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真的假的。”薛以竹隨口一說,她現在不在這些了,“不過製造那些東西需要一個很大的場地,到時候你規劃一個場地出來,作為生產它的地方。”
“好。”封墨炎應下了。
“還有一點。”薛以竹強調著。
封墨炎身型挺拔的站在那裏,薄唇裏都是低沉的嗓音:“你說。”
“之後拿出來的東西會有點多,你得挑選一些信得過的人來。”薛以竹眼眸微抬,帶著幾分認真,“以免發生什麽變故。”
封墨炎全部答應:“放心,此時我會辦妥。”
薛以竹點點頭。
她其實也想過帶動這裏的生產力。
但她不是傻子,莫名其妙搞出很多東西來會惹人懷疑,現在不一樣了,皇上罩著,完全可以隨心所欲。
“你……”封墨炎談完事情後,眸光重新落在車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薛以竹眼眸微抬。
封墨炎仍舊沒能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什麽情況?】
【這家夥還有磨磨唧唧的時候?】
封墨炎:“……”
封墨炎神情間帶著幾分別扭,好一會兒後才開了口:“你能教本王這個嗎?本王……也想試試。”
“不行。”
“為何?”
“我不是教練,沒有資格教你開車。”薛以竹故意跟他開玩笑,說的可認真了,“況且,這個還是有點技術含量在裏麵的,你不一定學得會。”
封墨炎:“?”
封墨炎盯了車看了好幾眼:“你都會,本王沒道理不會。”
“那你來試試。”薛以竹正好休息,倒也不介意教教他,“給你三次機會,你隻要能將他開走,我就勉為其難的承認你比我厲害。”
“你說怎麽開。”封墨炎眉眼間一片認真和凝重。
自小他天賦卓絕。
不論學什麽都學的特別快,別說這麽一個靠腳和手的東西了。
他肯定沒問題。
“聽好了。”薛以竹坐上副駕駛,見他係好安全帶後開始給他技術指導,“轉動鑰匙啟動車子,最左邊是離合,中間刹車,右邊那個油門。”
“左腳將離合踩到底。”
薛以竹盯著他的腳。
封墨炎照做,啟動車子,踩在了離合上,整個人都有種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感。
然而。
他懸空的腳很努力地踩,總感覺沒踩到底!
這麽重的東西,薛以竹是怎麽做到踩到底的?
“腳後跟貼地,用腳掌去踩。”薛以竹看著他錯誤的操作方式,繼續提醒,“離合踩到底後,右腳將刹車也踩到底,腳的放法和踩離合一樣。”
封墨炎心情撲通撲通的進行著。
經過好幾次失誤之後,他總算是能輕輕鬆鬆踩離合了。
“輕抬左腳,察覺到車身發出輕微的顫抖後,鬆右腳。”薛以竹繼續耐心指導。
來自薛以竹的友情提示。
現代的小夥伴們學車找駕校教練,萬萬不可讓自己朋友親人教學。
此為錯誤的喲。
封墨炎心有點緊張,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汗。
薛以竹糾正了一下他的一個錯誤做法:“別盯著腳看,視線看著前方,那才是你眼睛看的地方。”
封墨炎:“!!!”
封墨炎的心情此刻都有些繃不住了。
這麽一個大塊頭,怎麽比騎馬還難。
他深吸一口氣,視線看著前方,左腳輕輕的抬。
這麽多年。
紮馬步,練武功,從未有哪一刻感覺到腿這麽酸過,渾身都不自然。
也不知道薛以竹這家夥是怎麽會的。
正這麽想著。
車身忽然抖動起來,正當薛以竹打算讓他鬆刹車的時候,封墨炎抬離合的時候稍微快了那麽一點。
以至於……車子熄火了。
封墨炎:“?”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麽好事。
“你要不先不學了?”薛以竹的試探性的問著,眉眼間帶著幾分試探性,“下次咱們時間空餘點的時候,我再慢慢教你。”
再多熄火幾次,指不定車子都給搞壞。
封墨炎神色一凜,神情略顯嚴肅:“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領悟能力。”
“不是懷不懷疑的問題……”薛以竹開口說著,故意把問題說的嚴重了一些,“是你再這麽折騰下去,車子很有可能會被弄壞的。”
封墨炎渾身一震。
他眉心擰著,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它……會壞?”
薛以竹極為認真的點頭:“嗯。”
【壞倒是一時半會兒壞不了,主要是時間時間不等人。】
【照這家夥的學習程度,天亮了也不一定能學會。】
封墨炎:“!”
封墨炎本來帶著幾分愧疚之心,聽到她的心裏話後,怒氣翻騰。
好你個薛以竹!
竟敢這般的看不起本王。
“你不會是不想教本王,故意找的借口吧。”封墨炎側眸看她,低沉的嗓音從喉嚨裏緩緩而出。
薛以竹一愣。
【這家夥也有讀心術嗎?】
封墨炎聽到她這句,愈發肯定她能聽到其他人的心聲,但唯獨聽不到自己的。
見她一直不回答,故意生氣道:“看來本王猜對了。”
“什麽猜對了,你以為自己有讀心術啊。”薛以竹心裏慌得一批,臉上鎮定自如,“啟動車子頻頻熄火,是會對車子產生傷害的,不信你百度。”
封墨炎:“?”
百度?
他眉心擰成一個結,看得出來他為此有些苦惱。
“我給你那本書,你還沒看完?”薛以竹一下子就明白他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還沒。”封墨炎老實回答,第一次覺得看書這種事有些累,“隻看了幾頁。”
上麵的每個字他都認識。
但組合起來,又都看解釋。
以至於這兩天來,他才隻看了幾頁,隻記住了一些最常用的話。
“你坐副駕駛來吧。”薛以竹趁機把話題轉移了,話語說的極為幹脆,“我們盡早趕回去,以免南國太子將莫蕭給帶走了。”
封墨炎不情不願的下車跟她換位置。
重新坐上副駕駛,係好安全帶後,他問了句:“你為什麽那麽在乎莫蕭。”
“一個愛惜自己將士,不在乎自己性命也要為那些將士正名的人,很難讓人不在乎。”薛以竹輕鬆自然的踩離合,掛檔,踩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