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房屋建來都是給人住的,鬼屋鬼屋,沒曆史就不成鬼,而這幽森的七號樓,也曾有過輝煌,歡笑與哭聲。
七號樓是在八十年代建起的,當時新婚夫婦歡天喜地,而這樓也被稱為**樓,他們這一對走在一起可算是曆經了千辛萬苦,但苦日子過去了,等待他們的幸福也隻是曇花一現。
那天晚上,大家都沉浸在喜慶當中,任何人多少都有了些醉意,所謂酒後不能自己,一場大火便將這紅彤彤的喜宴硬是焚成了喪宴,那對夫婦和他們兩家人都被活活燒死在新樓之中。
雖然悲劇,但總不能白白把新蓋的樓房就這樣空著,經過翻修後,這被火燒黑的樓房變得和新蓋的時候一模一樣,更詭異的是,家具的擺放完全無任何的變動,而故事,便從這裏開始了。
第一個搬進去的是一對老人,由於白送黑,使這兩個老人不得不離開那傷心地來到這陌生的廣州,外省人剛來,很多事都不懂,自然而然不知道這看似新房的屋子不僅是二手樓,而且更不可能知道這裏以前所生的事。
自他們二老搬來以後,他們現,路過的行人都是匆匆走過,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有鄰居來拜訪了,而這現象,很自然的便讓這對老人以為是本地人不歡迎他們,買了這房不久便再次搬家,而將這新房租給了別人。
這次住進去的是四個大學生,雖然聽說七號樓的事,但憑著年輕氣盛,不怕死的性格,加上本來就是衝著傳說而來,便一起合住了這兩層樓。
當天晚上,他們便開始暢所欲言,殊不知,危險早已步步逼近。
“誒我說,這屋子真死過人?”浩躺在床上問道。
“嘿····這傳言十裏八鄉都皆知了,還能有假?但看回這房子,真就是一棟新樓啊,一點大火焚燒的痕跡都沒有。”文博摸著牆壁,仔細觀摩著,似乎要找出什麽瑕疵一般,但裏裏外外,整幅牆都是雪一般的白。
“我答應住進來是覺得這安靜,你們別太吵,還有身為大學生,你們還真是迷信。”陳建看著書說道,這四人裏麵,就屬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搬進來是因為這裏租金便宜,而且是個很好的學習環境,他們可是連付了三個月的租金,這房子的傳說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迷信?我說陳建,這可是科學,一種常人無法認知,卻又十分向往的科學。”阿南辯論道。
由於到了淩晨三點都沒等到夢寐以求的鬧鬼,眾人不得不帶著失望之感就寢了,可就在魅醒時分的時候,模模糊糊,陳建聽見衛生間的水龍頭沒關,水聲嘩啦啦的傳來。
他坐起身看看都睡死了的三人,衝天的鼻鼾聲此起彼伏,不由得來氣,上廁所也不關水,水費不用錢啊!搖了搖頭,脫著疲憊的身軀走進衛生間,他擰緊開關轉身便走了出去,可沒走幾步,嘩啦啦的聲音又再次傳來,水龍頭又被打開了。
“怎麽回事?壞了?”他走過去再把它擰緊,奇怪的是,不管怎麽扭動,水龍頭確實是鎖緊了,但水總是還會流出來,而且越的大,這水壓,很明顯不正常啊,陳建突然大叫讓大家來幫忙,突然嘭的一聲,整個水龍頭都彈了出來,衝天的水柱擊到天花板上,陳建壓著噴湧著的水不停的大叫,頭也不自主的往上抬,他看見,天花板被水衝刷後漏出了一大塊黑色汙漬,這很明顯是被火燒後留下的灰黑,但這能證明什麽?有鬼?陳建隻是知道了這裏曾經的確生過火災,連著充滿水的衛生間也無能幸免,可以想象當時的火勢有多大。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室友們都被陳建的鬼叫吵醒了,連忙紛紛跑了進來,隻見都嚇了一跳,他們看見陳建臉上都是黑灰,像剛從火災現場鑽出來一般。
陳建閉著眼睛,雙手抵著水喉,喊道:“爆水喉啦,快幫忙。”
三人一聽相互看了下,頓時大笑起來,整個衛生間幹幹淨淨的,爆什麽水喉?陳建這時才現不對勁,張開眼睛一看,水龍頭好好的在自己的手掌下,到處都是幹幹的,再抬頭往上看,那被水衝刷出來的黑色汙漬也根本不存在,難道自己剛剛是在做夢?還夢遊?這夢也實在太真實了。
這一鬧,都快接近六點了,陳建不是沒睡覺,但一整天都精神萎靡,渾渾噩噩的,當天一下課,陳建很早就回七號樓睡覺了,其它三個依舊生龍活虎,喋喋不休。
“你們看下陳建,不會是撞鬼了吧?”阿南說道。
“嗯,我看也像,看他印堂黑,兩個眼圈都呈紫黑色,嘴唇也有些蒼白···”
“誒誒····一副大師樣,怎麽不見你進來時就先看看有沒鬼,如今白白交了三個月租金。”沒等文博說完,浩便打斷他的大師論。
陳建睡得很安靜,若不是聽見他輕微的鼻鼾聲,都以為他斷氣了呢,但平靜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第二天一早
“快起來快起來,今天是係主任的課,遲到了就等著受魔鬼的懲罰吧。”阿南邊穿鞋邊喊道。
“什麽?咦?陳建怎麽了,睡到現在還不起來,平時都是他叫我們起床的啊,嘿···臭小子,學習分子也學會偷懶啦?”文博說著,一個枕頭丟了過去,可陳建還是完全沒反應。
這時阿南覺得有些不對勁,走了過去,將陳建轉了過來,“怎麽···啊····”
阿南大叫起來,隨即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隻見陳建嘴巴張的極大,兩隻眼睛瞪的似乎都要跳出來,一雙手的手指全都翻到了手背上,更可怕的是,陳建的上半身都被扭到了背後,腰部就像是擰起來的麻花····
“快報警!”浩還算冷靜,知道當下該如何做。
警局接到報案後非常重視,不為別的,正正是因為案現場是七號樓,來到現場,警察看見陳建的死狀十分的詭異,根本無法立即判斷是自殺或是他殺。
首先,被害人身上無任何外物造成的傷害,倒像是被害人自己弄死自己的,那麽疑點來了,被害人是憑什麽弄成這樣而不一絲聲響呢?根據另外三人的供詞,當晚很安靜,沒有聽見任何異常的響動,如果是外來人進行的他殺,或許會先用迷藥迷暈等人,但經過檢查,三人體內並沒有迷藥的殘留成分,這就說明,當時他們是正常睡著的,而且門窗等通道的鎖都還好好,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剩下的可能就隻有一個,被害人是室友殺死的,那問題來的就更多了,首先這三人完全沒有作案的動機,據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反應,這四人的感好如親兄弟,另外,若真是他們下的手,作案的工具又是什麽?現場也毫無掙紮的痕跡,總不能說是被害人自願他殺的吧,而且忍著這種非人的劇痛,手指外翻,上半身扭到後麵,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而將這裏定為第一現場的主要依據還是因為死者身上毫無外力的攻擊和掙紮痕跡····
如此詭異,警官們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