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台，如果你想做什麽，現在可以了。”惠子邊說邊解開了浴袍內白色的真絲襯衣，還有米色的西褲，輕盈地連同睡袍一起，抖落到了地毯上，周身隻剩下一套淡紫色的內衣褲。
晚上，阿華獨自回到酒店。
最近幾天，不知道是跟蹤者被幹掉了的消息封鎖得比較好，還是跟蹤者斷線以後，他的上級組織更為謹慎了，阿華始終沒有感覺到被跟蹤。但這種感覺並不好，甚至不如原來。
選擇公共場合與琳達見麵，其實就是想讓跟蹤者再次現身，綠隊出動了4個隊員和樸春吉的電子偵察設備，都沒有發現異常。但無論誰，都不相信跟蹤就此結束了。
琳達反複勸說阿華放棄，使得阿華更加感覺事關重大，而且，跟蹤者很可能與國內最近的一次行動有關。
思來想去，阿華給國內的一個號碼發出了一串數字編輯的短信——那是一種並不算特別複雜的密碼。
第二天一早，阿華悠閑地吃了早餐，而後繼續出門觀光。中午時分，路過一家電影院，門口大幅的《超級戰艦》海報很是搶眼，阿華看了幾秒鍾，買了票，轉身走進了影院。
這是一個老式電影院，隻有一個廳，循環放映，隨時進出。廳不大，大概也就可以容納100多人，進去的時候，也就坐了一半多一點。
阿華特意找了個前排的位子。
40分鍾後，影片中外星人正在摧毀地球，觀眾們看得正起勁，誰也沒有注意到屋頂開始飄散下來細小的水霧，幾秒鍾後，嘩的一下，屋頂濺落了無數的水花。
“哦……”影院裏一片驚呼。
不知道怎麽了，影院的自動噴淋係統開啟了。
觀眾們愣了幾秒，驚呼著往出口湧去。可能並沒有發現煙火，警鈴也沒響，所以，總體還不算太慌亂。
阿華隨著人流，正常地走出了影院，身上也給澆了個半濕，好在是夏天，衣服濕一點，還涼快。
經過大廳的時候，影院的經理已經趕到，正在疏散。阿華沒有像大部分觀眾一樣在門外等著，而是徑直過了馬路，逆著車行的方向，在人行道頭也不回地走著。
一下午，阿華依然沒有采取任何反跟蹤措施，吃午餐、喝咖啡，還逛了幾家戶外用品店。
黃昏的教堂廣場，高大的教廷建築在金色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莊重，就連並不信教的阿華，也產生了油然的肅穆。
“一個人撒野，好玩嗎？”一個女聲突然冒了出來。
“嘿嘿，還行，他們露餡了？”阿華沒回頭，憑聲音判斷位置，伸手輕握住了身後女人的手。
惠子，或者說是錢惠。
惠子的手順從地被阿華握著，身體也靠了上來，但阿華能感覺到女人內心的不情願。一定是前天和咖啡店服務員——那個A國妞的事情也被惠子知道了！
“哪個兔崽子匯報的，回去劈了他。”阿華暗自詛咒著。阿華的行蹤雖然一直也處於綠隊的監控之中，但主要目的是保護，泡妞這種細節，作為惠子這個負責總體行動的角色，根本就沒必要知道。
“你辛苦了。”詛咒歸詛咒，嘴上隻能當沒感覺，談工作是個不錯的打岔話題。
“沒你辛苦，白天旅行，晚上泡妞。”按理說，這會兒，不是該感情用事的時候，或許是“餡餅行動”很順利，或者是V國的異國風情讓人陶醉，惠子竟然有些不依不饒了起來。
惠子是第二批趕到歐洲的支援單位。
第一個跟蹤者的資料發回去後，所有的情報機構包括國際刑警都沒有跟蹤者的絲毫線索，錢處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同時，考慮到綠隊原本隻是個作戰單位，缺乏情報戰能力，所以，錢處很自然地想到了有海外情報工作經驗的錢惠。
於是，惠子帶著一個情報小組，加入了綠隊，形成了一個常規戰、電子戰、情報戰兼顧的“龐大”後援團。
“度假，總要有個度假的樣子吧。”阿華無奈，耍起了“無賴”，反正對惠子，阿華始終保持著最後的底線。
“沒工夫和你扯這個，走吧，今天晚上，你真的要辛苦了。”惠子回到了正題。
女人，就是這樣，你如果什麽都能放下了，她也就拿你沒啥招了。
惠子的露麵，說明了“餡餅行動”應該是成功了。
惠子比阿華早兩天就到了羅馬，針對阿華被跟蹤的特點，惠子分析有三種可能。
