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頭妖自信自己可以鬥敗慈炫,所以張牙舞爪的從火焰中飛出。並且張狂的大笑道:“再讓你們過潑水節,今日讓你們過潑火節。怎麽樣?感覺很好吧!哈哈哈哈哈…”

本來已經被大火燒的淒慘無比的百姓,一看從火焰中飛出個火頭的妖孽,更是感覺天塌地陷一般。放佛今夜就是他們的末日之夜。淒慘聲更加淒慘,四處都是掙紮逃脫的百姓。慈炫一看,忙念起了抑靈經。妖法燃起的大火立刻熄滅。

驚慌失措的百姓不知何故。恐懼絲毫沒有減少,依舊拚命掙紮逃脫。火頭妖見所施大火被慈炫念滅,大吼道:“你這禿子,死到臨頭還要管別人的事情。既然你敢和本王作對,就別怪本王將你生吞活剝。”

“妖孽。死到臨頭的是你。你如今隻剩下一個頭,還不肯棄惡從善,看來你活著就要害人。那麽好,今日遇到我。就該將你徹底結果。”慈炫義正言辭。

馮奇已經悄悄隱身,準備用神筆畫幾條狼狗,將火頭妖吃掉。又怕畫出的狼狗,不能奈何火頭妖。隻好先隱身看情勢,見機行動了。胖在笑一如既往,遇到困難就向上帝祈禱,等困難解決了就說是上帝的恩典。素雅看到此情此景,害怕的偎依在早丹的懷中。而早丹,則不忘在戰鬥之前,先用自己的毒舌損損火頭妖。

“三郎,那是什麽玩意?那是燒狗頭嗎?哎呀,怎麽幹燒也燒不熟啊。明白了,原來是狗頭骨啊。就不知道這是公狗還是母狗,反正它連個下身也沒有,咱們也看不清楚。”早丹嬉皮笑臉的說道。

火頭妖一愣,它沒有想到早丹這樣的一個凡人女子,竟然毫無恐懼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便氣憤的吼道:“你個臭嘴婆娘,難道連火頭大神的來曆都不知道?在哪裏說些汙言穢語,辱沒本王。真是不想活了!”

“哎呀,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被閹了身子的火頭王啊。當初,你老娘準備閹你下身,誰知道一不小心閹錯了。竟把你的頭砍下來了。這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說你長這個缺德樣,不在犄角旮旯躲藏著,出來敗德造孽丟人現眼,真是令人作嘔啊。”早丹大笑。

“你個臭婆娘,竟敢造本王的謠。本王要燒死你!”火頭妖惱羞成怒,無情的飛撲過來。要將早丹燒成灰燼。早丹將素雅推給慈炫,拿出折扇立馬開哭。這一扇一哭的,火頭妖隻覺得腦漿迸裂,一下子從半空跌落下來。火頭妖頭上的火苗都被哭的熄滅,無火的頭顱在地上掙紮。

隱身的馮奇一看,立馬用神筆畫出幾條狼狗。狼狗飛快前去撕咬那沒火的頭顱。短短一會,就將火頭妖的頭顱吃個幹淨,馮奇得意的現身。

“太好了,真是奇妙啊。”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都驚歎道。早丹被奉為女神,可以和當年割殺惡神的女神相提並論。早丹被百姓舉起頌揚,享受著女神一般的榮耀。她無疑成了今晚最偉大的主角。

馮奇害怕神筆之事被人知道,生出事端。隻能做無名英雄。當百姓提到那幾隻從天而降的狼狗時候,馮奇也格外得意。胖在笑當然是先謝上帝再謝早丹,他知道接下來他也是偉大的角色,全城被燒傷的人,都需要他神寶葫蘆裏的藥物啊!

“這真是太神奇了,三郎。我和幹娘朝夕相處,我覺得她平凡極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的厲害。她得哭聲,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武器,連妖精都被她治服了。剛才若不是跟著你念安神經,我恐怕早就被哭死了。”素雅激動的熱淚盈眶。

慈炫笑著擦幹素雅的眼淚說道:“天下的奇人都叫我遇到了。若是我和這妖孽單鬥,還真不能這麽容易除掉它。還是幹娘聰明。先用毒舌激怒妖孽,讓它失了方寸,妖孽貿然出手,豈能不敗?幹娘的毒舌,和她的哭聲一樣厲害!”

