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她笑彎眼睛,“她讓我周末去影樓兼職,我認識了Jack陳溢。你可能更加想不到我第一次見到他,哦不,不能這樣說,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兩個的時候。冬天,雪地,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婚紗照可以拍得那樣的唯美。你們倆相互牽手在雪地裏為了幸福瘋狂奔跑和在枯樹下依偎著看漫天繁星的樣子,還真的讓我羨慕了好久。那次董姐並不是讓我出鏡,而是讓我做後勤工作。我親眼看見你向後仰去倒進了零下幾度的小河裏,然後陳溢也跟著跳了下去。他跳的那樣義無反顧,幾乎是腦袋裏根本就沒有做什麽考慮,純粹是屬於條件反射就跳了下去的。我們都已經他下去會將你撈上來,可是沒想到溫度真的太低了,你們倆都昏了過去。在水中,他還抱著你,以占有者的姿態將你完好的護著,我當時還真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新婚夫婦,而不是影樓花大價錢請來演戲的麻豆。”說完這一段,她看我的眼神變得小心翼翼的,“阿漓,我是不是扯遠了。”
我淺然微笑,“沒有。你這樣說了,我還真是覺得該好好的感謝曉明同學。見義勇為,真是好同學,哈哈。”
安琪挑眉,眼睛瞟向窗外,“那你還不讓他進來,真的要出人命了。”
原來是說客。我搖晃著腦袋,“讓他再站一會兒,不懲罰他他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你繼續吧,陳溢即將扮演的角色,我大概有個了解了。”
“嗯。你們那次出外景是出三組,你跳進水裏之前才出完兩組。董姐說我們倆外形和感覺都差不多,就讓我替你去拍完,可是我那次的男搭檔也不是陳溢,他為了你也輸了一天的鹽水。”
“不是說扯遠了嗎?”我打斷了她。
她抱歉的點頭,“sorry。本來說不提他,可是故事講到這一步,真的還不能不說哎......好吧。第二周周末的時候我又去了影樓,我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我記得他那時的模樣,穿著寬鬆鬆軟的淺棕色毛衣,和咖啡色的褲子還有一雙淺灰色的短靴。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床邊喝牛奶,那天剛好又有冬日裏難見的陽光,陽光暖暖的灑在他的身上頭發上和毛衣上,不可否認,那一瞬間我還真的心動了。他剛好也看到了我,放下了手中的牛奶像我走了過來,問我叫什麽名字。我當時愣住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緒告訴他,我叫安琪,angel安琪。他點頭,說明白,他說他叫Jack,然後問我是否缺男人。真的,他當時就直接了當問我是否缺男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像是受了某種蠱惑竟然點了頭。阿漓,你懂嗎?這就是我所說的報複。我要利用陳溢和岩來報複朔。承受過那麽多之後我了解不是個天真的女孩子,我當然也不相信jack是看上了我的外表而對我產生了興趣。我知道我身上也有什麽東西讓他去利用,等價交換嘛,我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不吃虧。不得不提,阿漓,你應該知道他為什麽要利用我。”說著她閉上了眼睛,眼角也不見閃爍的淚光,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好像一個小小公主,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城堡裏麵喝著咖啡,數著星星,幸福安詳的一直生活下去。
這個樣子的安琪,你可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些什麽?
陳溢,我該怎麽來評價他呢?說實話我在他麵前和他在我麵前的身份一樣尷尬。我前男友的前男友是我的現任男友,他的前男友的前女友是他的現任女友。說出去,還真能把人笑死。他確實是一個妖孽,這個不得不承認。就外表來說太過無懈可擊,往往女孩子們在遇到這種人的時候都會有強烈心跳的感覺。毫無疑問,陳溢確實具備這種讓所有女人瘋狂震撼的資本。可是又在得到他之後懷疑他的真實性,這個不光是他睡過抱過吻過玩的那些非主流妹妹,包括我和安琪同樣在內。這樣說或許不恰當,我和安琪在剛剛概括過的女人中除了不非主流,應該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所以陳溢當時有可能真的是因為安琪的外表或者某一處地方被她吸引,但是因為他自己的太完美所以讓對方變得不自信,會去猜忌起疑心。雖然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太小了,不過我還是要說。
我也一樣,我也懷疑他的存在性和真實感。我說過,他今天可以說他喜歡我,他也是真的喜歡我。他的喜歡太廉價了,和他每日每晚帶回去的妹妹一樣。他也一樣喜歡她們,和喜歡我的那種沒有區別。
最可悲的是我對他卻不一樣......
