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地,隱約間卻是有種溫潤的感覺,唐清雲仿佛置身與一個泡泡的世界一樣,已經不像之前進入自己丹田世界一般模樣。
修真路已然是不見蹤影了!
“莫非這不是丹田府?”唐清雲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絲疑惑,卻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無論是真氣的密度還有仙風的濃度,都是和以前進入丹田府一模一樣。作為一個修煉了多年的修真者,唐清雲哪裏分別不出這裏是不是丹田府。但是此時內在變化巨大,不由得讓唐清雲感到迷茫。
古殤石融合到自己的體內,更是改造了自己的丹田府,但古殤留下的修真路卻是不見了,這是何故?
剛才不過是中了鳳起鳴的招數,更是被他捉到靈魂。若不是當時丹田深處一股強勁將自己捉了回來,封印到這個意境中,怕是已經煙消魂滅了。
此時也是不知自己身體怎麽樣了,自己被困在此,若是身體受到了損傷,隻怕是真的要灰飛煙滅了。
隱隱之間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股意識在操控一般,隻是感覺很虛弱,分不清楚真假。
強製將自己的心境逼靜下來,唐清雲口中念了一個“清心咒”,不一會兒心神已是平靜下來。此時真氣倒是穩穩歸聚在一起,唐清雲不禁一喜,又是急忙念咒,頂住真氣,將所有真氣順而引入丹田府。
不一會兒,丹田府中出現的泡泡一散去,露出原先的樣貌。修真路依然是存在此處。
看來丹田府不過是一時間被一種意境是隔擋住罷了,從未變化。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唐清雲猜測應該是古殤石弄得鬼,卻也沒有追究到底。
“咦。”
唐清雲忽然發覺修真路愈變得清晰明了,隱隱間已經可以看到前方的道路。內心不禁大震,難道自己是在經曆生死一瞬間再次悟道?
內心中雖是震撼不斷,卻被唐清雲強製壓下,聚精會神的望著前方。恍惚間感到自己有種明悟,仿佛有所突破,有信心能夠踏進修真路。
走進兩步,發現在修真路的旁邊忽然豎著一塊大碑,碑石上靈氣濃密,像是當日古殤石一樣,心中覺得定時古殤石再次產生出來的。
石碑上刻著五個大字:古殤真仙道!
“真仙道,這修真路果然是成仙之途。”
此時真想大白,這個古殤石居然在自己的丹田府內開拓了意境空間,更是助自己修仙,倒是洪齊天福。
目前雖然沒有發現古殤石給自己帶來壞處,但是帶來必定要好好珍惜。
“一朝悟道,羽化真仙道。”
唐清雲心中一片淨土,慢慢地向修真路踏出一步。還未落地,發覺有種異常的力量將自己的腳逼了回去。阻力雖大,但是不及自己內心成仙的信心大。
猛地,一股回力將自己拉開,赫然間耳邊響起一聲:“天機未到,回去先。但不要忘記靈狐!”
頓時,陽光入眼,刺得唐清雲短時睜不開。想起了自己剛才的遭遇,不由得心中感到失望,機不待人。此時已經是回想不起在丹田府領悟到的道心,心中一黯。
腦海中回蕩著那聲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忽然間,唐清雲記起自己正和鳳起鳴鬥法,急忙翻身起坐。腳下一絆,踉踉蹌蹌走出兩步,回頭一望,隻見到一隻玉腿橫在中間。
“醒來了,睡得不錯嘛!”
月兔的聲音悄悄響起,倒是把唐清雲給愣住。不一會兒一回過神來,向四周望去,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間內房之中,已然不是當初鳳起鳴施下的幻陣之中。
心中感到疑惑,又見到月兔,疑問重重。
月兔此時心中也是層層疑問,也是忍下沒問,反而是心不在焉的笑道:“這裏是你那兩個保鏢安排的地方,我也是剛剛來的。”
“流書和李然?他們呢?”
“人家因為保護你不周,被調回去教訓去了。”月兔的聲音依然是那般冷淡,落在唐清雲心上卻是已經習慣了。
想到自己將他們兩個人甩開的,此時卻是因為自己被人調回去,不由得心中感到窘迫,又是生出歉意,決心等他們回來必要道歉先。
“好了,是你把我救回到這裏的?”唐清雲也是聰明人,此時見到了這樣一種情況哪裏是不知道月兔及時趕到救了自己。
點點頭,月兔淡淡道:“我到是想問你,和你鬥法那個人是誰?是現世的修真者嗎?”
“他是現世殺手門門主鳳起鳴,也是徐靜海的師兄,不知妳有沒有調查過。他是前來擊殺我的,先前我曾今壞了他的大事。這個人物已經是修煉散仙之巔,妳和他鬥法應該已經是看出來了吧!”
