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說的完全正確,你可真是個有辦法的人。”馮奇添油加醋的說道。

馮奇見有人收拾這個賭場的老板,自己也贏回了真的銀子。非常高興的回到客棧見慈炫他們。慈炫他們等了馮奇很長時間,其實心裏也猜到,馮奇肯定又是去賭場賭博了。這下慈炫可是下定了決心,馮奇再回來,不管他是不是高興,慈炫都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談談,絕對不能再允許馮奇賭博。

馮奇興高采烈的回來,慈炫一點也沒有笑容的樣子。馮奇知道是自己不好,還沒有等慈炫開口,自己先開口了,他說道:“三郎,胖叔,幹娘還有素雅,馮奇我真的讓你們擔心了。這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了。”

沒有想到馮奇會這麽說,慈炫心裏好受了很多。早丹笑道:“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啊?我們可是誰都沒有說你。但是你看看,我們來到清邁才這麽不到一天的功夫,你就連個人影都沒有。說是出去買東西,該是去賭場了吧。三郎他悶悶不樂,還不是怕你出了事端?你真要是迷戀賭博,那可是跳進了火坑,馮奇,你就不能改了嗎?”

馮奇慚愧的說道:“我知道自己錯了。其實昨天我在賭場被人家騙了,輸光了銀子。後來得知了真相,所以今天早上急著去把銀子贏了回來。看來,這賭博可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全是搞鬼的,我以前不知道,所以才迷戀賭博。現在我知道了,賭博其實就是騙人。都在騙啊。”

慈炫道:“聽大哥的口氣,真的是明白了。那麽大哥如何贏回了銀子,難道也是騙得?”

馮奇道:“可不都是騙嘛,他用透視眼騙我們,我們聯手用隱身術騙他。結果,他的透視眼比不了我的隱身術。關鍵是,我們知道了他的底細,他卻不知道我們的底細。眼睛可以透視道我們的牌,卻看不透我們的心。”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都聽糊塗了,什麽透視眼?難道透視眼也看不到隱身的你嗎?”早丹疑惑的問道。

“幹娘,那我就好好的給你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吧,說來,也很慚愧,我是從一個*的嘴巴裏得到了真相的。”馮奇開始講述自己這一天來的荒唐事了。

當馮奇詳細的講完以後,慈炫他們都很感慨。看來這世上真的就是這樣,萬物相生,萬物相克。狡猾的遇到精明的,透視眼偏偏遇到隱身術。總之,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是受到製約的。,

“既然我們在這裏已經過了一夜。我看我們還是盡快趕路的好。”素雅說道。

“好吧,我們在哪個地方都不要多留,隻要不到台灣,我們就要想著趕路。還好這次在賭場,沒有引起大的風波,否則在這裏,又要多耽擱一陣了。”馮奇說道。

“這一路跟著我走,確實讓你們吃苦了,一路上這個災難,那個風波,我們吃盡了苦頭。也沒有什麽娛樂,所以大哥去賭場去風月場,也是可以理解的。說到底,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到了台灣,一定給你們好好的補償。你們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付出的。”慈炫說道。

“聽了當定的話,我們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們之所以跟著你,就是堅信你可以做個好的皇帝,因為你是個有情義的人。我們都是平民百姓,能夠被你這個太子看重,已經是我們的榮耀。我最希望,你可要重新成為上帝的孩子。這樣,所有的苦難都會過去的。”胖在笑說道。

慈炫動容的說道;”胖叔,我理解你的心願。其實我一出生就做了基督徒。那時候,父皇真的希望因為皇族的信仰上帝,而讓大明轉危為安。父皇甚至派人,將他親筆寫給歐洲教堂的書信帶到教堂,請求教廷派出十字軍東征,幫我們恢複大明。可是後來還是希望落空;大明失去了全部的大陸國土,避居緬甸三年,被莽白發動咒水之難滅亡。所以,父皇徹底失望了,他沒有等到教廷派出的十字軍東征,倒是等來了大明的滅亡。到此,整個皇族對上帝的信仰化為泡影了。”

胖在笑聽著,直搖頭。他解釋說道:“雖然大明皇族信奉了基督教,不過是采取實用主義的方法。目的性不是領會上帝的教誨,而是把這個看成是借兵反清的砝碼。當定,這樣做怎麽可以得到上帝的承認和恩典呢?信奉上帝,不能隻說在嘴上,也不是受洗這樣的形式。而是凡是都向主祈禱,向主獻上禱告和讚美。禱告是基督徒的權柄。這個,你們當初真的做到了嗎/”

慈炫說道:“我們那時候確實更多的從政治的角度來思考信奉上帝的事情。說我們大明的皇族不夠虔誠,也是符合事實的。可是,為什麽父皇派人去教廷請求援助,便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呢?”