跟蹤者的實力龐大，采用交替跟蹤，所以無法鎖定跟蹤者；跟蹤者善於偽裝，不停變換裝束，所以很難被發現；人與電子監控，甚至衛星配合，保持一定的距離。
無論是哪一種，都離不開人。因此，找到人，是最關鍵的，哪怕是一個，隻要活著，就是線索。
阿華到達羅馬之後，“後援團”跟著阿華的行程，在周圍拍攝了上千張照片，可以進行麵部識別的都做了分析，愣是沒有發現重複的。還有幾百個戴墨鏡，無法識別的，畢竟，在夏季，戴墨鏡也是極為普遍的行為。
於是“餡餅行動”隨之出爐。
阿華編輯的短信密碼比較簡單，破譯後就是：“明日中午，2號位置接頭。”如果對方截獲並破譯了密碼，第二天，必然會加強跟蹤力度，這樣，從人數到無線電使用方麵，都會有一定幅度的增加。
選擇電影院，是因為到那裏，無法再繼續戴眼鏡了，有更多機會可以拍照。同時，那個老電影院是惠子親自選的，裏麵沒有監控設備，如果想知道目標在和誰接頭，就必須跟進去。
最精彩的是那個噴淋設備的啟動，隻要有人隨便破壞一個噴口，全部的噴口就會打開。而那裏麵噴出來的水，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水了，早在前一晚，綠隊就在消防水箱裏加注了“熒光劑”，戴上特殊的偏光鏡片，就可以看見淺綠的熒光，隻要皮膚上沾上一點，就很明顯，這樣，換衣服、假發都沒用了。
考慮到影院門口可能會有“接力”，所以，綠隊並不指望帶著熒光劑的人能繼續跟著阿華走多遠，而是盯住沒有看完電影就提前離場的人，這樣，有可能跟著“交完班”的人找到跟蹤者的指揮中心。
果然，從電影院裏跟出來1男2女3個人，一對中年夫婦跟著阿華過了馬路，跟了200米不到，就閃進了一家商場；街對麵一個30多歲的中年婦女，與阿華平行跟到一個路口，見阿華右轉，就沒有繼續跟。
等阿華走到另一個路口，商場後門裏走出個老太，像是剛購物出來，沒什麽特別的，但脖子上和手上都發著“綠光”。不僅如此，綠隊還發現街對麵的婦女停了一會兒，上了一輛私家車，半小時後出現在阿華前麵，年輕了幾歲，成了個背包客，原先灰色的夾克變成了黃色，但袖口上有明顯的綠色。情報組跟著最後一個男的，竟然來到了阿華住的豪華酒店對麵的一個小酒店。
“行動組已經確認了他們的指揮中心，我過來是和你商量一下，是先控製，還是突襲。”惠子挽著阿華，在廣場上信步，真的很像一對情侶。
“無線電能控製嗎？”
“都好了，隻要行動，立刻屏蔽。”
“咱們後麵應該還有尾巴吧。”
“跟了一天，摸清楚了，一共8個外勤，5輛車，都被我們標記過了。現在有兩個跟著，門口有兩輛車。”
“你這招真棒！”阿華順勢親了惠子一下。
惠子本能地想閃躲，可突然又有想起了兩人在過家家扮情侶，有些不情願地受了阿華這一吻。
“我們回去，既然就在我酒店對麵，我想，我們回去以後他們也該回窩了，半夜一鍋端。”
“嗯，但有一個問題。”惠子把自己的身體向阿華靠了靠。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指揮中心是否被保護。”
惠子的確很仔細，安全起見，指揮中心外部還會設一個觀察所，作為警戒、觀察、支援或者後備之用。
“有可能就在我住的酒店？”
“我們進入了酒店的訂房係統，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人物。”
“你們帶什麽麻醉品沒有？”阿華想了想，邊閑逛邊問著。
“你呀，真狡猾！我這就讓他們辦。”惠子詭異地笑了。
一般麻醉氣體包括氧化亞氮（乙醚）、環丙烷、乙烯等，基本是醫療或者工業原材料，很容易搞到。以綠隊加上情報組的能耐，個把小時不論是買還是偷，甚至是自己配出來都不是個大事。
午夜，兩人回到阿華住的豪華套房。一進門，阿華一把摟住了惠子。
“你幹嗎！”惠子一陣緊張，從也不是，推也不是。
“我女朋友剛從D國過來，我一個男人，你說該幹嗎？”阿華把臉湊到了惠子的耳根，嬉皮笑臉地輕聲說著。
“不要啊……”阿華呼出的熱氣“烘烤”著惠子的左耳，惠子已經差不多快癱軟了。
“他們就在對麵，一定有紅外觀察，你就算配合一下吧。”阿華嘴上油腔滑調，但內心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想繼續下去。