“我沒有和他鬥法。”
“妳沒有和他鬥法,那你是怎麽把我救回來的?”唐清雲內心一驚,脫口問道。
“是你自己將那個鳳起鳴打退的,我根本沒有插上一手。”月兔淡淡道。
可是落在唐清雲的耳朵,卻是震驚不已。
居然是自己將他打退的,那個時候本來自己已經是落入下風,是有心無力了。若不是月兔來救,那又是怎麽打退鳳起鳴的。
忍不住問道:“你當時召喚天雷,將鳳起鳴逼退的。”
“天雷?”
唐清雲雖說能夠喚天雷,卻是一般的道術,怎麽可以將鳳起鳴逼退的,心中是沉抑下來。
月兔想起了當時唐清雲天雷之力,還有陌生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微微觸動,卻在一會兒間沉靜下來,忍住沒有問。
“話說回來,原來這個現世的修真者比起修真大陸的人倒是絲毫不遜色。
搖搖頭,唐清雲並沒有理這些。隻是感覺說不出的古怪,自己當時被困在丹田府內。身體是很奇怪。若真的是自己召喚天雷,怕是古殤做的手腳吧!
心中想不出明確答案,隻能歸咎到古殤上麵,既然古殤可以將自己丹田府大造,自然有能力將鳳起鳴逼退。
可是隱隱間卻是感覺到不是那種可能,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幹脆是拋開不想了。心境還要保持平靜。
月兔見唐清雲靜下心來,也是沒有說什麽,繼續是翻手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書本。
“月兔,謝謝妳。”
聽到唐清雲的道謝,月兔隻是微微一笑,眼中卻是露出一絲狡黠,道:“我雖然已經是和你化幹戈為玉帛,但是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從現在開始,唐清雲你欠我一個人情,他日我定會要你換回來的。”
苦笑連連,唐清雲早就知道月兔這個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心中也是見慣不怪。便承諾於月兔。
“鳳起鳴那家夥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月兔站起來,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個江大的大學生已經是逃了四天的課了,此時隻怕已經是淪為壞學生一道了吧!”
“我暈了四天了?!”唐清雲哪裏是聽不懂月兔的弦外之音,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是暈倒了有一段時日。
“流書和李然二人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他們隻是說自己回去複命罷了,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吧!”月兔淡淡道。想起了那個整天懷著怪異神情看著自己的流書,心中沒由得一陣冷笑。
唐清雲點點頭,也不多問。心中明白他們是特局中人,怕是已經是猜測到了什麽,便先回特局中複命,也沒有點明。這件事情也不關月兔,便沒有多嘴。
忽然發覺床頭處一股震動,赫然是唐清雲的手機響起。便拿起一看,隻見上麵有不少未接來電,先是自己那三個舍友,再著有自己的班長,更有認識不久的葉詩柔。到最後,竟是自己的母親。
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青頭又是被自己打破魂魄,不再有輪回之機,心中隱隱是放下一塊大石頭。
有仇必報,有恩必報,唐清雲便是如此之人。
走出兩步,打了個電話:“喂!是母親嗎……”
月兔緩緩走出了門後,沒有去聽唐清雲的電話。心中卻是五味翻騰,唐清雲還有母親,自己有誰。心中沒有什麽在意,可是隱隱間卻是落得一絲失魄。
距離江大的百年校慶還有一整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學校呈現出一股喜慶之意。到時候,定有不少名校前來祝賀,國家一級高校,自然是少不了噱頭。雖比不上京都學院,可百年校慶也是一件大事,也要慶祝一番。
校慶歸校慶,不少老師還是處理自己班級學生的事情。此時某班的班主任正在翻查著自己班上學生的出勤表,有點漫不經心。
忽然,隻見他一個皺眉,那出勤表上滿是記錄,卻是有某位學生四天的空白。逃課這種事情本不是一見罕見的事情,偶爾有個同學逃課一兩節,這個陳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
卻是一個學生逃上四天,而且以前也是經常性始終失蹤。在這個重點大學,哪有個學生這樣肆無忌憚的逃課,隻怕這個同學是第一個。
“唐清雲?”
記起這個學生,陳班印象中這個學生是個默默無聞,不出格也算不上優秀,隻能說中規中矩。之前他還是生病入院了,那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好像上次在交流會上也是大放光彩,當時為自己班上有這麽一個學生感到自豪,此時沒有想到這個叫唐清雲的學生如此不羈,心中不由得感歎。即便唐清雲再有文采,也不能如此挑戰校規。
在陳班心中唐清雲已經被規劃到恃才傲物,漠視校規的問題學生了。
再三猶豫了一下,陳班在自己唐清雲的檔案上注明一行字:學期評測不及格!
望向窗外,陳班合上了自己的資料。伸了個懶腰,忽然關注起了一周後校慶。
“不知道會不會升工資呢?已經有多久沒有升工資了?”歎了一口氣,物價上升,但是自己工資卻是沒有變化過,生活真的是越來越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