“當定,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有很多思想上的誤區。你也許不知道,或許我也該給你講講了。其實,就是在教廷,也是有意見分歧的存在的。你要明白,當人所站在的立場和角度不同,那麽對相同的事情也會有不同的解讀的。在教廷,湯若望那些人,他們都是親滿清的。他們認為滿清維持了中國的秩序,不像大明那樣各自為政,農民起義風起雲湧。所以,湯若望是堅決反對教廷支持大明反清的。這也是教廷沒有派兵東征的一個原因。

“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大明是有很多的弊端,所以才失去了江山,也失去了一些人的信心。不過,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我可以到達台灣並且順利的登基。那麽我一定會首先好好治理大明內部的問題,將大明治理的政通人和。這樣才可以得到大陸漢人的支持和愛戴,這樣才可以得到歐洲教廷的支持和信任。我要用事實告訴教廷,我們大明才是值得支持的。”慈炫說道。

胖在笑高興的說道;”很高興當定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當定,你已經首先認識到了大明自身存在的問題,那麽這就是解決問題的基本前提。你這樣看重教廷的支持,那麽你是否知道,比起例如十字軍東征那樣的軍事支持,基督教的文明,對人的思想的啟蒙,是比軍事更重要,也是更寶貴的支持呢/”

早丹和素雅,還有馮奇,他們三人聽得很入迷,一時間竟然也插不上話。但是他們也從兩人的對話中,受到了很多啟發。能夠認識道自我的問題,而不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歸於對手和敵人,這個道理,隻有胸懷寬廣的人才能認同的。

幾個人在屋裏,全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是那個騙人錢財的透視眼被那個和馮奇合作的客人找了人給打了。而且打手下手非常狠毒。將那個透視眼的眼睛給打瞎了。這樣的景象,看在百姓的眼裏,真是議論紛紛,這賭場害了多少人,最終害了老板自己。

突然,一陣猛烈的陰風吹來。一個怪物飛了過來。大家一看,嚇得麵色鐵青。來的怪物既不像什麽動物,更不是什麽植物。頭飾草根,身上也是稻草。眼睛是沒有的。這一看就是個妖精,但是具體是什麽妖精,誰也看不出。

不過,老百姓還是知道害怕,還是知道趕緊逃離。那妖精走到了已經瞎了眼的賭場老板身邊,一下子就咬斷了賭場老板的脖子。然後將賭場老板脖子上的喉嚨咬出來吃掉。再後來,則是吸幹了賭場老板的鮮血。

這竟然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妖精。老百姓驚恐萬分,慘叫連連。而那個妖精吃飽喝得了以後,又開始追殺吃喝其他的百姓。

“這是從哪裏來的妖孽!“慈炫他們在客棧裏已經聽到了外麵的慘叫。慈炫那雙銳利的眼睛向窗外一看,就看到了妖孽吃人的慘象。降妖除魔,本來就是他的責任,更何況是這樣凶惡的妖精。慈炫便連忙到了大街上,大聲喊道。

那妖精轉頭一看,也一下子認出了慈炫。他大笑道;”我是誰?我就是為你而來的。是因為算到你在清邁的消息,我才進入城裏的。所以,這些人都是你害的,是你連累了百姓。”

“你這是什麽謬論?你傷天害理,該下地獄了。你這個妖孽,我今天是一定要將你降服的,為民除掉你這個禍害。”慈炫怒目圓睜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郊區農田裏的稻草人嗎?我根本沒有靈魂,所以你是收服不了我的。和其他的妖孽不同,我稻草人精是吸收日月精華而成的,沒有誰可以讓我死。就像沒有人可以讓日頭和月亮失去精華一樣。”稻草人精說道。

“你既然是吸收太陽月亮精華而成了精,就該珍惜你得到的生活。為何要出來吃人害人,你就一點不怕?”慈炫說道。

“哈哈哈,我怎麽會怕?我是稻草人精,我沒有心,一個沒有心的妖精,當然不會有感情。一個沒有感情的妖精,就不會有怕。所以,我敢於和任何人作戰。這是我與生俱來的屬性。如果你不相信,那麽你很快就會見到我的厲害。”稻草人精說道。

