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的有鬼····”阿南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瑟瑟抖道。
“有你的大頭鬼,陳建本來就患有**症,他的死是有些詭異,但都是可以解釋的,要怪就怪我們一開始他不舒服的時候沒多注意一下。”浩說道。
“浩說的沒錯,生這樣的事我們誰都不想,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文博跟著說道。
“希望是吧!不如我們搬回學校宿舍怎樣?”
這個提議一提出,便遭到其他二人的強烈反對,他們可是交了三個月租金的,而且沒得退,竟然隻住了兩三天就要走人?笑話。
自陳建死後,七號樓恢複了往常的平靜,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他們三人也漸漸忘了那件事,或許是根本不願回憶,校園四劍客如今剩下的三人也很少再玩的很瘋,似乎因為默契,他們也約定好租期一到就立馬搬走。
夜晚降臨了,今天的夜空顯得十分昏暗,當月光女神被掩蓋其光華後,總會有不好的事生,七號樓今晚似乎格外的寂靜,外麵的蟲鳴聲都沒了,隻有睡中人的鼾聲。
夢中,阿南被嘩啦啦的流水聲驚醒了,睡得正舒服呢,他實在是不想起來,這兩個家夥,到底誰忘了關水的?但又不得不起來,這水費還是要錢的啊!
阿南穿上拖鞋,一拖一拖的走進衛生間,“靠,洗個手也不用把開關完全打開吧。”
他關上水龍頭就要走出去,和陳建那時遇到的一樣,沒走幾步,水龍頭又打開了,嘩嘩的流水聲此起彼伏,他趕緊轉身,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阿南沒陳建膽大,可以說四個人就屬他膽子最小,他可不敢回去再關第二次,轉身就往外走,直接讓他們來幫忙更好,右腳剛邁出衛生間,身後突然泛起衝天的火光,一條火舌將他整個身體卷了進去,阿南大叫一聲,衛生間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了起來。
其他二人被這關門聲給吵醒了,望向阿南的床上並沒有人,兩人連忙下床,走到衛生間處,裏麵透著燈光,還有水滲了出來。“阿南?阿南你在裏麵嗎?”
沒人回答,浩隻聽見流水聲和陣陣抽泣的聲音,他扭了扭門鎖,現門沒鎖,一打開門,正見啊南正蜷縮在浴缸一旁,身體不住的顫抖,嘴唇紫,牙齒因受冷不停得撞擊出咯咯的聲音。
“阿南,身體好冰,得趕緊送醫院。”浩跑了過去,觸碰到阿南的胳膊竟是如冰水般寒冷。
“喂,120嗎?這裏是····”
阿南送醫院後,緒算是穩定了下來,隻見醫生出來了,文博立馬問道:“醫生,我朋友況怎樣?”
醫生瞥了一眼二人,說道:“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緒也穩定了下來,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喜歡刺激,什麽好玩不玩,玩急凍?如果你們再遲點把病人送來,估計會凍死。”
醫生說完便徑直的走了過去。
兩人麵麵相覷,急凍?開什麽玩笑,雖然阿南是在衛生間現的,但阿南坐的浴缸裏麵並沒有水啊,就算有,現在是三伏天,熱都熱的要死了,就算是一整晚都泡在水裏也不可能凍到這種程度,拋開腦子所想的,兩人進了阿南的病房,阿南打著點滴,正睡著,臉色很蒼白,乍眼一看,和陳建臨死前的樣子是一樣的。
回到七號樓,兩人望著這棟被夜幕籠罩的樓房,一切看似都那麽的正常,這是鬧鬼嗎?他們也不敢肯定,住進來已經一個月了,到現在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卻已經死了一個,病倒一個。
躺在床上,望著這白花花的天花板,說不出得滋味。
“搬嗎?”文博問道。
“搬來幹嘛?連你都覺得這房子有問題?”浩反問道,似乎他們忘記了當初搬進來是因為什麽的。
“如果說陳建的死是病死的,那現在阿南是怎麽回事?我真的希望別再出什麽事就好。”文博說完翻了一個身,希望睡著了就沒事了。
聽著鬼大叔述說這樓屋的曆史,天機四人都實在沒想到。
“那後來呢?”玉檀問道。
後來?也許絕大一部分人都認為全都喪命於此,但事實上卻還活著一個,那個人便是文博·····