“那幾隻狼狗?”素雅疑惑的問道。

“哈哈,這樣的狼狗,隻有馮奇大哥才能畫的出來。”慈炫回答道。

“胖叔可以治愈燒傷的百姓。你也會降妖除魔,就我什麽也不會。”素雅說道。

“你陪著我們,就讓我們的生活充滿了樂趣。也讓我們更加勇敢,因為有你在,我們知道自己需要保護你。”慈炫說道。

“我真的感覺,和你們在一起。生活是充滿幸福的,也是充滿希望的。你們不但是有本事的人,也都是重情誼的人。”素雅說道。

“你也是重情誼的人。我聽幹娘說起,你多次因為想念你的王祖母而落淚。真是難為你了。”慈炫道。

“我是很想念王祖母。但是我想,王祖母如果知道我如今過的很好,她也會高興的。”素雅流著淚水,卻麵帶笑容。

早丹在人群中向大家介紹胖在笑,她大聲說道:”這位是從西洋回來的胖大夫,是我的好友。他醫術高明,誰要是燒傷了,可以找他醫治。誰要是有其他疾病,還是可以找他醫治。他可是幾世休來的神醫啊。”

早丹這麽一說,群情沸騰。胖在笑如願以償的成了又一位偉大的主角。他樂到了極點,不失時宜的宣傳上帝的恩德和讚美早丹的本領。人群中,他得意忘形的展示著自己神寶藥葫蘆的神奇。引得人群中一陣陣尖叫。

馮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來到胖在笑耳邊說道:”胖叔,三郎說他要還俗,重新成為基督徒。”這一句話,讓胖在笑高興的神魂顛倒,馬上衝出人群,去找慈炫問個究竟。慈炫一口否認,讓胖在笑大失所望。知道是馮奇說謊,正想追究個所以然。馮奇倒是先開了口:“胖叔,幹娘誇了你幾句,你就得意忘形了。把神寶藥葫蘆當眾顯擺,不怕被人偷了?”

胖在笑一聽,心服口不服。道:“偷了去,也沒有人會用啊。再說了,我看的緊,除了你,誰能偷去?”

素雅想了想道:”胖叔。王宮中的太後肯定會派人追捕我們。我們還是謹慎點好。”

“是啊,不但神寶藥葫蘆。就是你的上帝和十字架,也是藏起來的好。”馮奇得意的說道。

胖在笑覺得素雅說的對,卻不肯跟馮奇服軟。就衝著馮奇道:“素雅說的在理,你也不要動不動就隱身術和畫東西。咱們都得低調。不過治病救人可不能太低調,我不和你們聊了。那邊的人還等著我呢。”說完,胖在笑就跑去給病人治病了。

潑水節的第三天,被認為是最吉祥的一天。慈炫等人經過商議,決定離開彬馬那,及早趕路。胖在笑還不想走,因為還有很多的病人需要他救助。不過,他也知道。靠他一個人,就救助了天下所有的病人,那是不可能的。最後被馮奇一句‘禱告給你的上帝,讓上帝照顧這裏的百姓’說服,胖在笑也同意上路。

大家坐在馮奇新畫出來的馬車上,向南奔馳。一路上又是說不完的話語。邊趕路邊欣賞路邊的風景。離開彬馬那十日後,進入緬南重地寬甸境內。

一進入寬甸境內,慈炫等人就感到明顯的不同。這裏的景色真是太迷人了。山秀美又不失陽剛,山上植被蒼翠挺拔,鳥語聲聲悅耳。更有那奇石怪狀的砬子,色彩斑斕,氣勢巍峨。山泉叮咚湍流下來,匯入河流湖泊,山之俊美全部倒映手中。真是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湖水與群山爭綠,群山與江河爭秀。依山傍水之間,盡是鮮花青草農田,渾然一體。香風吹佛,令遊人陶醉。

素雅感慨緬甸江山如此美好,自己身為公主,竟然今日才見到。早丹直言,若不是要跟慈炫去台灣,真想留在寬甸不走了。馮奇笑談,隻怪自己手藝差,否則就用神筆畫出來這曠世美景,帶到天涯海角。胖在笑又是一番感慨,感慨上帝創造了如此美妙的景象。

