進去,見白柳雲掙紮的臉色漲紅,看守的人滿臉嚴肅後,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
“這是做什麽?”薛以竹眉梢一挑,問的隨意。
“唔!”
“唔唔唔!”
白柳雲嘴巴被堵著說不出來話,一直情緒激動的唔唔唔著。
薛以竹抬手將堵著他嘴巴的布團給取了出來。
剛扔在地上。
白柳雲便大叫起來,情緒波動非常大:“薛以竹!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將我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