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再加上這幾年白玉照漸漸成人,白豫川更把許多事交給他處理,白玉照此人意氣用事,用人唯親,城內受重用的基本都是白玉照關係默契的,愛拍他馬匹的居多。
除此以外,即使在武官當中也分成了兩派,職位高的擔當要職的,多是依靠軍功升任過來的。
而低階的武官,不但職位卑微,也往往被軍中老人排斥,不予重視。
因此皇普川才會趁機而入,拉攏了這些春日城的人物,提前布置下了一切。
雙方一番介紹,越雲風自然也就明白了此刻的情況,卻是沒想到情況會如此順利的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
客套過後,他拉著皇普川悄悄商量說:“這些人值得托付不,因為我心中已經有了個主意,很可能要冒極大的風險。”
皇普川思慮著卻說:“目前的形勢,大家也都看了,雖然不能明著和白豫川幹,但這些還是對白家有不少的怨言,關鍵是你要如何行事?”
越雲風卻說:“我要拿白玉照下手,然後控製這座春日城,逼迫白豫川和咱們談判,達成協議。到時候,少不了這些朋友出麵幫忙。”
皇普川卻思慮著說:“用白玉照去威脅白豫川,再加上這座春日城,這應該是個好主意。隻是你要如何去做,我可不希望這些朋友搭上他們前途還有性命。”
越雲風則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們不但要解決目前的危機,還有幫助你這些朋友控製春日城的大局,為將來咱們的大業提前做準備。”
事實上這個時候,越雲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他思慮著用一招借刀殺人,將春日城的要員紛紛拉下馬。
於是從皇普川那裏多多了解了,春日城內武將文官的情形,密謀接下來的安排。
恰是這個時候,有人過來報信,說是白侯府傳來消息,白玉照突發急病,已經臥床不起,府上請了許多大夫為其診治,都是苦無良策。
目前已經招貼告示,遍請全城的名醫,來為白玉照醫治。
越雲風心說機會來了,他等得就是這個消息,接著就是如何鼓動春日城的將領和白玉照反目,趁機奪下春日城的大權。
到時候就可以讓皇普川拉攏的這些底層軍官出麵,解決城中的危機,正式掌握春日城的大權。
如此一來,不就是兩全其美了。
皇普川聽了越雲風的安排,卻也不由深表讚同,隻是此時春日城的主將那邊,卻又不知是如何怎樣的情勢,得設法派人去打探。
司空晨則說:“此事我來出麵最好,出了事也不用牽扯到其他人身上,你們隻管去籌劃大事。”
當下司空晨在皇普川的指引下,去往春日城主將的府邸。
此時夜色已深,白日的喧鬧漸漸平靜下來,春日城的主將羅四海忙碌了一天,終於回到了家中。
作為白豫川身邊最親信的大將,雖然他一向深得白家兩父子的信任,控製著這四時之國僅次於帝都的春之城,為人所敬仰,但這幾年的日子卻開始不安生起來。
一來,是他年事已高,位居高位多年,一同當值的文官還有下麵底層的軍官,對自己很是不服,二來,白豫川的公子白玉照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裏,這幾年成年之後,每每回來這春日城,總嫌他礙事,恨不得踢開羅四海獨自執掌春日城。
尤其這幾日春之國內,情勢微妙,一個越雲風就搞得四處大亂,如今還把戰火牽連到了春日城這邊,更讓他頭疼欲大。
這不,今天白家公子還回到了城裏,又是把他召回去訓了一頓話,說什麽要他看好春日城,不得放了越雲風的同黨進來,還說什麽春日城被他管得一塌糊塗,一進城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羅四海輩分遠比他高,卻要忍氣吞聲,心中好生不爽,正在無可奈何之際,偏是晚間白玉照就得了怪病,躺在床上高燒不止。
這事來得蹊蹺,更是讓人頭疼,羅四海知道白豫川就在附近,這事處理不好,自己就得被連累。
急忙召集所有屬下,去城內城外遍訪名醫,找尋救治白玉照的方法,可惜忙了一下午都沒有功效。
恨得他就想殺了那些庸醫,先給自己陪葬,反正是救不活白玉照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會兒回到府上,他的那些親信也都聚集在府中,正在商談目前的情況,顯然對於白玉照的病情很是擔憂。
司空晨恰在此時潛入府中,暗中躲在房頂偷聽動向,隻聽羅四海歎氣說道:“白玉照這小子自己托大也就算,還要連累咱們這些人,這一回救不好他的性命,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當即有屬下卻說:“將軍,白玉照的病情來得古怪,會不會城中混進了白家的對頭,你知道白國主這些年征戰四海,樹敵無數,沒準就是那些對頭過來報仇了。”
羅四海卻拍桌道:“可不就是這麽說,他們報仇痛快了,老子卻跟著要受罪,實話說吧這事我也看著古怪,抓出來那些家夥非得大卸八塊不可。”
“將軍,咱們為今之計,先要找出罪魁禍首,城內看來要發布戒嚴令,禁製百姓隨意走動,然後關城來個甕中捉鱉,不信抓不住他們。”
聽著眾屬下紛紛獻計,羅四海卻淡定地說道:“那個是肯定要做的,不過各位還得留意那些文官還有底層軍官的行蹤,須防他們呢趁機生事。我最近留意到,在這春日城內頗有不少人開始生出異心。”
一番話說得那些親信,都是麵麵相覷,大約是深感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畢竟春日城內文官武官之爭,由來已久,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司空晨聽到這裏,心中卻是已經了然,這個羅四海倒還算聰明,不過他這番籌謀,未必能挽救自己的命運。
相信很快越雲風那邊,就會有更好的計劃,來破解眼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