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酸氣衝天!
鳳鳴宮。
一處雅致的房間,窗外陽光斜斜的照進屋內,伴著院中桃花樹的香味。
冷非蘭一身如水藍衣,腰間係著白色銀邊兒的玉帶,腳下一雙白色錦靴,優雅的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精致的俊顏上看不出表情,閉眼聽著六部下屬的進度匯報。
這次和東邪清鴻合作,雖然是對方先私下找他洽談的,卻也是鳳鳴宮難得壯大、崛起的機會,鳳雪國有一個鳳鳴宮足以,虎嘯宮……很礙眼。
待眾人走後,冷非蘭的貼身護法喬羽才開口說:“宮主,冷非梨的事情恐怕瞞不了多久,那天在湖畔的時候,納蘭瑾已經拋出了引子,而太子的人肯定會在暗中觀察冷非梨的一舉一動,萬一他知道……”後麵的話沒說,冷非蘭卻眉頭微蹙,這也是他現在心煩的一點。
自從他知道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竟然和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他表麵上還像以前那般疼愛他,但是心裏卻將她放在了棋子的位置上,沒想到這次與東邪清鴻合作剛好用上,但是萬一讓他知道這個妹妹連庶出都算不上……
“東邪清鴻是個重大事的人,想必就算這件事他知道了,也會裝傻充愣,畢竟鳳鳴宮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助力,他不是笨蛋,也不是當年做什麽都憑借腦子一熱就去做的愣頭青,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本尊撕破臉,這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冷非蘭依舊是麵無表情,神情淡漠。
如果東邪婉婉再有腦子那麽一點點,那天便會發現納蘭瑾偽裝成冷非蘭的破綻。
“況且東邪清鴻是知道我和納蘭瑾有仇的,所以納蘭瑾的話他未必全信,再者說梨兒的身世根本沒有幾人知道,包括她自己,東邪清鴻想查恐怕沒那麽容易,除非有內奸告訴他。”冷非蘭說完緩緩起身,想到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白蘭兒慘死在了瑾王府,他就恨不得將玄星蘭蹂躪死。
喬羽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又說道:“主子,那個女人來了,還在上次的房間等您。”
冷非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極快的閃了過去,對喬羽道:“我知道了,你這兩天好好盯著布局的事情,納蘭瑾和藍玉璃表麵上看像是因為一個女人才聚在鳳雪,但我總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
喬羽垂頭恭敬道:“是。”
“嗯。”冷非蘭點點頭,便出去了。
身後,喬羽緩緩直起身,表情不似剛才那般拘謹,眼中是忽明忽暗的幽光。
冷非蘭來到房間,剛一轉身,陣陣香風撲鼻而來,他雙手直接將女子拉向自己,轉身將她按在門上,手下用力一扯,裙子裏麵便再無阻攔,女子妖嬈的身段兒此時也已經勾上了他精壯的腰際。
低吼一聲,彼此已經交纏在一起,冷非蘭看似粗魯狂暴的動作,卻處處帶著風流的疼惜,讓女子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極樂巔峰,門上、桌子、窗台,到處都留下了曖昧的痕跡,從中午到日落。
冷非蘭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眉眼間因為剛剛發泄,變得微微柔和,帶著一股醉人的媚態,而床上的女人,卻好似無骨蛇精一般,懶洋洋的看著他,他所給她的,是宮裏那個男人永遠給不了她的,這一刻,忽然開始慶幸自己的決定。
女人,總是經常犯一個錯誤,隻要男人對她溫柔一點,她就開始在心裏自我憐惜,最後才發現,人家拿她當個屁,忍一忍,放的時候著更舒服。
而這傻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千金,如今淪落到給太子暖床的夙鳴鳳。
冷非蘭穿好衣服後,坐在床榻邊,纖長的手指掠起夙鳴鳳一縷發絲把玩兒著,眸光含水,輕柔的泛著漣漪波光,輕聲問道:“宮裏有何動靜?”
