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漆黑色深邃的眼眸裏多了幾分羨慕。
這麽輕鬆的開車……
他也想。
“我答應過他會幫他找到證據。”薛以竹目視前方,繼續說著,“幫他和他的將士們洗刷掉當初的罪名,讓南國太子受到應有的處罰。”
封墨炎注意力已經收回來了,低沉道:“在南國查清楚這些,可比西國難多了。”
西國,他可以幫助她。
可南國……
那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隻能靠她自己憑本事找到。
“人在做天在看。”薛以竹說了一句極為不符合她性格的話,“我相信自己能將莫蕭的事情查清楚,還他和他將士們一個公道。”
聽到這話。
封墨炎沒再開口。
既然她要去查,他就幫她查。
兩人就這樣開著車一路行駛,為了能夠快速到達,薛以竹後麵基本上沒有停下來過,
好在官道上的人不多,也幾乎沒有人看到薛以竹的車。
除了……
之前那批黑衣人外。
一天一夜後。
薛以竹和封墨炎到安城了,為了不被發現,她在即將到的時候就將車停下來,收到了空間裏麵去。
封墨炎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麽直接將她將這麽大的一個大塊頭變消失。
“走吧。”薛以竹看著不遠處的安城城內,開口說道,“距離王府已經不遠了,我們走回去。”
“好。”封墨炎應聲。
兩人就這麽走著。
封墨炎心裏對於薛以竹的身份還是非常好奇。
他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句:“你的身份,沒你之前說的那麽簡單吧。”
“嗯?”薛以竹帶著幾分不解。
“你要是靈魂傳過來的,那你怎麽有這些東西?”封墨炎詢問著,心裏還是真的覺得非常神奇,跟那些話本小說一樣,“你……是不是天上下來的仙女?”
薛以竹一頓,隨即沒忍住笑了出來。
【仙女。】
【噗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
封墨炎臉色僵住,見她還在不停的笑後,變得非常生氣:“薛、以、竹。”
“你腦子怎麽想的。”薛以竹臉上還帶著笑意,活潑又有朝氣,“我要是仙女,直接用仙法把證據找出來不就行了嗎?用得著自己親自上場。”
封墨炎拂袖離開,不搭理她了。
這家夥。
氣人的本事日漸上漲!
薛以竹將他送到王府,就打算離開。
哪知。
封墨炎叫住了她:“都到了王府,不去跟母妃打個招呼?”
“這……下次來一樣吧?”薛以竹遲疑了一下,斟酌了言語說道,“我還不知道墨竹院是個什麽情況,得先回去看看才放心。”
“本王陪你去。”
“不用。”薛以竹拒絕了。
封墨炎深不見底的視線盯著她,眉眼間的帶著幾分不悅。
薛以竹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仍舊堅持:“真不用,你不是還要準備太妃的生辰宴嗎?別忘了,宿涼說過要在生辰宴上下手的。”
“不差這點時間。”封墨炎拽著她就離開了王府的大門。
防禦的事情,他之前就已經做了些安排。
現在隻需要再排查一遍就可以了。
薛以竹:“?”
不等她做出反應,封墨炎就強勢帶著她走了。
王府的守衛見這情況,一個個的麵麵相覷。
“王爺怎麽不回府?”
“他們好像不是坐馬車回來的,身上連件東西都沒有。”
“你們難道沒發現,王爺跟薛姑娘的關係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嗎?”
此話一出。
眾人立刻精神起來。
沒過多久,這個事情就傳到太妃那裏去了,太妃聽到封墨炎回來時心情很高興,聽到他跟薛以竹牽手後,更是樂得開懷。
路上。
薛以竹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度,略微無奈的問了句:“我們為什麽不挑選兩匹馬?”
是的,她現在正跟封墨炎騎在一匹馬上。
男人從身後抱著她。
這姿勢。
別扭度和羞恥度都爆表。
“太貴了。”封墨炎薄唇微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耳後,讓她渾身都不適應起來。
更準確點來說,起皮疙瘩起一身啊!!
她沒做任何猶豫,對著他就懟了過去:“一匹馬能有多貴?你一個王爺還缺那一二十兩銀子?”
“缺。”封墨炎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薛以竹默了。
【這人現在是說謊都不打草稿的了。】
【我有那麽好騙嗎?】
“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現在身無分文。”封墨炎好心提醒,雙手抱著她,抓著韁繩,“財產全部都輸給你了。”
此話一出。
薛以竹渾身都精神了。
【對啊。】
【我怎麽將這事兒給忘了?】
“早說嘛。”薛以竹心情無比的好,她現在可謂是坐擁金山銀山啊,“馬錢我出了。”
封墨炎隻字未言。
就這麽抱著她騎馬回了墨竹院。
快到的時候,薛以竹拉了拉韁繩,欲言又止道:“就在這兒吧,我先下去。”
“下去做什麽?”封墨炎故作不解的問。
“我們這樣子要是被他們給看到了,會被議論成什麽樣。”薛以竹隨口說著,說白了,她就是故意在搞他心態,“為了你我的清白,還是各走各的比較好。”
封墨炎:“……”
封墨炎拽住她不讓她下去。
在她打算動用武力時,他開了口:“本王曾經說過,得到我全部財產的隻有本王的王妃和軍隊,如今全給你了,你隻能嫁到王府來。”
薛以竹眉眼間閃過幾分問號,扭頭去看他:“你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之前。”封墨炎臉不紅氣不喘。
“我怎麽不記得。’薛以竹繼續反問。
印象裏。
這人貌似沒有說過吧。
“你一個對峙都需要拿那個什麽錄音筆的人,能指望你記得住本王說的話?”封墨炎開始套路她,說的可認真了。
薛以竹:“……”
薛以竹懶得搭理他了。
她是不會相信你他說的那句話的,等她回了炎王府之後,她找那些侍衛問問。
“這話你除了跟我說過之外,還有誰知道?”薛以竹眼珠子一轉,開始套路他。
“所有人都知道。”封墨炎薄唇微啟,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