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雖然護老公,但在於小魚麵前,她果斷選擇了妥協。

其一是因為宋小果對於小魚極為信任。

其二則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於小魚的對手。

既然打不過那還是加入吧!

很快,於小魚就帶著一票人浩浩****地回了五王府。

但令人意外的是公孫權北竟然是自己走著來的。

隻見這貨臉都快拉到腳背上了,可他實在不想像公孫長歌那樣被人扛著來,所以再不甘願,也選擇了自己走過來。

可他腿雖然屈服了,但那張嘴卻半點沒有屈服的跡象。

邊走邊低聲嘀咕著。

“哼,早晚你們會後悔的!公孫家滿門冤屈不會就此作罷,總有一天你們會惡有惡報……”

“怎麽,你現在報仇已經都靠念咒了麽?”

於小魚忽然回頭笑問道。

公孫權北當即一哆嗦,不由縮了縮脖子,但嘴上依舊不服輸。

“我什麽都沒說,難不成如今連說話於姑娘都要管了?”

“說話我當然管不著,但你這嘀嘀咕咕地詛咒我們,我總能管吧?再說,你就不能聲音小點,我想裝聽不見都難。”

於小魚耳朵多尖啊,公孫權北的話她又怎麽可能聽不到?

不過於小魚也懶得和他計較。

畢竟這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好話歹話和他說了一籮筐,可他還是半點轉變都沒有。

所以於小魚連沈謹言提醒的那些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

回到五王府後,一看於小魚帶回來的這些人,曹贇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半晌,才顫巍巍地問道。

“於姑娘,這,是公孫家的人?”

“嗯。他們過來借住些日子,你給安排一下。”

“好嘞,老奴這就去。”

曹贇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那雙慣來無光的雙眸裏竟閃過了一抹喜意。

於小魚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急忙又出聲提醒道。

“老管家,別太過。”

“老奴曉得。”

曹贇急忙躬身應道,但眼底喜意不減。

因著當年舊事,公孫家的人仇視五王府,五王府的人何嚐又不記恨於他們。

要不是因著公孫家的事,納晟源也不會被發配去邊城三年。

而且還和諸多王爺關係僵到了極致。

這筆賬,曹贇一直記在心裏,也算到了公孫家的頭上。

看著老管家瞬間輕快了許多的背影,於小魚無奈地搖搖頭,對紫苑說道。

“估計要委屈你們了。”

“無事,於姑娘讓我們過來也是為了我們好。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是不是來頭很大?但不知為何他們會找上權北,按理說不應該啊。”

“哼,為什麽就不能找上我?”

不遠處的公孫權北輕哼出聲,一副頭鐵不怕死的造型。

於小魚和紫苑都懶得理會他。

倒是沈謹言柔聲說道。

“公子到底招惹了什麽人,心裏就沒點數麽?若不是於姑娘執意將你帶回來,隻怕衛姑娘一走,公子連明日的太陽都見不到。”

公孫權北本來還想繼續懟下去的。

可當他看到易了容的沈謹言後眸光微閃,神情就是一愣。

完!

於小魚見狀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公孫家幸虧是已經滅門了,要不就這種逆天異能遺傳,就足夠當權者們頭大了。

讀心術異能?

於小魚第一次對公孫家的這個特殊技能重視了起來。

也是第一次對公孫家會滅門的原因產生了質疑。

隻怕公孫段不是單純的死於野心,還有這種詭異技能的原因夾雜在其中,畢竟從許多事情的安排上公孫段都透出了一種他早已知道的信息。

於小魚大膽猜測公孫段也會這個技能。

沒多久,納晟源從宮裏回來了。

當他聽完曹贇的稟報後,本來還滿臉喜意的他當即沉下了臉。

“這不是胡鬧麽?小魚怎麽能把那些人都弄回來?”

“是啊,王爺!不過於姑娘這次做的事很大快人心,你知道老奴給他們安排了什麽地方麽?滌心苑!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給他們換個地方。”

納晟源搖了搖頭。

見曹贇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納晟源又沉聲解釋了一句。

“別讓人看扁了本王,以為本王真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再是和公孫家的人不對盤,咱們也不能將把柄留給旁人。”

“老奴懂了。”

曹贇臉皮微顫,當即明白過來自己辦錯了事,急忙轉身出去安排了。

納晟源這趟進宮麵見納晟泉,他將要求一說後本來對於小魚就極為認可的帝王當即就點了頭,也沒再提和親那茬。

可公孫家的事卻讓納晟源的開心立減了一半。

他正糾結著要不要去告訴於小魚這件事,就聽宮裏來人傳了七曜的口信。

說是他那邊已經都搞定了,讓兩人明日一早便將沈謹言送去華羽宮。

於小魚當即翻了個白眼。

“他還說自己不會搞那套進獻的事,做起來不是很順溜麽?”

“我去準備一下。”

沈謹言立即起身,準備去搗騰她那些東西了。

於小魚卻叫住了她。

“此次進宮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不管阮貴妃是不是真的阮曲冰,都肯定不是盞省油的燈。反正都已經易容進宮了,也不在乎多我一個。”

“你也要去?”

“不行!”

沈謹言和納晟源同時開口。

於小魚仰頭望向滿眼擔憂的納晟源,輕聲安慰他道。

“沈姑娘都敢以身涉險,我作為查事之人怎麽可以置身事外?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對外就宣稱我得了風寒,臥床養病即可。你讓虞陌今晚就把那人再找過來一趟,我明天以貼身侍女的身份陪著沈姑娘入宮。”

“可我不放心你。”

“我武功放在這裏,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倒是阮元他們那邊,一旦有了消息,你千萬記得要第一時間和我聯係。此事不查則已,一查咱們就要順藤摸瓜,將該查的都查個清楚明白。”

於小魚說得滿臉決然。

沈謹言插話道。

“所以你懷疑阮貴妃身後還有人?”

“應該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阮貴妃、公孫權北身後的勢力應該是同一個。之前我就想過,如果現在的阮曲冰真是甘露假扮的,一個孤女如果沒人支撐的話,她憑什麽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這件事細思極恐!我們之前隻把目光放在阮家,卻遺漏了一件事。”

說到這裏於小魚微微頓了頓。

才繼續往下說道。

“我想或許阮家隻是這些人用來掩人耳目的存在!”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

在場幾人當然知道於小魚的意思是什麽。

如果這些年在大陸上搞事的不是阮家,那背後的人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