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所說的自然是淩操的另外兩個兒子,此二人乃是名副其實的酒囊飯袋,成日打著天啟侯爵的旗號,欺男霸女,沒少幹惡事。一般若是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淩統自是不會去理會,但是有些時候這兩人弄得離譜了,淩統總免不了要為他們擦屁股,甚至出手教訓他們。隻是,這二人屢教屢犯,都是賤骨頭的命。

“哼,不說那兩個廢物!”淩統冷哼一聲,若不是因為有些血緣關係,淩統老早就將二人關進牢中。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就等於得罪了所有的勢力,這……”步練師也顯得有些著急,同時也有些埋怨林道事先不跟她商量,畢竟眼下可不是夫妻之間的家事,乃是真真正正的國事,一旦定下議,那麽就將引起南冥國翻天變化,甚至南冥城就會產生巨大的騷亂!

“錯了!你們一直以來都錯了!”林道麵目表情,聲音逐漸生冷。

“敢問大王,老朽錯在哪裏?”步騭也略微激動了起來,畢竟他父女為南冥國奮鬥一生,卻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林道的全盤否定。

“丞相,請問,我們南冥國是如何成立的?”

“推翻暴·政,揭竿而起,浴血奮戰,民眾擁立,自成一國。”極為簡短的一句話,卻是道出了南冥國的建國史。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是什麽?”林道依舊是這樣的模式,他不是直接告訴他們,而是循循善誘,通過這樣的一問一答,讓在場三人引以深思,最終達到最佳的效果。

“浴血……”

淩統剛開口,就被步騭瞪了一眼,隨後步騭似乎頓悟了什麽,幽幽歎了一口氣,道:“民眾擁立。”

“對,民,就是民!國以民為基,若是連基礎都沒有了,那何談國之根本!孟子曾言‘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普天之下,民至關重要,江山社稷尚在其次,而以君王為核心的統治集團利益更是敬陪末座。基於此,一切統治者都必須以百姓的利益為重,隻有百姓生活安盛,江山社稷才會穩定,而我這個國王的位置才能得以穩固。”林道這種說法在這個時代是極為罕見的,哪怕孟子卻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那也隻是儒家學者嘴上談談而已,誰能想到一代君王會說出這種話語來。

林道知道趁熱打鐵,於是繼續將李世民的中心思想也說了出來:“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知曉民心所向者,先知於人前;得民心者,無敵於天下!”

聽到林道的傾談,步騭兩眼瞪著很大,他突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對著林道下跪,哭嗆道:“天佑我南冥!大王英名蓋世,老臣愚鈍,今所聞,頓開茅塞!”

“這可使不得,您快快起來!”林道和步練師急忙將步騭扶了起來,要知道步騭體內還有毒素作怪,要是一個不小心掛了,那林道的損失可就大了。

林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他所知道的也隻是對著曆史書原版照抄而已,若是這樣都無法說服步騭,林道就準備硬來了。步騭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這樣一來,林道對於自己的計劃實施已有百分百的把握。

“哥,你說的我聽不太懂,政治這玩意兒我搞不來,不過你是我哥,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義無反顧!”

“好兄弟!”

林道和淩統雙手交擊於空中,彼此相識一笑。

“君往妾隨。”步練師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道,眉眼之中滿是堅定的情意。

“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便由我來對大家講述一下計劃。”

當林道將整個計劃都講與三人聽後,步騭是目瞪口呆,而淩統則是下意識地吞了屯口水,步練師則是麵色擔憂地看著林道,很顯然三人都是被林道的計劃給震懾住了。特別是步騭,他完全沒有想到林道的計劃竟然是如此的瘋狂!

“哥,這是不是太冒險了,畢竟我們還有很多法子來對付這些人。以我們現在手頭上的力量,完全可以大張旗鼓地幹他們,誰反對,我們就幹誰!等把領頭的頭拉進監獄之後,那些雜毛也就不敢再跳出來叫囂了。”淩統說出了步騭和步練師的心聲,兩人點點頭,表示支持淩統的意見。

林道卻是搖頭否決:“若是太平年間,你此舉確實穩健,但是眼下不同。你應該知道,如今南冥國已是千瘡百孔,隨便再來一個狗屁的農民起義,就能瞬間將整個南冥國點燃,到時候國內有起義軍,境外還有幾頭領國的餓狼在虎視眈眈,你認為我們有幾隻手,幾個頭去應對?我們眼下所要做的,就是一鼓作氣,一戰到底,將這些勢力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可問題是,我怕南冥城撐不到援軍的到來,畢竟我們所要麵對的勢力實在太過龐大,而且南冥城內肯定會有淩睿的內應,到時候他們裏應外合,恐怕我們會疲於奔命。一棋下錯,滿盤皆輸。”步練師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林道似乎已經早已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當即那張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意:“在他們圍城之前,我會肅清城內所有勢力!”

