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衝著衛可笑笑,並沒說什麽那種存在即是合理的廢話。

在這個世界裏,這種情感就是不容於世的。

不接受任何反駁!

反正現在李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於小魚開開心心地和大家回了五王府。

可一進門就看見虞陌正一臉妖嬈的衝著自己笑。

“哎呀於姑娘,昨晚你和七王妃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和你說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麽,沈太傅進宮告禦狀了?”

於小魚好笑地看著虞陌。

虞陌腦袋都快搖出了殘影。

“告禦狀算什麽啊?現在沈姑娘不見了!昨晚你們走後,那個叫什麽洛的登徒子,直接抱著沈姑娘跳牆就跑了,那速度……沈太傅帶去的那些家丁,狂追了兩條街連個影兒都沒追上,今天一大早沈太傅就上我們家去了,這不,我爹已經抓緊時間把我打出來了。”

“……”

於小魚瞬時無語。

倒是她身後的小蘿莉雙眼一亮出了聲。

“洛璃也來了?”

“嗯,昨晚就來了,當著眾人的麵就對沈謹言下了嘴,還順手把人給劫了。”

於小魚有氣無力地說道。

紅灩輕笑出聲。

“嗬,你別急,咱們都裝作不認識他就好!反正也沒人能證明我們和他認識啊。”

“你們認識?”

紅灩話音一落,虞陌就滿臉詫異地問道。

於小魚白了紅灩一眼。

“現在好了,本來是沒人知道的,但現在有人知道了。”

“怕什麽?挖個坑埋了就是!”

紅灩說的漫不經心。

虞陌當即就嚇得倒退了好幾步,目光這才認認真真地望向了這個嬌媚無比的紅裙女子。

然後他又看了看葉十三和衛可,眸底滿是警覺。

“你們……”

“別吃驚,都是些和我一起過來蹭吃蹭喝的主,納晟源也都認識他們,不會對平夏王朝有什麽不利。不過現在嘛我就好奇一件事,你已經被你爹打出來了,你有沒有什麽打算?”

“我是因著幫你們才惹上這事的,我現在沒地方去,也得來五爺這裏蹭吃蹭喝。”

虞陌說的理直氣壯。

見於小魚一臉嫌棄,他急忙又補了一句。

“反正我估摸著不用多久沈太傅就得找上你和七王妃,沈謹言一天不回去,他就絕對不會消停。”

“哦。”

於小魚長長哦了一聲,立即對一旁的紅灩幾人說道。

“我忽然想起公孫家的事還沒搞明白,不如我先去那邊蹲守兩天?要是那老頭子過來你們幫我頂一下。”

“嗬,我才不要幫洛璃善後。”

紅灩小團扇直接拍在了於小魚的腦門子上。

“再說人家那麽大的一個閨女不見了,你就真躲得過去?趕緊的吧,還是想辦法找到洛璃才是正經事。還有你家那位王爺算算日子應該也快回來了吧?你要是腳底抹油跑了,你就等著給他迎娶側妃吧。”

“哼,她沒機會的。”

“你以為我說的是那個風月女子?不,我說的是我!你要敢走,我就敢和你做姐妹!”

“你特喵的……夠狠!”

於小魚直接被紅灩給整無語了。

當夜於小魚就去了公孫家和巫倫蹲守了一整夜。

可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倒是巫倫替公孫權北看完以後拍著胸膛保證說這貨還有得救。

但具體要怎麽救嘛?

於小魚也不想知道。

隔日一早。

於小魚回到五王府後就聽紅灩她們說,沈太傅已經來鬧過了一場,隻是沒能在紅灩嘴皮子底下討好什麽好處。

當然紅灩也沒留下任何把柄給這位太傅大人拿捏。

又過了一日。

太平欽的審判結果出來了。

雖然於小魚對計促說過不用特意找人來告訴她,但計促還是派了人前來,將結果一一稟報給了於小魚。

李獻殺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又因著事先便有預謀,情節惡劣所以被計促判了個斬立決。

當日行刑!

李德業護子心切卻也是殺人幫凶,所以被判了斬刑,定於秋後執行。

葉翠鳳和牛芷蘭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殺人的事,但兩人知情不報還刻意包庇凶手,替他們隱瞞事實。

被當堂各打三十大板,交了罰金之後放了出來。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竇和為,太平欽的人躬身對於小魚說道。

“於姑娘是不知道,我們的人過去時,那人竟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臉上竟還滿是笑意。”

“哦?看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出。”

“可不是嘛,聽說竇家的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走之時,竇家那些下人裏三層、外三層哭得那叫一個慘啊……嘖嘖嘖,可見此人在竇家其實還是很得人心的,隻可惜認識了李獻這麽個人。”

那人嘴裏嘖嘖有聲,於小魚卻沒有接話。

這件事沒法單純地去評論對錯。

李家其實每個人都有問題,正因為長年累月的問題堆積過多,最後才會造成人被事情推著走的情況。

每個人都身不由己。

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可恨之處!

那人見於小魚不說話,便又躬身說道。

“司寇大人說今日要行刑,不知姑娘可要前去觀刑?”

“不去了。”

於小魚微微沉吟後搖了搖頭,並不想再去刑場那樣的地方。

但於小魚架不住有人想去啊!

午後,衛可拽著紅灩和葉十三去了刑場觀刑,於小魚則自個兒在王府內補覺。

一覺睡醒後,她就看見小蘿莉紅著眼睛蹲在自己床尾。

於小魚嚇得一躍而起。

“你幹什麽?”

“嗚,叫你去你還不去!你知道麽,這邊李獻才掉了腦袋,那邊竇和為就在太平欽的牢房裏撞牆死了。”

“所以呢?”

於小魚連額前的那縷呆毛都卷成了問號狀。

“竇和為曾對李獻許諾過:生不能同床死必同穴!如今他不過是兌現了他的諾言而已,你至於哭成這樣麽?”

小可兒揉了揉眼睛。

“你以為我想哭啊?我是被人偷襲點了哭穴,沒一個時辰解不了。”

“啊,誰?紅灩沒把偷襲你的那人打死麽?”

於小魚更為吃驚。

小蘿莉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滿臉憤怒。

“嗚嗚,洛璃都來了燕塔當然也來了!你說咱們這些人中還有誰會比他手更閑的?我當時就聽到嗖地一聲,再回頭已經晚了,他用了一支沒有箭頭的箭,這狗東西還是那麽手閑!”

“嗬,他是挺閑的!”

於小魚笑道。

如果說洛璃的性情很狗,那麽燕塔就是屬於那種患有典型成人多動症的主。

繡衣使中很少有沒被他偷襲過的人。

“那他人呢?”

“不知道,現在紅灩和葉十三已經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