夙鳴鳳淺笑中染著嫵媚風情道:“他這幾天依舊是白天在宮中,晚飯後去布置,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冷非蘭眸光深邃,轉瞬即逝,二人聊了幾句,便讓夙鳴鳳回去了,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在冷非蘭臉上親了又親。
夙鳴鳳走了,冷非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剛才的溫柔眉眼瞬間恢複到沒有一絲波瀾,心中暗罵這女人愚蠢,連太子發現她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夙鳴鳳的死活他不關心,若不是為了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自己怎麽可能去穿一隻破鞋。
想及此,眉頭微蹙的喚來一個婢女吩咐道:“準備沐浴。”
鳳雪皇宮。
東邪楚鴻用過午膳後,便開始處理公文,屏退了屋內所有宮人後,從暗處閃出來一個詭異的黑影。
“都查清楚了?”聲音低沉而威嚴,歎氣聲幾不可聞,手中拿著奏折,但是看進去多少,不得而知。
黑衣人猶豫了兩秒鍾,隻是垂眸開口道:“如陛下所想。”
東邪楚鴻拿著奏折的手微微一顫,眼中的混沌一閃而過便恢複清明道:“看來朕真的是老嘍,連你都敢取笑朕了。”話語間沒有責備,有的隻是淡淡悲涼和孤寂。
上位者,表麵風華無限的背後,是手足傾軋、夫妻虛情、兒女猜忌、群臣獻媚,每天聽得最多的就是虛情假意、討好奉承的話。
黑衣人聞言,沒有一絲畏懼和閃避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卻還是開口道:“屬下不敢!主子,那之前的計劃還……”
“不變。”東邪楚鴻耗盡全身力氣,飛快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生怕自己一會兒會後悔一般,隨即又開口說:“活捉!”
黑衣人低下頭淡淡道:“是,主子。”
……
午後的眼光溫暖的有些熾烈,透過薄薄的窗紙照映在床榻上,映襯著床上女子的皮膚如玉如珠,濃密的睫毛纖長卷翹,在眼下方投射一片陰影,讓嬌唇更顯紅潤,微微露在被子外麵的身子光滑而白皙,卻滿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睫毛顫顫,玄星蘭緩緩真開眼,適應了陽光之後想翻個身,酸疼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表親從慵懶瞬間變成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掉那罪魁禍首一塊兒肉!
昨夜納蘭瑾將某女收拾的服服帖帖後,某女終於忍無可忍,將撒凝風的事情告訴了納蘭瑾,結果那廝竟然厚顏無恥的來一句“娘子,是為夫錯怪你了,所以為夫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結果就是玄星蘭現在根本走不動,隻想在床上躺著,可是又想到東邪清鴻這幾天可能會隨時行動,便還是咬牙爬了起來。
自己失蹤那六年,下三宮的翔龍宮因為得罪水無絕被滅,可是主要原因還是不交出鎮殿寶劍造成的,雖然那一戰勝利了,但畢竟是有幾百年底蘊的勢力,淩仙宮也折損了一小部分人。
現在自己回來了,就要和納蘭瑾一起麵對新的敵人,無論多麽難啃的敵人,她也要陪著他,而她在百花穀努力了六年,就是為了能更好的站在他的身邊,不再分離。
掙紮著起來的玄星蘭洗漱完畢,春梅已經將熱粥、小菜、蟹黃包端了進來,小包子屁顛顛的也跑了進來,手上還舉著一根糖葫蘆,自己一口小九一口,咽下嘴裏的食物才對玄星蘭開口說:“娘親,爹爹一大早就去邊境了,讓我告訴你,他中午左右接完人就回來。”
“接人?”玄星蘭很好奇,納蘭瑾這個時候會親自去接誰呢?想著的功夫,小包子也喂給她一顆糖葫蘆,玄星蘭一邊吃一邊問:“春梅姐姐她們給你買的糖葫蘆?”
納蘭初搖搖頭道:“不是,初兒進來還有件事兒想跟娘親說,就是有一位穿紫色錦袍的叔叔,在外麵等娘親好久了,糖葫蘆是他帶我去買的。”某包子笑得甜甜。
“紫衣服……”玄星蘭一聽,八成是藍玉璃,不過她很好奇,這廝是放了多少人在蘭貴坊外麵盯梢,才能每次都趕在納蘭瑾不在的時候出現?
“娘親,那個叔叔是不是也想當我爹爹啊?初兒要是多幾個爹爹,會不會比現在還幸福啊?”某包子笑眼眯眯的問,絲毫不知道這句話聽在某女耳朵裏有多想吐血。
玄星蘭扶額,心想:兒子啊,你是幸福了,娘可不想“性”福,每天應付納蘭瑾一個禽獸就已經腰酸腿疼下不了床,再來幾個她還有活路?
