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到底在想什麽,他叫啥玩意兒關老娘屁事啊!一想到他就應該惡心才對,我的天我竟然還和這種禽獸拍過婚紗照,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絕對的侮辱嘛!我越想越氣憤,刷刷刷的把那張照片撕成了兩半,拿到廁所裏扔進馬桶衝走了。才好受了一些,這次到沙發上倒頭就睡著了,也沒做什麽奇怪的夢算是因禍得福。
“喂,死豬啊。快點起來了,送我去補課啊。”
我隻覺得是紗窗沒關好放蚊子進來了,堵住耳朵繼續睡。
“起來了,都兩點半了,三點就上課!!!你給我利索點,不然今天晚上你就能看見我爸那張晚娘臉!”
哇塞,這威脅給力啊!
我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走走走,咱這就走。你把書包收拾好沒?IPAD你帶上不?算了算了咱不帶了,好好聽課。哎,不對啊,我為什麽要送你去?你自己沒長腳還是不認識路了咋了?我下樓幫你叫一出租,你自己去,好不?”
我忙活了半天最後一屁股又坐回了沙發,才反應過來。這廝上補習班關我什麽事兒啊?我為什麽要送他啊?
“你要是我送我,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們家少爺就算是耿直,看我這個態度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表明他的態度。
哈,我上輩子絕對是欠他的!這輩子來還債,絕對是!!!一定是!!!
“送送送。”我最終妥協了,因為他爹實在是太恐怖了,在我印象裏就跟那留著小胡子的日本太君一個檔次的,傷不起。
走進臥室裏翻了一件格子襯衣和一條學院風的布裙子穿上,到洗手間隨便洗了一把臉,頭發紮得高高的出來對小一說,“走吧走吧。”
小祖宗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哎喲喂啊,明明是你要送我去補習,怎麽成學生妹就像你要補習一樣,你害臊不?”
我瞪他一眼,“走!!!”
其實我想說,難道我送你去上課要打扮成昨天你點來玩的那個妹妹一樣你才嗨皮了,丟你老姐的臉倒沒什麽,關鍵是把少爺你的臉都丟盡了嘛,真是的,孩子就是孩子,不解釋了!解釋了也別指望他會懂。
我倆習慣性的手挽手下了樓,攔了一出租車小一說了地方,司機叔叔就死踩油門還沒十分鍾就把我倆送到了目的地。
剛坐在車上還沒啥感覺,一下車就覺得肚子特別的餓,我掏出手機看已經兩點五十了,要是去吃東西肯定來不及了,還不如先把他送進去了然後自己找地方吃獨食。
“姐,我好餓哦。怎麽辦?”小一刷拉一下倒在了我肩膀上,搖晃著我的手撒嬌。
弟啊!!!姐也餓啊!你現在餓得慌給你姐我講了,姐也沒時間給你做麵湯啊!
“先送你去補習班,都快遲到了!我們不能出岔子,免得又被你媽當成理由把我倆捉回去,知道不?你先上著課,等會兒下課的時候我給你買過來!”
我扯著小一向印著他們補習班名字的那棟樓裏走去。果然是金字招牌,補習班設在寫字樓的八樓,全部都是用大落地窗還有其他的我不會講拉,反正豪華得要死人。不像是這些非主流孩子的教室,倒是像某些知名企業的高級會議室。我拉著弟弟東倒西歪的看來看去,終於在貼著一排“english”大字的門上停了下來,我敲了敲門,門自己就開了。
門一開,裏麵大概有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看得我都有點發毛了。講台上的女老師撫了撫她金絲邊的眼睛,微笑有點僵硬,對我說,“是新同學麽?快進來吧!快上課了。”
我一邊搖腦袋一邊把身後的小一往前推,然後一溜煙兒就撒著丫子跑了。估計那廝現在正在我背後默默的衝我比著中指罵我沒良心,弟弟,這不怪姐姐啊,我看見啊那麽多人腳也發軟。
頭一側,看到了窗外射進了巨大的陽光,時間恍惚好像回到了兩年前的夏天。我和黎落一起報名參加學校裏麵的英語演講。我們那破學校事情也多,一個英語演講還要學人家芒果台什麽海選,PK,淘汰,什麽的。黎落海選就被淘汰了,我不知道是踩著了狗屎還是咋了竟然進入到了最後的決賽。記得比賽當天我縮再黎落懷你不敢上台,我跟他說我怕人多,最怕人家死盯著我看了。
他拍著我的背後安慰,“沒事,小漓不要怕。看著我,你把他們全部都想象成你強大的靠山威爾森好了,不要怕,要勇敢!”