“三郎,你幹什麽要和他廢話?快念你的除妖經文,讓他這個無心的稻草人重新化為一堆草。”早丹說道。她和馮奇也出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幹娘,這個妖精不是一般的妖精。他是稻草而成,所以沒有心,也沒有靈魂。我的經文,你的哭聲和毒舌,都奈何不了他的。看樣子,隻有寄希望於大哥的神筆了。”慈炫說道。

馮奇一聽,立刻想到了火。他飛快的用神筆畫出來了一團團火焰,然後火焰快速的撲向稻草人精。這下稻草人精真心害怕了。躍起身子躲開了,可是他哪裏想到,火焰追著他四處跑。稻草人精為了滅火,竟然動用了妖法,讓陰風化為大雨,將神筆畫出來的火焰熄滅。

“嗬嗬嗬,我是稻草人。立於田野之上一千年,什麽風吹雨打沒有見過?什麽風吹日曬沒有見過?就是一點點火,就想讓我屈服,那是辦不到的。你們使用這樣的小手段,怎麽是我的對手?現在該我讓你們嚐嚐,痛苦的滋味了。”稻草人精說道。

慈炫他們不知道稻草人精玩的什麽把戲,冷靜的看著。稻草人精一張開臂膀,無數根稻草像針一樣撲向了慈炫他們身上,早丹一下子就被擊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她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馮奇用了隱身術,沒有被刺到。慈炫躲過了稻草的襲擊,也沒有事情。可是早丹的昏死過去,一下就讓慈炫和馮奇無力再戰了。

慈炫和馮奇隻顧受傷的早丹,對稻草人精業無計可施,這是他們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危機。稻草人精得意的大笑,再次釋放銳利的草根,一起無情的撲向了慈炫。

危難之際,慈炫沉著迎戰。他大聲念起抑靈經,結果稻草人靜放出的草根全部落地。稻草人精認為自己無心,不怕除妖經文就會得手,他沒有想到慈炫的抑靈經可以消滅任何他的妖法。

稻草人精不甘心,繼續使出妖法,想和慈炫的抑靈經一較高下。馮奇悄悄隱身,來到了稻草人精的身旁。那稻草人精雖是妖精,也看不見馮奇。馮奇變拿出神筆,在稻草人的身上快速畫了一團火。

當稻草人精發覺的時候,火焰已經在他的身上著起來了。馮奇趕緊逃離。稻草人精慌忙滅火,可是大火在稻草人精身上快速的蔓延開來。

這下稻草人精可是慌了神,他最怕的就是火。如今火焰滿身,他哪裏還能再戰?翻滾著逃跑,帶著一股濃煙和烈火,逃到了他處。

慈炫和馮奇鬥敗了稻草人精,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早丹已經昏死,確實傷的很重。急忙喊了胖在笑出來。胖在笑一看早丹的樣子,淚流滿麵。

“抬進屋裏,早丹沒有死,還有口氣。”胖在笑此時笑不出來了。

慈炫將早丹抱進屋子裏,胖在笑便開始用神寶藥葫蘆裏的藥物,給早丹療傷。素雅失聲痛哭,慈炫和馮奇也哽咽起來,大家都知道早丹傷的不輕。

“看樣子,我們要在清邁多些日子了。早丹的傷很重,已經傷到了血管。不養好,是不能上路的。”胖在笑說道。

“隻要幹娘可以安然無恙,那麽多住幾日就多住幾日吧。”慈炫道。

“幹娘這一路,也是遭了不少罪。多養養,不要落下病才好。”馮奇道。

“我會好好照顧幹娘,讓幹娘盡快康複的。”素雅說道。

就這樣,大家在清邁又多住了些日子。萬幸的是,早丹逐漸康複起來了。看著大家麵容憔悴的為自己擔心,早丹激動不已。

“也不知道是誰的狗爪子,紮了這個一個稻草人。還媽媽的成精了。成精還來害人,燒了他這個無心的稻草。你說,這地方多怪,連稻草也會成精。”早丹說道。

“我看是那紮稻草的人手藝太好了。要不然怎麽弄夠成精了呢。稻草無心,紮稻草的人,也是無心。卻偏偏成了精,誰想到?”素雅說道。

“說他無心。我看不對。他怎麽有那麽多壞心眼?又吃人,又放稻草紮人,我看比一般的妖精都壞。”馮奇道。

“都是我無用,耽誤了這麽些日子。現在我好了,咱們該離開這裏,去下一個地方了。”早丹道。

“幹娘確信沒有事情?若身體受得了,明天上路。”慈炫道。

“三郎,我說受得了就受得了,不要擔心我。我真的好了。明日咱們就趕路吧。”早丹這麽一說,大家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