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過去的。”蘇念安隻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發癢,聲音也有點幹澀的安慰道。
“一切都會過去的。”沈斯年哽咽的重複道。
月光透著玻璃照了過來,照在兩人緊緊地握著的手上,溫暖至極。
過了一會兒,沈斯年總算是緩過來了,剛好,這個時候,沈斯年安排的人也打來了電話,說是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過去了。
沈斯年深呼吸一番,將自己的情緒調整了過來,便開車帶著蘇念安去了醫院。
因為醫院是有攝像頭,所以沈斯年和蘇念安稍稍打扮了,換了一身白大褂才進去。
“沒想到你穿著白大褂竟然還不錯。”蘇念安挑眉,看著沈斯年這一身,已經開始澀澀了。
修長的身形,合格的衣架子,配上精致的臉龐,妥妥的禁欲係醫生。
蘇念安突然覺得,以沈斯年的條件,去當一個情節npc應該是也是非常火的,這種身段配上這個等級的麵孔,真的是漫畫走進現實。
“走吧,蘇醫生。”沈斯年無奈的拍了拍蘇念安頭發,一會兒就要到換班的時間了,他們原本就是屬於秘密調查,要是被沈哲翰覺察到可是非常不利的。
“行吧,走就走。”蘇念安癟癟嘴,急忙就跟了上去。
孔雪鬆的病房門口是有一個黑衣男人的,即便是晚上也戴著一個墨鏡,見到沈斯年之後就恭敬的喊道:“老板。”
“裏麵情況怎麽樣?”沈斯年冷聲問道。
對於他的手下,他一向都是這樣的態度,也隻有這樣的態度才能震懾到他們。
“沒有動靜,一直昏迷不醒。”男人微微低頭,這樣說話即便是被攝像頭拍到,即便是請最好的默語老師也看不清。
“知道了。”
沈斯年說完之後就推開門進去了,蘇念安也急忙跟著溜了進去。
“我去,好重的煞氣。”蘇念安一進去就皺了皺眉頭。
沈斯年是看不到,但是蘇念安看得可是非常的明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整個病床都是在一團黑黑的煞氣中。
“小心點。”沈斯年擰著眉頭叮囑道。
蘇念安點點頭,走到孔雪鬆的床邊,然後就從自己的白大褂中掏出來了一根紅色的蠟燭。
麻利的點上後,就放到了床的東南方向,盤腿而坐,嘴裏已經開始念念有詞。
沒一會兒,紅色蠟燭上的火焰就開始“撲哧撲哧”的響著,蠟燭的火焰逐漸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燃燒著。
“是你在召喚我?”
彼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入蘇念安的腦海。
睜開眼睛,入目的人差點沒把蘇念安嚇得背過去。
真的從來都沒見過這麽麵目全非的鬼,臉上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五官,不僅如此,她的身上也全部都是黑黢黢的。
生前應該是被燒死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你損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連自己原本的樣子都不能變回去了。”
孔雪鬆陽壽未盡,她現在在用自己的能量和孔雪鬆耗陽壽,這嚴格來說就是在與天鬥,說不定都等不到沈哲翰叫道士,她就把自己給耗死了。
“我知道,可我已經快成功了。”女鬼平淡的說道。
蘇念安看了眼孔雪鬆眉頭上凝聚著的煞氣,女鬼說的是沒錯,她是將孔雪鬆的陽壽耗了很多,但是看著她虛弱的能量,應該都撐不到孔雪鬆噶,她自己就先灰飛煙滅了。
怪不得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她沒有出來,原來是因為已經沒有能量可以出來了,現在也隻是自己拿著紅燭吊著。
“你隻會比她先消失,這對你來說沒有好處。”蘇念安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我要是放棄的話,就前功盡棄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在你身上聞道了那個符咒的味道,想必,那個符咒也是你給我的,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回報你了。”感受著女鬼的能量越來越小,蘇念安徹底是無語了。
為什麽大家都寧願放棄投胎的願望也願意隻給欺負自己的人造成微不足道的傷害。
就算她用靈魂將孔雪鬆耗死了,但是孔雪鬆還是有投胎的機會的,她要是靈魂消失就不入六道輪回,是徹底的消失了。
“她隻剩兩年左右的陽壽了,可以了,你要是再不走,沈哲翰很有可能找道士,那個時候你才是麻煩上身,生不如死。”蘇念安稍稍恐嚇道。
但是沒有想到女鬼的態度很堅決,就是表示自己就是死,就是靈魂消散也要將孔雪鬆給耗死。
蘇念安默了,現在的鬼真的很難溝通,她已經開始懷疑村裏那些很好說話的鬼了。
既然勸不動,蘇念安也放棄勸說了,開始詢問女鬼一些事情。
“你是悠悠嗎?”蘇念安問。
“我是悠悠,你怎麽知道?”女鬼疑惑的問道,事情過去好久了,應該沒人記得自己了才對。
“我是道士,知道這些很正常,你方便將你的死亡過程告訴我嗎,如果你臨走前沒有將孔雪鬆耗死,我可以幫你將她送進去。”蘇念安誠懇的說道。
而且,她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這個女鬼是肯定沒法將孔雪鬆耗死的。
“死亡?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身邊的男人我認識,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認識我,也或許不記得我了,我叫悠悠,準確來說,我和你身邊的男人應該算是親戚,我是他小姨的孩子。
孔雪鬆叫人虐死了我的姨媽,當時為了牽製他,不讓這件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就將我偷了過來,不過隻有我的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別人都不知道。
我在孔雪鬆的手上,我的媽媽才會什麽事情都不說,這樣她邪惡的計劃才能展開,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將我身上的一些部位發去給我媽媽,會將我這麽的照片發給我媽媽,我不知道媽媽那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但是,我沒有熬過去。
在孔雪鬆解決掉姨媽之後,就開始以折磨我為樂趣,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隻知道孔雪鬆有天氣呼呼的回來了,說是我那該死的哥哥又氣了她,這次,她不是隻是單純的打打,等泄了憤之後,一把火將裏麵的東西和我燒成了灰燼。
我被折磨的沒有神智,隻是憑借著一股怨氣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