慈炫看著緬甸的寬甸,想起了遼東的寬甸。他說:“其實大明的遼東也有個叫寬甸的地方,據說也是風景秀美之地。大明的一代名將李成梁在寬甸築城。已近百年。如今也和中原各地的錦繡河山一樣,淪為滿人統治。想起來,不能不讓人歎息。”

胖在笑馬上安慰道:“還好台灣依然在大明的延平王的治理下,西洋的報紙都說,台灣是個美麗的島嶼。西洋人稱為美麗島。我想,上帝一定是將最美的土地留給了大明。令人激動的是,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所以,我認為早丹不用遺憾,因為台灣將比這裏更美。”

胖在笑的一番話,說的大家心花怒放。尤其是慈炫,高興的滿麵春光,喜不勝收。台灣,他多麽想盡快到達的地方。

進入寬甸境內後,一路除了好山好水好風光,偶爾看見的人也好漂亮。無論是農夫還是村姑,不加裝扮,都是響當當的俊男美女。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這山清水秀的寬甸,養育出的人個個水靈靈,真是仙境有佳人。一路上,看的慈炫等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真是慚愧,我還不知道緬甸有這樣一塊寶地。在阿瓦王宮的時候,竟然沒有聽說過。”素雅說道。

“那是正常的。緬甸風景比這好的或許也有,隻是我們沒有遇到罷了。也許這寬甸的山水在緬甸僅是個中好,並沒有在阿瓦響起名氣,更難傳到王宮,也是不難理解的。”早丹說道。

“幹娘說的是,我們一路走去,也許還會遇到比寬甸更美的地方。如果台灣之美,連西洋人都為之歎服,那麽該是不輸寬甸啊。”慈炫說道。

“那是啊。就說三郎和素雅吧,不是這寬甸的人,但是比寬甸人還好看。就是幹娘,也足可以和這裏的美女一較高下。”馮奇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點,馮奇說的一點不差。不過,人的價值不在外貌的美醜,還在於是否領悟上帝的教誨。”胖在笑開口了,果然三句話不離上帝。

馮奇撇嘴,早丹也撇嘴,慈炫和素雅偷笑。胖在笑自鳴得意。很快,大家進入了寬甸城。

寬甸城建築都很美,雕刻的圖案栩栩如生,漂亮動人。風景更是一流的。起碼是慈炫一路走來,看到的最美的小城。這裏的空氣格外清新,這裏的陽光格外溫暖。這裏的花草樹木顯得格外有生機。看了讓人賞心悅目,然而這裏最美麗的風景是人。幾乎每一個人都長的麵容俊美,氣質非凡。他們的穿戴也是幹淨漂亮,言談舉止也非常具有美感。

在這個美麗的小城,一切都充滿美感。不過這裏並不繁華,也許是城市太小,人口太少的緣故。慈炫等人安頓下來,準備過了夜就繼續趕路。

第二日,慈炫等人在吃過早飯後就動身離開了寬甸城。馮奇戲言,他已經將寬甸城的一點一滴都記在心裏。等到了台灣,他要用神筆畫一個寬甸城。大家都信以為真,很是期待。

“你們看,前麵那座山的形狀像什麽?”馮奇驚訝的指著前方問題。

眾人一起看去,前麵是一座氣勢非凡的山。巍峨險峻卻不缺秀美。那個形狀,慈炫一眼就看出了。

“像轎子的頂部。漢人常坐轎子,緬甸人不常坐轎子吧。”慈炫說道。

素雅回答:”緬甸人做轎子的時候不多,不過也認得轎子的樣子。這山確實很像轎子的頂部。”

