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讚猛然看到回來的於小魚,老臉上滿是激動。
站在他身後的曹元更是衝到前麵,撲通一聲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五王妃,你可算是回來了!”
“五王妃?”
紅灩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於小魚一眼,倒弄的於小魚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沒好氣地說道。
“別瞎喊,誰是你們的五王妃?沒看見我身邊站著的這位麽,真正的七王妃你們不行禮,盡衝著我算什麽。”
說著,於小魚身子微微一側,將宋小果和紫苑露了出來。
曹讚臉色微微一變。
“老奴年老體邁未曾看見七王妃,還請王妃恕罪!隻是如今我家王爺並不在府裏,老奴還沒那個身份來招待王妃,王妃請回吧。”
曹元也立即站起身。
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卻故意別開了臉,根本不去看宋小果。
見狀,於小魚這才想起宋小果和五王府的關係。
看來因為之前查納晟源的案子,宋小果是把整個五王府都得罪透了。
她勾起淺笑往前兩步。
“曹老管家這是不歡迎我請來的人麽?都說登門是客,何況還是我帶來的,難不成你希望七王府和五王府永遠都僵下去?有些事既然人家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我們為什麽就不能跨出那最後的一步?”
“老奴不敢。”
曹贇眉眼微斂,語氣卻沒有剛才那麽衝了。
宋小果也扯了扯於小魚的衣袖。
“算了,當初那事我確實做的不周全,他們有點怨言也是正常的。”
“嗯,這事也不能急於一時,有些東西還需要時間。”
於小魚點頭,隨即才問曹贇道。
“老管家,我就想問問納晟源回來有沒有把那什麽側妃的事給處理了?白楊現在又在哪裏,還住在這府裏嗎?”
“王爺回來僅在府裏留了兩個時辰,沒多久便從宮中出發往南越國,所以那女子的事他還未來得及過問。也請於姑娘放心,府內無一人相信那女子是王爺認定的側妃,按著之前衛姑娘的交代,一直都把她安排在側院裏讓人好好守著。”
“你們做事倒是靠得住!”
衛可從紅灩身後探出了頭。
她臉頰上浮出一對淺淺的梨渦。
見這位也來了,曹贇臉色不由更緩和了幾分。
他急忙躬身將幾人迎了進去。
路上,紅灩搖著小團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對著於小魚露出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
“哎,我忽然想到個好玩的事,你要是和住在這裏的女子說我也是側妃,你說她會不會信?以我的姿色想必她會自慚形穢吧?指不定她自己就識趣地走了。”
“你想多了。”
於小魚好笑地搖了搖頭。
“白楊又不是真喜歡納晟源,她看上得不過是這王爺的地位和權勢,還有就是她自己身上肯定也帶著任務。你再美,還能美死她?更別說她會羞愧了。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個膽大頭鐵的主,不然也不會明知我在這裏她還往這裏奔。”
“嗬,那就是個臉皮極厚的人唄,或者是她算定了你不會要她的命。”
宋小果補了一句。
隨即又陰陽怪氣地笑道。
“嗬嗬,最怕這種大錯沒有,小錯又不至於死的人了。你可千萬別把這女人放出去,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在這萬悅城裏禍害誰呢?”
“放心吧,既然她敢來就沒想過要讓她走!”
於小魚也笑了,語氣卻篤定無比。
反正白楊就住在五王府的小偏院裏,一時半會兒她也不可能跑得掉,於小魚幹脆先讓曹贇把紅灩和衛可的住處給安排了。
以前來時,衛可就一直和她住在白羽苑裏。
但這次因為多了紅灩,於小魚便讓曹讚單獨給她們安排了院子。
趁著兩人去看住處之時,於小魚和宋小果、紫苑坐在前廳裏喝茶,她這才看向了一直沒開口的紫苑。
“公孫夫人好耐性,你是擔心我會繼續找公孫家的茬麽?”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公孫長歌本來就是個極溫和的人,公孫家的事也多半和他沒什麽關係。我來,隻是想同姑娘說明一下我們的立場,不管公孫段以前做過什麽,又或者是現在公孫權北想做什麽,都同公孫長歌無關。”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不直接把公孫權北攆出去?”
於小魚挑了挑眉。
她認識公孫權北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從當初在邊城見到的那個偏執青年,到現在滿心怨氣的公孫後人。
公孫權北已經有了本質上的改變!
又或者說這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引導的結果。
但因為他終究有著公孫家的血緣,又是納晟源的表弟,所以於小魚才一直對他視而不見,故意忽略了他這個人。
但現在紫苑出現在這裏又說了這樣的話……
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不讓人省心。
紫苑滿臉無奈地笑道。
“公孫家如今算來也就剩了長歌和他,若真把人攆出去,世人會怎樣看我?我不比姑娘和我家王妃,世人的目光和言語我還是很在意的,我不想被人在後麵戳脊梁骨,說我這個家嫂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說到這裏紫苑沒等於小魚說話,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知道姑娘並不歡迎我,但我還是來了。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真的隻想和長歌過好自己的日子,我們不求大富大貴,隻求無病無災,一世長安。”
“所以公孫權北最近是惹了什麽禍?”
於小魚終於聽出了弦外之音。
紫苑麵色微微一滯,隨即才輕歎道。
“唉,他這些日子天天都往沈太傅府上跑,說是什麽要去求教,實際上……”
“沈太傅早年喪妻便沒有再娶,膝下唯有一女名為沈謹言,此女才名冠絕王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公孫權北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說他除了衝著這沈小姐去的,還能為別的什麽?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情況,那沈謹言是他高攀得起的嗎?”
宋小果接過了話頭。
於小魚好笑地看著她。
“那也輪不到我出麵掐滅他的心思啊!這事吧,我覺得還是再看看,萬一人家沈小姐偏偏就喜歡他這造型的呢?你們別看公孫權北性子偏執,但這種人對感情也是……咦,不對啊,之前他不是為了邊城一個叫做於淼的女子要生要死的嗎?怎麽會這麽快就移情別戀?”
“還有這種事?”
宋小果聞言也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