文博之所以逃脫沒被攔下,也算是祖上積了許多福德,記得當天的那個夜晚,七號樓突然狂了,房屋的曆史回到了80年代那場大火之中,浩和文博被這場幻象所迷惑,以為真是房子起火了,火勢很大,到處都快被火海所吞噬,他們也覺得奇怪,明明房間沒什麽東西,但這火卻像憑空自燃一般,燒的到處都是。
“快,你先下去,大火就要燒來了。”浩撞開一扇窗,即使如此,整棟樓的牆麵已經燃起了大火,熾熱的溫度烤的皮膚生疼,“還愣著幹嘛?快下去。”
文博縱身一躍,落了下來,卡的一聲,左腳被扭到了,但他仍忍著劇痛喊道:“浩,快下來。”
隻見浩剛靠近窗戶,一條火舌便淹沒了他整個身軀,浩的慘叫聲頓時傳來,文博瞪大了雙眼,完全驚呆了,連左腳那鑽心的疼痛也都忘卻,就這樣暈在了院子裏。
到了第二天,路過的行人現了倒在地上的文博,便送了他去醫院,當他醒來後,便是問浩的況,而警方和院方卻一同告知,他的朋友,浩和阿南都不幸身亡了,死狀與先前的陳建一模一樣,而這七號樓,在文博離開後再度恢複了平靜,一如往常的鳥語花香的坐落在這看似和平的和平路上。
“直到我們一家再搬進來,才再度生慘案,我們的事,相信你們都聽說過吧。”鬼大叔說道。
故事說完,那疑點就來了,從開始到結局,天機他們聽得倒不像是鬼殺人,而是這棟樓,七號樓所搞得怪事,但一個給人住的房子又怎麽會殺人呢?如果說是那對被火燒死的夫婦,但那幾名大學生的死法也實在太詭異,完全不像是燒死的,而除了火,還有就是水的寒冷,這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可它們卻都出現同一個地方,用不同的殺法而又能造成相同的死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問題,連天機都無法解釋明白,玉檀突然問道:“那麽,那對新婚夫婦真的是被火燒死的嗎?還是說它們另有原因?”
話音剛落,鬼大叔的臉部開始扭曲起來,怎麽回事?自己家的事都毫無保留的透露給別人,怎麽一問起那對夫婦,緒變得如此不安,玉檀大聲道:“千萬別放手,讓荷魯斯之眼安撫它。”
荷魯斯之眼不停在四根蠟燭的範圍內跳動,木與玻璃組成的結構砸在黑布上出沉悶的響聲,四周陰風大作,鬼大叔想說什麽,但頻率高的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能聽得清楚,像是被什麽幹擾了一般,楊啟超臉色白,手心早已冒出冷汗。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楊啟超突然大叫著要起身,手不停得從劉國富和天機的手中力想抽回。
“不可以放手,千萬不要。”玉檀見狀,大喊道。
“楊大哥,你冷靜點。”天機叫道,他不知道放手的結果會如何,但他知道,陰陽師招魂時,儀式一旦遭到破壞,那便會承受可怕的反噬。
“不不不····放開我。”楊啟超完全失去理智,猛的一抽,雙手被他抽離了出來,就往門方向跑去。
“啊····”玉檀在放手的一刹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到了牆上,隨之砰地一聲,荷魯斯之眼爆開了,八根蠟燭頓時全滅,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玉檀····”天機喊道,在陰眼下,他還是稍微能看清楚的,他連忙跑了過去,但身後卻感覺到了危險,是劉國富。
隻見他手中不知哪來的西瓜刀正向天機劈來,雙眼呆滯,兩眼無神無光,腳步輕浮,這很明顯是被鬼附身的狀態。
天機躲開劉國富的一刀,左手將他持刀的右手擒住,右手隨即蓄力,一掌便把劉國富打飛出去,天機不敢下手太狠,畢竟隻是附身,傷的可是他的本體。
而楊啟超此時近乎癲狂的大笑,這簡直就是瘋了,玉檀捂著胸口,吃力的把掩著窗戶的黑布扯了下來,外麵強烈的陽光頓時射入整個房間,隻見被陽光照到的地方,霎時間都騰起白煙。
天機不由一驚,才那麽一會,竟聚集了那麽多的陰氣,而劉國富被陽光照到的一刹那,像是什麽東西從身體裏脫離出來,倍感輕鬆,手中的西瓜刀也化成白煙消失了。
“快,離開這。”玉檀說道。
玉檀和劉國富還能自己走,但楊啟超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不得不牽著,四人趕緊走出七號樓,當快要離開的時候,天機返回頭看了一眼,覺,這棟樓似乎在笑,是錯覺?怎麽感覺這樓像是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