“兒子啊,爹隻能有一個,但是幹爹是可以有的!”玄星蘭說完,猥瑣的摸著光潔的下巴想:恩恩,沒錯,最好是找個沒有妻兒的,以後隻疼自家包子的!
“那這個叔叔對初兒好,能認幹爹嗎?”納蘭初覺得藍玉璃看著他的目光有點糾結,有點喜歡,有點恍惚……他不知道這男人看著自己一個小屁孩兒,為毛有那麽多情緒,他又不是昔日戀人。
但是有一點沒看錯,這叔叔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好,他有種感覺,如果剛才那叔叔問自己想要什麽禮物當初次見麵禮的時候,自己說的若不是糖葫蘆,而是一箱水晶,那人也一定會給自己。
玄星蘭聞言想了想,某醋缸要是知道兒子認了藍玉璃做幹爹,會不會直接被氣炸?搖搖頭,那貨才不會氣自己,八成是將兒子丟給藍玉璃,讓他教兒子練功,藍玉璃沒時間來找自己是真的。
“兒子啊,幹爹不能輕易認的,最起碼你要等爹爹回來,也讓他知道。”玄星蘭知道兒子的心智一向比同齡孩子早熟,所以他既然開口了,就說明藍玉璃這個人對他的好是被他認可的。
但是轉念又想到如今自己和納蘭瑾以及他之間微妙的關係……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
納蘭初沒想那麽多,打算晚上回來征求老爹同意再說,便舉著糖葫蘆出去了。
玄星蘭看著兒子歡快的背影,心中有一絲惆悵,希望兒子到了仙地之後,也能像現在這般無憂無慮,磨礪雖然在他成長的道路上必不可少,但她和納蘭瑾會傾盡全力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但絕不是讓他做溫室花朵。
起身換了一條裙擺寬鬆的裙子,玄星蘭一邊換一邊在心裏嘀咕,以後一日三餐都要有冬瓜、苦瓜、黃瓜這種敗火的食物,都說男人“一精千金”,納蘭瑾禽獸的小蝌蚪卻如同他的財富一般,讓她惶恐……
來到客廳,就看到自家兒子賴在藍玉璃的身上,小九也蹲在藍玉璃的肩膀,平日不拘言笑的他今日卻笑得溫和,能看出他對納蘭初的寵溺是發自內心,讓她……心酸憐惜。
如果可以,她寧願他們不曾認識,也許他現在也會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兒子,承歡膝下。
藍玉璃在她出來的第一時間便將目光移了過去,今日的她依舊一身火紅長裙,卻不顯平時的淩厲,有種柔弱之美,在她身上萬般難得,讓他有一瞬間的癡迷。
玄星蘭刻意忽略掉那讓她尷尬的眼神開口道:“你今日怎麽有功夫過來了?”一邊說,一邊走到距離藍玉璃最遠的位置坐下。
梅蘭竹菊四人默默地在一旁翻白眼兒絞手絹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麽。
藍玉璃則是坦然道:“順便來見見老友。”頓了一下又開口:“想你了。”
梅蘭竹菊四人繼續默默地繼續翻白眼兒絞手絹兒,後麵一句才是重點吧。
玄星蘭突然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嘴角抽了抽,喝茶掩飾此刻尷尬的氣憤,心裏卻在想著,跑這裏來見什麽老友?
但是藍玉璃卻不放過此刻沒有納蘭瑾,二人難得的相處時間開口道:“你兒子很可愛,寵物很有靈性。”說完,眸光柔和的落回到納蘭初臉上。
“恩。”玄星蘭實在不知道這種氣憤詭異的情況下,自己該說什麽才不會讓氣氛更加詭異。
某包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從藍玉璃身上跳了下來,帶著小九回屋吃點心,一時間靜默無語,二人都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聲音打破此刻尷尬的氣氛,聲如古琴,底蘊渾厚,音如琴弦,音調分明,幫隨著一道黑色身影飄渺而來。
“玉璃兄難道不知道,人家丈夫不在身邊的時候,沒事要少串門的嗎?”納蘭瑾含笑的臉,卻讓整個屋子頓時酸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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