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這麽說,祁千澈挑眉看了看她。

“我媳婦為她吃了那麽多苦,還苦口婆心的權威他,已經坐到了一個嫂子應盡的責任,難道還真讓我媳婦天天哄著他?”

這話聽著,明確是有點酸:“做夢,我媳婦都沒這麽哄著過我。”

“行行行,我哄著你,以後天天哄著你行了吧。”

衛子瑤拍了拍祁千澈,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這也算是最起碼的苦中作樂了。

日子已經夠苦的,總不至於兩個人的時候還要苦著臉。

隻是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裏,卻覺得十分刺眼。

祁霄澤緊緊的攥著拳頭:“麵對我就是橫眉冷對,麵對祁千澈那個廢物她還笑得出來!”

說這話時,他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狠厲。

“殿下,紫鳶現在被他們抓住,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將人弄出來,畢竟有紫鳶的蠱蟲在,對我們也有利。”

跟紫鳶合作祁霄澤是不樂意的。

“跟那種女人,合作隻能是一時的,她使用蠱蟲的能力已經不如本王的師妹,留著她沒什麽用了。”

在他口中,提到紫鳶神情中都帶著厭惡,卻不知,他現在做的事情,對比紫鳶,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既然她留著沒用了,那屬下找機會便把她處理了。”

處理了也好。

祁霄澤知道,紫鳶留不得,衛子瑤還留著紫鳶不過是為了那蠱蟲的解藥。

但是他知道,那蠱蟲根本就無解。

當初自己服下這毒藥除了要博得師妹的信任,還有就是紫鳶曾經提過。

中了這種蠱毒的人是有可能影生育的。

但是如果兩個人體內都有這種毒,就有幾率以毒攻毒,將那種影響抵消了。

所以,就算他知道吃下這毒藥對自己來說是折磨,祁霄澤也要服下。

因為他愛衛子瑤,他會跟她一起體驗這份痛苦。

更加想跟她要個寶寶,即使……她現在還恨自己。

既然知道這東西沒有解藥,那紫鳶就不需要留著了。

他知道紫鳶對祁千澈有種變態的情感寄托,雖然祁千澈不是她的親兒子。

可是她仿佛是自我洗腦了,真的就把他看的比命還重。

所以紫鳶不能留,萬一哪一天他們和解了,紫鳶再反過來幫著他們,得不償失。

還是處理掉比較好。

“是!現在他們還在派人看守著紫鳶,殿下放心,隻要稍微有機會,屬下一定將她弄死。”

現在汪勝對祁霄澤更加忠心耿耿了,因為將軍越來越狠,越來越像做大事的人。

祁霄澤點了點頭,意思是按照汪勝說的那麽去做就好。

可是汪勝剛剛要走,卻被他叫住了。

“慢、紫鳶……到是可以先留著。”

剛剛不是說了要弄死嗎?怎麽突然又說要留著了?

汪勝沒有搞明白殿下心裏在想什麽,但還是沒敢有任何疑問。

“那留著她……是將她帶出來,還是……”

“嗯,找機會將她帶出來見本王。”

祁霄澤突然想到,這個紫鳶可能還有別的用處。

“是!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將紫鳶帶出來。”

……

衛子瑤他們當然不知道祁霄澤在打什麽算盤。

回到家裏遠遠的就看洪豪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看到衛子瑤他們回來,快速的就跑了過來。

“說。”

衛子瑤翻身下馬。

“王妃,不好了,剛剛獻王府傳來消息,說衛帥留信出走了,信在這裏,您快看看。”

洪豪都要急哭了,大冬天滿頭是汗,將信封遞出來,衛子瑤一把就拽了過去。

展開一看,果然是父親的筆記。

上麵寫著不用擔心他,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說祁霄澤忌憚他手中的兵權還有他在軍中的地位,所以不找到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與其讓他殘害別的將軍,不如他這個做元帥的來承擔,所以……他甘願路出馬腳,讓祁霄澤去抓。

但是他現在身上已經沒有虎符了,祁霄澤一定會逼問他虎符的下落。

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虎符,虎符一丟便再無翻盤的可能。

衛子瑤拿著信手都在抖,衛帥這是要犧牲自己!

他明知道祁霄澤如果抓到他會是什麽下場。

更應該清楚,如果抓到他,他獻上虎符,興許祁霄澤還會假惺惺的維持著師徒情誼對他好些。

可是虎符不在,就算他說丟了,祁霄澤也不會信。

恐怕……

看到這裏,洪豪懵了,看著一動不動的衛子瑤。

“王妃!還愣著幹什麽啊?我們快點出去,出去找到元帥,我們要救他不能讓他落到祁霄澤手裏呀王妃!”

洪豪都著急了,可衛子瑤卻是一臉淡定。

“既然父親已經決定,我們還是尊重他吧。”

雖然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但是衛子瑤別無他選。

衛帥想要犧牲自己保全大家,也保全整個國家,她身為女兒,沒資格攔著。

“可是……如果在衛帥那裏沒有找到虎符,那祁霄澤一定會懷疑到您家三位將軍和您身上的!到那時候,三位將軍和您豈不是都有危險了?”

他愈發的著急了。

“放心吧,父帥既然要犧牲自己被他抓到,那就一定有辦法對付他。”

衛帥不是傻子,一定已經想好了退路,隻是……

衛子瑤怎麽可能不擔心他,那可是……她的父親。

知道他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她晚上飯都沒有吃兩口,直接一個人去休息了。

祁千澈看她這樣心疼的不行,想要安慰兩句又不止該從何開口。

本想抱抱她傳遞給她一些力量,翠喜這時卻來通報。

“小姐,二殿下過來遞了帖子,說請您到他府上一聚。”

這人是有病嗎?大晚上的來家裏請人去他府上?

還沒等衛子瑤說不去呢,翠喜繼續說道。

“他說不是他想見您,是、是衛帥想要見您,還說事關重大,希望您獨自一人前往。”

意思就是不能帶著祁千澈?這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隻不過他要是敢這麽說,就一定是已經抓到父親了。

衛子瑤連忙起身:“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不知道得是多深的信任,祁千澈才能在這個時候點頭,縱使擔心,他也什麽都沒說,隻是起身幫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