惠子深吸了一口吸，腦袋保持著現有的姿勢，背過手臂脫出了外套，右手竟然慢慢地抓住了阿華的褲帶。
阿華以為惠子也“入戲”了，自己反倒猶豫了起來。
沒想到惠子一把抓住阿華的腰帶，貼著自己的身體，緊退了幾步，帶著阿華閃身進入了廁所。
惠子打開了廁所的大燈，一把推開了阿華。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偷食啊？”惠子的口氣很嗲，但眼神卻在暗示著阿華什麽。
阿華明白了，惠子是在讓阿華檢查“暗記”。
“當然沒有，知道你要來……”阿華邊回應著，邊檢查著燈泡、通風口、梳妝鏡、電話等幾處容易安裝設備的地方。
“安全。”阿華很快確認了安全。
“好了，這回誰也看不到了。”惠子大口呼著氣，原本白皙的臉龐透著緋紅。
阿華突然想起來，綠隊的保護小組，說不定也看著呢。
兩人突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你……”
“他們……”
兩人突然又同時開了口。
“女士優先。”兩人都笑了。
“我想問，你下步有什麽打算？”惠子停了一下，阿華感覺這不是惠子原本想要問的問題。
“沒打算，抓了人審完了再說。我想問他們準備好了，怎麽通知你？”
“打電話，我們有安全手機。”
“你和琳達聊的有什麽結果？”
“感覺公司方麵的阻力很大，另外，她提到一個人……”
不知不覺地，大概半小時就這麽“耗”了過去。兩人一個靠著洗手池，一個坐在浴缸沿上，誰也沒有再靠近對方一步。
“差不多了吧，咱們出去吧。”
阿華看了看表，45分鍾了——至少，對於男人來說，也不算“差”了。
“至少換個浴袍出去吧。”阿華苦笑了一下，脫掉外套，換上了睡衣，隨手遞過另一件給了惠子。
走出臥室，兩人邊聊天邊檢查了房間，暗記全部正常。
與此同時，街角晃晃悠悠地走著一個妓女，明顯是喝醉了。晃到一輛黑色的歐寶轎車前，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口，正巧噴到了轎車的前擋玻璃上。
車內兩個男人怒不可遏，下車一把拽開了妓女，妓女踉蹌著糾纏著兩個男人。幾秒鍾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4個男人，兩個對付一個，瞬間製伏了對手。
惠子的電話響了一聲。
“上陽台，如果你想做什麽，現在可以了。”惠子邊說邊解開了浴袍內白色的真絲襯衣，還有米色的西褲，輕盈地連同睡袍一起，抖落到了地毯上，周身隻剩下一套淡紫色的內衣褲。
這是阿華第一次看惠子的胴體。質感極好的內衣緊緊地包裹著36D的**，即便不擠，也是一道深溝；少女般的纖細腰肢不帶一絲贅肉；略帶少婦豐盈的小腹下，女性的神秘地帶被半透明的**“保護”著，若隱若現；兩條光潔圓潤的長腿在昏暗的溫柔的燈光下卻異常地刺眼……
阿華明白，此時，他們需要以最大的**，吸引對麵房間內所有人的注意力。可偏偏褲襠裏的玩意卻“不適時宜”地倔強地想要抬起頭，鑽出**。
惠子笑了，真的是發自內心地笑了，或許每個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來證明自己的“優秀”，尤其是像阿華這種男人。
惠子伸手拉著阿華，緩步到了陽台上，抬起雙臂環抱著阿華的脖子，
閉上眼，鮮潤的嘴唇貼了上去，不用說，那36D的**也自然地貼到了阿華高聳而堅硬的胸肌之上了……
“夠了嗎？”不知過了多久，惠子的嘴唇離開了阿華，溫柔地問道，此時，在阿華耳邊環繞了很久的電話鈴聲方才鑽入了耳膜。
惠子輕輕推開阿華，轉身進屋接電話，阿華苦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刺耳的電話，嘴裏還在回味著這個女人的唇香。
“別愣著了，去看看我們的戰利品吧。”惠子已經穿好了衣服，聲音恢複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