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到最後於明旭都沒能知曉於小魚和艾長是誰贏了。
等他和於河繞回花廳時,花廳裏隻留下一地狼藉,屋內空空****的哪還有半個人影。
於明旭挑了挑眉。
“人呢?”
“這……兩人都是會武之人,他們要出王府誰也攔不住啊,指不定是翻牆走了。”
於河腦門子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於明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王叔近日越發幽默了,你讓本王躲進內室,卻半句話都聽不真切,王叔莫不是故意的?”
“殿下誤會了。花廳內外室原就不相通,後來是我為了便利才故意打通的,殿下聽不真切他們說話,興許是因為牆太厚了吧?”
“牆多厚?”
“三尺有餘。”
於河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珠。
聞言,於明旭嗬嗬冷笑了兩聲,轉身就走。
於河急忙追了上去。
“殿下,殿下……艾將軍那邊?”
“於小魚武功再好,未必就是艾長對手。王叔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若日落前艾長還不回來,白玄門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
撂下這句話於明旭頭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他背影消失在眼簾,於河腰背一挺眸底閃過幾許陰冷。
“哼!張狂小兒,屬實可恨!”
一旁,王府管家急忙湊上前壓低聲音問道。
“王爺,那現在該如何辦?”
“哼!還能怎麽辦?沒聽到二殿下已經警告本王了麽,快收拾收拾隨本王去一趟郡主府,本王就不信她於小魚還能真把人吃了不成?”
郡主府內。
於小魚正眉開眼笑的和納晟源站在床邊。
**艾長雙目緊閉。
那姣好的五官現在看起來少了幾分淩厲之意,長長睫毛在他眼瞼下投落了一層厚重陰影。
納晟源眉頭微蹙道。
“你真要這樣做?”
“這有什麽?反正我這郡主府裏已經有了一個麵首,再來一個也不嫌多。而且我想來想去,對外宣稱麵首是最好不過的借口,艾將軍本來殺伐之氣就重,如果一直讓他待在弘王和二皇子身邊,保不準將來會發生點什麽。”
“可外麵對你的傳言……”
納晟源眉頭皺得更緊。
於小魚好笑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在乎別人看法的人麽?艾長本來就是我舊識,以前他護我的時候不少,也該我護他一次了。”
之前於小魚和艾長在弘王府花廳大打出手,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艾長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不是於小魚的對手。
於小魚自己也沒想到。
要知道原身記憶中的艾長可以說強到了極點,但動了手後於小魚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自己碾壓艾長毫不費勁!
所以於小魚便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把人打暈給扛了回來。
“不過,你剛才說他要殺我?”
納晟源挑了挑眉頭,上前兩步伸出手在艾長的額頭上輕拍了一下。
“嗬,他憑什麽?我有你護著,他連邊都挨不著。”
這話納晟源說得毫不臉紅。
和於小魚在一起越久,納晟源就越感覺被媳婦兒護著真香。
完全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幸福!
納晟源想什麽於小魚不知道,不過她是真心要保護納晟源,不會讓艾長傷害到他。
對一旁臉色青白交錯的趙管家招了招手,於小魚眉眼彎彎的笑道。
“替他好好梳整一下,咱們郡主府的麵首好歹要有個麵首的樣子,現在天氣正熱,可以穿的清涼點讓大家都養養眼。”
“郡主……”
趙管家一副快哭出來的神情。
他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郡主,艾將軍可不是普通人啊!他縱橫沙場多年,身上功勳無數,現在你把人強搶回來,別說你無法和朝堂交代,就是靜王爺恐怕也擔不住這樁事啊。”
“怕什麽?安平王肯定會替我搞定的。”
於小魚笑得很是篤定。
安平王府。
左丘額手持白玉筷正在給他那隻肥嘟嘟的碧綠蟲子喂食,神情極為專注。
一個心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湊在他耳畔嘰嘰咕咕說了一大通。
左丘額手一抖,筷頭竟直接戳在了蟲子身上。
吱吱……吱……
蟲子發出吱吱聲,竟像是有了神智一般,很是不滿的瞪了左丘額一眼。
左丘額急忙將蟲子拿在手中安撫,眸底卻掠過一抹深思。
“這事還有誰知曉?”
“回稟王爺,雲安郡主扛著艾將軍回郡主府之時,可是從大門而入的。現在別說朝堂眾人,恐怕就連市井之中也傳遍了吧,那雲安郡主也真是的!太離譜……”
“哈哈哈……好!此事甚好!”
左丘額陰笑了起來。
“艾長身份特殊,背後又有白玄門坐鎮,他要是一直跟在二皇子和於河身邊反而是麻煩事。現在於小魚既然將他劫了,就不能讓他再回去!準備一下,本王要進宮麵聖。”
“王爺?”
心腹一臉懵。
左丘額卻是一副心情大好的神態。
“既然小魚兒喜歡,本王自是要成全!”
一個時辰後,正在和納晟源研究案宗的於小魚聽聞趙管家稟報,說是弘王求見。
於小魚將手裏案宗一推,笑眯眯的望向納晟源。
“看吧,來得可真夠快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表個態?至少得讓大家相信,我真是見色起意。”
“好。”
納晟源站起身牽住了於小魚的手。
眼底滿是寵溺。
兩人都是聰慧之人,納晟源自然明白於小魚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麽,別說艾長這事,就連之前的巫倫,納晟源都沒有吃過半點幹醋。
其一,是他有絕對的自信。
其二,則是因為他大致已經明白了於小魚接下來的動向。
青蓮國本就混亂,帝王又昏庸不堪。
而手握大權的異姓王卻疑心病重、擅於謀算,至於其他皇族,更是一團散沙。
在這種情況下於小魚想要帶著靜王府抽身而退,納晟源當然舉雙手讚成。
就算真有一天青蓮國崩塌,平夏王朝也會給於小魚一個她想要的長安。
前廳內,於河坐立不安的喝著茶。
他時不時往門口看一眼。
“你們郡主怎麽還不來?”
“王爺,郡主和郡馬已經過來了,待會兒就到。”
一旁平沐沉聲回道。
於河有些詫異,他打量了平沐一眼才問道。
“怎麽,玉碟尚未送入宮中,你們府裏就喚那人為郡馬了?”
“此事郡馬早已修書送至萬悅城,想必不用多久,那邊就能給回話了。至於將來是郡馬入贅青蓮國還是郡主和親外嫁平夏王朝,也不是我等能妄議的。”
平沐說的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