“那麽這山會不會叫轎頂山?”馮奇問道。

“你叫它轎頂山,它就是轎頂山。管其他人怎麽叫幹什麽?”胖在笑說道。

“這個山,總是透著那麽一股靈氣。寬甸境內,這山是我見到的最有靈氣的山。”慈炫道。

大家議論著此山,很快就走出了寬甸境內。那個被馮奇稱為轎頂山的大山,也逐漸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走出寬甸境內,就覺得天氣格外炎熱。越往前走,就越發炎熱。慈炫一幹人,都熱的汗流浹背,口舌幹涸。不僅滿臉熱的漲紅,連身上都熱的火辣辣的疼。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越走越熱?”素雅一下子癱倒在車上,表情痛苦極了。慈炫和早丹忙過來摻扶起素雅,問素雅哪裏不舒服。素雅帶著哭腔說道:“三郎,幹娘。我總覺得這條路怪怪的。這麽熱,而且這麽幹旱。你們看,這裏好像沙漠。連個植被都沒有。怎麽和寬甸就是兩個天下。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也覺得奇怪,這麽熱,好像不僅是天熱。可是,一路上我們分明看見有人走這條路的。為什麽他們都能忍受這種炎熱?也許再堅持一會就好了。”慈炫說道。

“三郎,你注意到沒有。凡是走此路的人,都是步行。隻有我們是坐車子。難道這裏有什麽玄機?”馮奇說道。

“我們該找個人問問。是不是這裏的人都習慣了。我們是外地人才感覺熱呢?”早丹說道。

“一路上也沒有看見幾個人啊。剛才也沒有這麽熱。”慈炫說道。

“真是的,想找個人問問,卻看不見人了。胖叔,你向上帝問問,這是怎麽回事?”馮奇說道。

胖在笑說道:“上帝告訴我,我們一定能明白這裏的奧秘,也一定能夠解決麻煩。這是我作為基督徒具有的信念。”

馮奇剛想笑,汗水流進了口裏。笑不出來了。此刻,連笑都難以做到了。

胖在笑虔誠的祈禱。也許是他的祈禱有了效果。真的走過來一個路人。

這下,大家才謹慎的笑了。坐等路人的近來。不一會,那個路人便過來了。馮奇立刻開口詢問:“這位老哥,敢問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炎熱啊。”

那個路人一看,還沒有等馮奇把話完全說完,就笑了。他笑道:“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人。否則也不會坐車趕這條路了。看你們熱成這樣,就知道你們根本沒有喝黑木血。”

慈炫忙說道:“還請施主詳細告知。”

路人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這是一條穀底。後羿射日聽說過吧,射下來的九個太陽都落在這個穀裏。你說這穀能不熱嗎?你們這是剛進穀,還不算太熱。如果再往前走。那麽會將骨頭都融化掉的。所以這個穀,就叫做融骨穀啊!”

“融骨穀?太誇張了吧。為何還有路人走這穀?難道他們都不怕被融化嗎?老哥不會是開玩笑吧。”馮奇問道。

“誰和你們開玩笑?這是我們這一帶人都知道的事情。難道你們途徑本地,沒有聽人說過?你們若不相信我,隻管再打聽別人。寬甸人,沒有不知道融骨穀的。知道其他路人為何不坐車嗎?那是因為無論什麽車,到這裏都會燒掉。人本來也一樣的。隻是如果喝了轎頂山上的黒木血,就可以感受不到這裏的熱,順利度過融骨穀。”路人說道。

“轎頂山?還真是叫做轎頂山啊。是不是寬甸邊境上的那座山?”馮奇興奮的問道。

“是的。那山上,有一種樹。叫做黒木。黒木神奇的不得了,沒有樹葉,卻長著頭發。所以叫做天發黒木樹。而且劃破樹皮,就會冒出鮮血來。而這種黒木血,隻要人喝了,就可以輕鬆度過融骨穀啊。我們之所以敢過融骨穀,那是喝了黒木血的緣故啊。”路人道。

慈炫等人聽的是張口結舌,真沒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穀和如此神奇的樹。慈炫忙問道:“如何才能得到黒木血?哪裏有賣的?是不是上轎頂山去劃破黒木樹皮就可以得到?”路人搖頭道:“沒有那麽簡單。有些黒木血是有毒的,有些是無毒的。這個一般人是分不清的。所以要找明白的山人采血。還有,這個血一般是買不到的,因為黒木血在取出的一個時辰內就會變黑,那就不好使了。除非是聘請山人去采血,然後盡快喝掉。”

“那麽去哪裏找尋會采黑木血的山人呢?”早丹問道。

路人答道:“轎頂山下的那個村子,就有會采黑木血的山人。你們去一打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