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司空晨的勸阻,越雲風卻淡淡笑道:“師父,絕世星空的根基在這裏。帝都就充滿機遇的樂園,我可以在這裏以最短的時間,獲取空前的成就,為何卻要輕易罷手?”

然後,他傲然望著前方盡處的春日城,雖然此時已近黎明,借著不甚明亮的光線,前方那座春日城已然浮現在眼前。

“白豫川要把我逼入死角,我就去奪取他的老巢,我相信這裏會有些他不肯舍棄的東西。”

越雲風卻在一瞬間做出決定,他要鋌而走險去奪取春日城的大權,逼迫白豫川和自己達成妥協。

司空晨對於越雲風如此迅速地判斷,也是深表驚歎,但是僅憑他們兩人如何能做到那等大事,可是一件著實不容易的事。

越雲風和他一麵商量著,一麵往前趕路,此時索性下了黃金巨蟹,將之收進掌心的翡翠之中,步行趕去春日城。

眼見春之國的都城,漸行漸近,越雲風卻給自己打氣說:“但願咱們能夠遇上皇普川他們,這樣或許可以有些幫手,對了你們之前是怎麽分手的?”

司空晨無奈歎口氣,將他們一路衝出鬥之城後,中途被人截殺的場景大概說了出來,然後兩人便已到了城門附近。

見到守城的士兵,正在加緊盤查,似乎已經收到消息,會有重犯逃向這裏。

看來,想要直接闖進城去,並不容易。

二人在城外徘徊了一圈,試圖找尋進入的方法,忽然卻有幾人從城外的難民中跑出來說道:“大哥啊,可讓我們找到你們了,真是謝天謝地。”

越雲風一看卻是趙大幾人,隻是一個個身形狼狽,全都掛了彩,顯然是死裏逃生,才來到這裏。

當下不由說道:“人都齊了嗎?有人見到皇普川了沒?”

張三接口說:“皇普大哥先咱們一步混進城裏了,他那些鬥之城的兄弟拚死護著他,才闖了出來,說是要去春日城內實現聯絡一下。”

看來皇普川倒是先進了城去,越雲風心說這倒好了,反而多了一個內應,問題是如何拿下白豫川的這座老巢呢。

他和趙大幾人也扮作難民,混在其他人隊伍裏,同時打聽:“怎麽這麽多人,都是打哪兒來的?”

趙大回道:“都是鬥之城跑出來的,之前被白豫川又打又殺,死了不少人,如今都不敢在哪兒待了。搞得鬥之城,如今變成了一座死城。”

越雲風心說白豫川你真是造孽,雖然鬥之城不是普通的城市,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國度,如此大肆殺戮,豈不是暴殄天物。

無奈歎口氣,正在尋思下一步的計劃,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嗬斥,前方卻有幾匹快馬,飛奔而來。

領頭的正是白玉照,這廝帶著幾個親信耀武揚威地趕到這裏,卻是要回自己的春日城。

越雲風見狀忙低下頭,拉著司空晨他們躲在人群中,避免被對方認出來。

那白玉照在馬上好不威風,揮舞著皮鞭,驅散身前那些難民,卻是意氣風發。

越雲風見他身後並無白豫川跟隨,忽然驚醒這倒是個機會,沒準可以從白玉照身上做些文章。

當即和李四使個眼色,李四立馬跑出隊伍,假裝一個踉蹌,就滾到了白玉照馬下,驚得白公子的馬匹撅蹄而起,險些摔倒。

恨得白玉照立時揮舞馬鞭,去抽李四的腦袋,可惜李四一向機靈,幾個閃身就避了開來,連喊著大爺饒命,就滾到一邊去了。

越雲風卻趁著他停馬駐足的時候,忽然從掌心翡翠內飛出一粒七寶仙羅種子,瞄準白玉照的後背啪的一聲射了上去。

事情辦得不著半點兒痕跡,白玉照毫無察覺,趕走了李四就幾乎回城去了。

等幾人走了,司空晨才壓低聲音問越雲風道:“你小子方才做了些什麽,莫不是給白玉照下了毒吧?”

越雲風微微笑道:“等晚上就知道了,隻要咱們能摸進城內,自然能見分曉。”

原來他將一粒可令人昏迷的種子,悄然粘在白玉照後背之上,依照他目前在馬上奔跑的速度,險些不到進程下馬,汗水就會沾濕背襟,倒是種子就會悄然種入他體內,不出意外白玉照今晚就會昏迷。

到時候,他們進入城內隻要冒出名醫,就可以借著給白玉照治病之名,接近白侯府,趁勢有所作為。

他相信對於白豫川來說,沒有什麽比他兒子的性命更重要的。

當下在城外暫且休息,等待時機潛入城中行事,過了個把時辰卻有一個副將模樣的人物,帶著幾個士兵出來接應趙大六人。

顯然就是皇普川安排的自己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居於要職的親信,趙大幾個忙出去和人寒暄,然後又說司空晨兩個也是自己人。

那副將微皺一下眉頭,也沒多說領著把人就此進入城中,守城的士兵略做盤旋,便將人放了進去也不多問。

知道眾人進入城內,那副將指引他們去前方一處客棧,自有人與其接觸,然後先行離去了。

越雲風也不囉嗦,辭別副將幾人,便和趙大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去客棧,見這是一處頗為氣派的客棧,門前人來人往的,異常熱鬧。

幾人並不急著進去,越雲風先讓張三李四悄悄進去,看個究竟,瞧瞧是不是皇普川派人來接應自己,免得又是什麽圈套。

等了片刻,二人出來朝幾人使眼色,暗示裏麵沒有風險,越雲風他們這才進去,卻見皇普川立在包間門口,朝眾人招了招手,示意趕緊過去。

越雲風和司空晨隨張三李四進了包間,卻見裏麵還坐了好幾人,全都是生麵孔不識的。

於是客氣地點了點頭,等待皇普川介紹,卻原來都是這春日城內底層的官員。

雖然春日城是春之國的國度,白豫川的老巢,但是城中情勢卻是異常複雜。

因為白豫川父子平日都在帝都,很多事務都托給了本地的官員辦事,尤其是白家父子重武輕文,很多城中的文官都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