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心中感慨，端妃……絕對是高人。
她是被整個後宮都低估了的人。
就是那種……姐不在江湖，可姐要是橫空出世，便沒別人什麽事了的感覺。
她沒有小氣到跟皇上告狀，也沒有去找皇後麻煩。
反到是大大咧咧的幾句話，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衛子瑤覺得，換做她是男人，她也逃不過端妃娘娘這高段位。
回到王府，衛子瑤把這件事跟祁千澈說了，他到是不奇怪。
“父皇和母妃還有你父親，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兩個的情誼與普通妃子是不一樣的，所以母妃在父皇麵前無論怎麽放肆，父皇都不會生氣，因為……在沒做皇帝之前，母妃就是他跟你父親的大姐大。”
天哪，衛子瑤有點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有多美。
不過青梅竹馬的情誼，確實能抵過不少東西。
“祁明皓可能要回來了，他回來之後，我覺得就沒有太平日子過了，大殿下的死，好像就是什麽暗號。
“小傻瓜，我比你懂。”
祁千澈伸手刮了衛子瑤的鼻子一下：“這幾天你累壞了，快好好休息吧。”
祁千澈原來總覺得衛子瑤很薄情，就像她原來說過的那樣，她嘴上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是治病救人之類的大道理。
但心裏卻是個有些薄情甚至不近人情的人。
他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但這次大哥去世……卻讓她對衛子瑤的認知完全有了改觀。
這三天，她幾乎寸步不離的陪在獻王妃身邊，看似輕鬆的打點著一切。
把完全陌生的獻王府都管理的井井有條。
他知道，一切都沒有表麵上那麽輕鬆，但是她忙完了，一點上次都沒有，甚至一句累都沒說。
“你為什麽就不能在我麵前，裝的柔弱些，好讓我多心疼一點呢？”
祁千澈把她拽進懷裏，緊緊的抱著。
“裝柔弱不過就是為了爭寵，我的男人隻寵我一個，我有什麽好裝的？難道我這樣，你就不心疼我了？”
衛子瑤這話說的太霸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到祁千澈這，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受用。
“心疼，特別心疼，比裝柔弱博同情，還讓人心疼。”
就衝祁千澈抱著她的力度，衛子瑤就知道他有多心疼了。
“睡覺吧。”衛子瑤暗示祁千澈放開。
“嗯，睡覺吧。”祁千澈說著睡覺，卻還是不肯放手。
衛子瑤無奈：“你想怎麽樣？”
“媳婦。”
“嗯。”衛子瑤耐著性子嗯了一聲：“幹什麽？”
“媳婦。”他還叫。
“你有完沒完。”
“嘿~現在你是我媳婦了！”
“我是你祖宗！放開！滾去睡覺！”衛子瑤突然太高嗓門。
祁千澈憋了憋嘴：“好嘞！這就去睡。”
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抖M基因？
躺在**，衛子瑤明顯感覺他睡不著，身上像是長草了一樣，翻來覆去的翻滾。
“你想幹嘛？”衛子瑤煩了。
本來以為這次祁千澈還是會慫慫的閉嘴。
可他卻來了一句：“我想洞房。”
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我知道大哥剛走我想這些有些對不起他，可我畢竟是個男人，我要是不想這些，那就是對不起你。”
衛子瑤笑了，這傻子怎麽這麽傻？
就在這時，祁千澈突然起身雙手支著，把她壓在了下麵。
兩個人麵對麵，就這外麵的月光看著對方。
“子瑤……我、我想洞房。”
從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他是真的想。
衛子瑤瞬間緊張了起來，說不要未免有點太過矯情。
都是成年人，對心愛之人要是沒那方麵想法肯定是不正常的。
但……衛子瑤糾結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洞、洞房可以，但我暫時不想要孩子。”
其實衛子瑤這幾天一直在糾結怎麽跟祁千澈說這句話。
畢竟古代人對這個非常重視。
果然，衛子瑤這麽一說，祁千澈的動作都頓住了。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失望。
“我、我懂了。”
看著他失落的像是大狗狗一樣的表情，衛子瑤莫名的有點心疼。
剛剛還滿腔歡喜，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你懂個屁！”衛子瑤一把抱住要退開的祁千澈，不讓他躺回去。
她知道愛他就給她生孩子這話，在現代是有點三觀不正，但在古代……這確實就是一個標準。
好好的女人不給男人生孩子，那是罪過。
衛子瑤從來沒想過不生孩子是罪過，即使現在她也不這麽想，但是從來都沒想過要生孩子的她，在愛上祁千澈之後發現。
原來……愛一個人是真的想跟他擁有共同的寶寶，隻是他，隻是……先跟他有孩子。
“我隻是說暫時不想，你懂嗎？不是說一直不生，現在這個情況我們該怎麽要孩子？生下來就是動**的時局，在這場暗戰之中，別說保護孩子，我們也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所以……我們何必要把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帶到人世間來陪我們一起經曆這些呢？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衛子瑤說了半天，也不知道祁千澈聽沒聽懂，過了半天，他抱著衛子瑤：“我會保護你，豁出命也要保護你。”
“我信。”衛子瑤點了點頭，她真的信，因為這傻子已經為他豁出過命了。
說完我信，兩個人之間又沉默了片刻，之後祁千澈才聲音沙啞的詢問。
“那……今天晚上，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嗎！啊啊啊！要怎麽回答！
想她不要臉小霸王！怎麽可以害羞！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可以。”
視死如歸吧寶貝！
聽到可以兩個字，祁千澈渾身上下的血都沸騰了。
他自詡坐懷不亂多年，為什麽麵對這個欠揍的女人就……那點定力就完全沒用了呢？
太沒出息了！
不過現在，她也管不得什麽出息不出息了，隻要能跟她圓房，還要什麽出息。
兩個人的第一次，原本雙方都想的十分美好。
隻是……才剛剛進行了一個開幕式，衛子瑤就退縮了。
“祁千澈，我疼……”衛子瑤咬著牙，腦門汗珠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