“不能!如此一來,你等於是在跟全國貴族開戰!”步騭終於開口了,雖然他也很心動,但是他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因為一旦輸了,那麽南冥國就真的完了,頃刻間就會倒塌,幾百年的基業將化為烏有。

林道緩緩地閉上雙眼,微微仰頭,歎了一口氣道:“此刻的我,已顧不得那麽多了,若是要戰,那便戰!”

步練師是最懂林道的,她看著林道那落寞之中帶著一絲蕭瑟的神情,伸出纖纖玉手撫摩著林道的臉龐,柔聲道:“我們都知道你的決心,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苦了自己。你也說了,一切都是為了南冥百姓,我們不能將所有無辜的百姓都拖入這場戰火之中。”

林道沒有開口,而是步騭說出了一句林道的心裏話:“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麽糟糕。”

“哦,老爺子,這話怎麽說?”淩統急忙問步騭。

“我國貴族並非鐵板一塊,也是有分派係的,其中王都貴族以淩睿為首,但其他貴族之中也是有清流之人,這些人大多明哲保身。我南冥國原來有七郡之地,如今南方三郡已合為琅邪郡,琅邪郡可謂完全掌握在王庭手中,乃是我們的根本所在。”說到這裏,步騭不禁對林道投以讚賞的目光,他發現林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準備的,而且圖謀極大,“餘外四郡,九江郡乃我步氏一族的封地居多,屆時可及早動手,將裏麵一切腐敗份子以各種名義悄無聲息鏟除;另外三郡雖然我們無法觸及,但是三郡之兵畢竟有限,而且隻要我們趁早準備,再出其不意,此事尤可為。”

聽到步騭的話,林道笑了。看到林道露出笑容,步練師則是將玉手放在林道的手中,輕輕地依靠在林道的懷裏。說實在的,步練師其實很懷念當初在朱崖島森林這種與林道獨處的時光,那個時候雖然四周充滿不確定的危機,但是在夜裏休息的時候,她卻是睡得最香。因為步練師知道,她的丈夫就守護在她的身旁,有他在,任何危險都能消除。

但是回到南冥城之後就不能,至少現在不能。雖然步練師已經習慣了獨自守候在宮中,但不知道為何,此番回到宮裏,與林道分開後的她總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些什麽,任何事總是提不起半點興致。

“喂,我說你們兩個,要親熱到自個兒房間去,沒看到我們在商量國家大事麽?”淩統沒好氣地白林道和步練師一眼。

“就如丞相所說,琅邪郡是我們的根本,我所要做的,就是將琅邪郡變成南冥國的範本!守城方麵問題不大,貴族的軍隊雖然裝備精良,但是他們從未上過戰場,而且彼此之間根本不存在協調力,一盤散沙。散兵遊勇而已,何懼?”林道頓了頓,接著說,“而且,兩個月內,我自會組建一直特殊部隊,名字叫血殺,他和破軍營一樣將是我們手中的王牌。”

“血殺?名字倒是蠻唬人的,可問題是短時間內從哪找那麽多高手?”

“找?不用,自己造就行了。”林道可是滿臉自信,可見他早已經計劃好了。

“啥?”淩統張開了大嘴。

步練師和步騭也是疑惑地看著林道,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造,怎麽造?”淩統條件反射地看向步練師,“造人”這個詞兒可是相當猥瑣滴,淩統很自然就想歪了。

“碰!”

“哎呀!”淩統的後腦勺直接被步練師扣了一巴掌,他急忙跳到一邊,嘶牙咧嘴地撫摸著腦後,“嫂子,你是王後,乃是淑賢的代表啊,怎麽能夠動粗?”

“淑賢是要看對象的。”步練師一句話就讓淩統閉嘴。好吧,淩統突然想起來了,在步練師未出嫁前,她可是標準的假小子啊,打架鬥毆哪裏能少得了她?哪怕是嫁給淩道時,她依舊我行我素,從來不給淩道好顏色。隻不過是最近墜入愛河了,才在林道麵前徹底改變了形象,變得無比的溫婉賢淑。這一拍,讓淩統徹底記起她以前的模樣來,當即不再吭聲,記得在帝國學院的時候,淩統可是沒少被步練師欺負。

“哥,你牛!”淩統冒死對林道豎起了大拇指,說了一句良心話,“像嫂子這樣極品中的魁首,女人中的男人都被你馴服成小鳥依人,千嬌百媚,兄弟我服得五體投地;有空教我幾招吧?”

“等你把小蓮擺平了再說。”林道一句話讓淩統徹底無語,就差點到牆角裏畫圈圈了。

步騭似乎有些不習慣林道和淩統如此融洽,不過稍稍適應了之後,他才梳理一下思路,詢問道:“莫非你是想用藥物強行提高武者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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