阿漓,你應該知道他為什麽要利用我?安琪,請允許我不屑你問題過於弱智。除了黎落,還有什麽人能讓他這麽全力以赴的?
“寶貝,你又說遠了。”我拿過桌子上的煙盒抽煙出來點上遞給安琪,然後也給自己點了一隻,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相信她也是聰明的孩子,經過我的再三提醒她不會再把話題走得太遠了。
“好吧......我們陳溢的關係不鹹不淡,我堅持維持到了高考的時候,盡管那時候我知道陳溢已經不需要我很久了。高考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很不幸的和朔分在了一個考室裏麵。當我知道之後我就分別打電話給陳溢還有岩。我讓陳溢在我考完之後開車到校門口接我,然後讓岩也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們考完之後一起出考室,陳溢先到,我挽著朔過去和他打招呼,沒過幾分鍾岩也到了,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陣子說了兩句眉頭沒尾的話也離開了。我知道我傷害了岩,但是當時我已經被恨蒙蔽了眼睛已經管不了了,隻想全心全意的報複朔,沒有太在意。我丟下了朔跟陳溢上了車,車子發動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朔在車門外受傷的表情我感覺很爽。這也是我想讓她知道的,我也不是對待感情專一的人,我可以這樣對她,也可以同樣對別人,還是別的男人。我就是想讓她知道,她在我的世界裏,沒有太過特別。這件事過了之後,朔對我明顯要好了很多,至少再也沒有發現她和她前女友通電話。而岩......也是一樣。也許是因為岩太喜歡我了,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追究。畢業了,我花了很多的時間跟岩在一起。我們一起去參加我們專業老師的婚禮和同學的生日,漸漸加深了解,我也慢慢的喜歡上了岩。岩是溫潤細心的男孩子,貼心善良幹淨明亮,總是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什麽事情都會被他處理得妥妥當當的,跟他在一起即使天塌下來都好像不用我擔心一樣。而不像和朔在一起,我除了傷心猜疑隻剩眼淚。即使岩對我這麽好......我還是發現我不能等價的還給他。是的,我是喜歡岩,可我對朔的卻是愛......我總是在他們兩個之間徘徊。即便是有的時候不停的說服自己說其實沒什麽也可以同時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是又深知不可能,我必須做最後的選擇。一個是朔,一個是岩。第一次,麵對朔我猶豫了。在深冬的一個深夜,我們倆無數次睡在同一張床的時候,我選擇最終還是選擇了和朔攤牌......”說道這裏,安琪微微低下了頭,我聽到她在吞煙霧的時候微微歎息了一聲。
無奈,回首過去都是如此。
“痛嗎?”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認真的問。
原諒我這個無聊又做作的動作。我發誓我隻是想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我在某年某月接觸到的一個幻覺。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怕我現在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做夢,而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穿著小時候的布花裙子抱著媽媽新買的陽台上在床上醒來。
夢中的一切,我會忘記,繼續自己單純的生活。
可是要一切不是夢呢?我要怎麽去承擔呢?有沒有告訴我......
她反握住我的手,無所謂的笑了笑,“阿漓,你果然太過聰明了。是的,那晚我告訴了她我喜歡岩,為了岩我想和她結束這種關係,好好的和岩在一起做一個幸福正常的女孩子。她聽了之後暴跳如雷,直接就在床上打了我一頓。她瘋狂的打我的臉我的肚子一邊打還一邊罵,當時確實很痛,我卻沒了還手的餘地,準確的說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怎麽去還手。我一邊哭一邊掙脫她去拿衣服穿想立刻就離開了她,可是被她抓了回來。她還在我的脖子上和胸口弄了很多的吻痕。我知道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和岩見麵的時候產生誤會,導致我們感情破裂。我怕她了,我沒有感覺到她是愛我的隻是覺得她隻是想占有我。想當初她可以帶著唇印回來見我,而我......還要裝著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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