我攥著他的衣領問,“那要是以後你不在了誰要當我的靠山呢?”
他回答我,依然是那個我一開始靡煉上的角度,微笑頷首,時間像一隻沒有手的按住的相機,永恒定格,相片黑白隻會泛黃不會褪色,他的聲音也良久清晰在我的耳畔,“不會的,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永遠當你的靠山!”
他的表情那麽認真,他說他會一直在我身邊。
為什麽每次隻要他一說我就相信呢?從來不去考量他的話是否具有真實性。可是後來時間幫我考量了,兩年前的的黎落對鄭艾漓說了假話!
如果是假話,那麽我寧願從來沒有聽過。
我想著陽光的眼睛有些澀,漸漸模糊,一滴眼淚觸不及防的滑出眼眶落到了我的格子襯衣上麵。我吸吸鼻子,豪爽的擦了擦眼睛向前走去!
還沒走兩步手機就吱吱的震動了起來,用腳趾母想都知道是剛進去那位發的帶有侮辱性質的短信,從包裏逃出來一看果然,霹靂巴拉一大推火星文,大概意思就是,你玩完了,等哥出來收拾你!不準自己提前回家,找個什麽KFC,麥當勞之類的自己先坐著,電影院也行,等哥一起回家!還有什麽坐他旁邊的妹妹長得還不錯,比劉亦菲都還要純,目標中。
“什麽啊,死孩子!”我果斷的給他回了個“OK”就把電話塞進了包裏在電梯裏按了一樓出了他們補習班的樓裏。
還好這裏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快餐店也不少,KFC人太多了,就德克士吧,挺近的,多好啊。一邊看著就埋著腦袋衝進了德克士裏麵,走到櫃台前劈裏啪啦的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挑了個角度,自己一個人坐著吃,順便等我們家少爺下課。
我一邊吃著一邊從看著外麵打發無聊,頓時覺得這段地方挺麵熟的,好像有一個大學在這裏吧。
一拍大腿不就是錢芮和黎落的大學嗎!哼,他倆真有緣,填誌願都填一起去了,也活該要同居!不同居都說不過去!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幾個打扮時髦的女大學生,唧唧咋咋的。一個去點餐了,另外一個就就著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我瞬間有種想撤票的衝動,我說實話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最受不了這些八婆了,端起盤子準備用行動來體現我的不滿換個位置。
腿剛一台,就聽見她們八卦的那個人的名字有點耳熟。
“喂,你們知道設計係那個威爾森不?哎呀,你真不知道啊,就是我們係那個G奶的男朋友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孩曖昧的拍了拍對麵一個有些胖的女孩,在笑她遲鈍。
“哦,你說設計那個帥哥啊!知道知道,他咋叫威爾森呢?是外國人啊?!”那個胖妞果然有夠遲鈍的。
就因為這兩句話立即中指了我要換座位的舉動,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剛剛的位置,假裝專心的啃著雞翅,其實是豎起耳朵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嘿,你不知道!看那小子白白淨淨老老實實的,你知道他家是幹什麽的不?開賭場的!”戴帽子那女的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小聲的對大家說。盡管她的聲音小得實在,不過我倆坐得也實在夠近,還是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差點倒地,我還以為他要爆料什麽勁爆的話題呢!不過我還是沒有要撤的意思,反正沒什麽事嘛,就繼續聽咯。看他們能八卦出什麽個所以人出來,最好說些我沒聽過的!
“他爹欠一屁股的賬扔下他和他媽跑啦。那些要賬就成天追著他媽,可他媽現在也被賣進窯子了,那些人現在就成天追著他了。今天早上我在學校看到他額頭還貼著紗布,估計又是被那些要賬的揍了!”
“你們說說,他一學生又沒錢還,那些人成天找他幹嘛啊?真是的,他攤上那樣一個爹也算是上輩子沒積啥德了!我估計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輟學跑路了,整天擔驚受怕還要時不時被人逮著揍是我我也受不了啊,你們說是不是?”
就在這時,點餐那個女孩回來了,端著一盤子吃的放桌子,笑著拍了拍那個戴帽子的八婆的肩膀,打趣道,“你們知道個什麽啊,我們係的G奶姐姐,人家是一富二代!如果威爾森原來倒插門做個女婿,他爹欠那點小錢害怕人家G奶還不上麽?我有一閨蜜和G奶姐姐是一個班的,我跟我講威爾森吃的用的穿的,還有包括他們倆現在住的小愛巢都是G奶姐姐的大手筆。你們懂什麽呀懂,說實話要是我是威爾森遇到這麽好的一女的,長得又可以,身材又好,罩杯又大,關鍵是還願意為我花錢,是誰,誰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