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姬拉公主盡情歡舞的時候,隱身的馮奇也進入了大殿。馮奇自從錯殺小公主以後,整日心情苦悶,意誌消沉。這樣過了幾天,突然聽說姬拉公主選定暹羅太子做駙馬,馮奇猜想莽白肯定會現身。所以就提起精神,隱身來到王宮,準備毒殺莽白。

莽白看著姬拉跳舞非常高興,拿起一杯酒,和其力賈對飲了起來。王後和紅甜貴妃也一起陪酒。四人將酒一飲而盡,根本不知道帶著毒藥的馮奇已經來到了莽白得身旁。莽白隻顧得喝酒看舞,馮奇便快速的將毒藥放進了莽白的酒杯。當莽白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時候,馮奇心頭暗爽!

莽白喝了酒以後,很快就悲催了。他臉色發黑,慘叫一嗓子,便痛苦不堪的倒地掙紮了。在坐的各位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還沒有來得及搶救,莽白就口吐白沫而死了。

“國王,父王!”王後和紅甜貴妃還有姬拉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撲到莽白的身體前麵使勁的搖晃著。其力賈在一旁看的是驚心動魄,連忙大喊“國王遇刺!”。莽白的死亡情景和小公主死的時候一模一樣,死的那麽突然,讓人毛骨悚然。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快讓禦醫來救國王!!”王後痛苦的喊道。禦醫很快趕到,他緊張恐懼的查看了一會,哭著宣布了莽白已經駕崩。

“莽白,你這狗賊。十年前,你害的別人國破家亡,今天你是死有餘辜!!”馮奇突然現身出來,大笑道。

“原來是你,又是你這該死的賊子。”哭成淚人的王後怒罵道。

“對,是我。記住,我叫馮奇。是我馮奇毒殺了莽白,這樣我也可以青史留名了。我走了!”說完,馮奇一轉身不見了。

“快召集弓箭手,快出去射死他!!下令,全城戒嚴。沒有特別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城進城!”王後命令道。

禦醫宣布莽白死亡,整個王宮如天塌一般。別看莽白對百姓凶狠,對王宮裏的人可是很好。他的死訊很快傳開,整個王宮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原本準備姬拉公主出嫁暹羅,如今變成了為莽白發喪,怎麽能不令人唏噓。

可是,有兩個人心裏卻非常高興。一個是紅甜貴妃,別看莽白那麽寵愛她,她對莽白一點感情也沒有,她的心裏隻愛吳應麟一個男子。她早就厭倦了莽白,厭倦了侍奉莽白。今天,莽白死亡,她的小王子可以當國王了,她就成為不需要侍候別人的紅甜太後了,你說她怎麽能不高興?

還有一個女子很高興,那就是莽白的侄女,前國王平達力的女兒素雅公主。莽白是她的殺父仇人,害的她家破人亡。她每一刻都再恨莽白,多少個日夜,她都無法安然入睡,想起父母當年的音容笑貌,她就不停的流淚。當她聽到莽白死亡以後,真是覺得吐出一口惡氣。

王後母女和紅甜母子攀比般的哭過以後,就開始到一起研究大事了。莽白死了,該是她們走到台前了。

“王後,刺客會隱身術,你戒嚴有什麽用?再說,姬拉公主選駙馬,來的都是各國的王孫公子,人家還要回到本國呢。你這樣下令戒嚴,會讓各國不滿的。”紅甜貴妃說道。

“國王生前有旨意。現在是我在攝政,我下的命令是最高的命令,何須你來多話?”王後說道。

“母後,父王的後事趕快辦了吧,也讓父王早日入土未安,魂歸天國。”姬拉公主哭著說道。

“哎呀,公主。可真是不巧,這國王的喪事和你的喜事可是碰到一塊了。看樣子,公主出嫁暹羅得緩一緩了,公主起碼要守孝三年啊。”紅甜貴妃不希望王後母女依靠暹羅的力量製衡自己,所以才如此說道。

“這個不用你多嘴。公主自然是要守孝三年。留下來也好,晚去暹羅三年,也好多陪母後幾年,她父王不在了,本後隻有她了。”王後感傷的說道。

“母後,我留下來陪你。暹羅太子會理解我的。”姬拉哭著說道。

“公主,我看都是你命硬。你看看,你過生日,小公主被毒死,你的駙馬宴會,國王被毒死。這麽這麽巧都和你有關?看來那個隱身人的真實身份,實在可疑。“紅甜貴妃說道。

“難道是你派那個隱身人來的?你看,毒死小公主,你的兒子當了太子。毒死父王,你的兒子當了國王。你們母子倒是得到了最大利益。看來,真的是你派人害死了國王。“王後強勢回擊道。

“王後,你不用血口噴人。明明你來攝政,得到實權的是你。我的兒子那麽小,我會那麽亟不可待嗎?分明是你年老色衰,想了毒計。”紅甜貴妃說道。

“好了,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母後已經宣布全城戒嚴。就算凶手會隱身術,他也走不出阿瓦。你看他的樣子,那麽特殊,我就不信他不吃不喝,永不現身。隻要全城加強搜捕,一定能將他抓獲。”姬拉說道。

“是的,不把凶手抓到,誰也別想出城。那些外國貴賓也不行。說不定就是他們派人幹得。“王後說道。

王後下了命令,全城戒嚴。官兵全天,不分晝夜的在全城搜捕。客棧,飯館成為搜捕的最厲害的地方。馮奇他們住的客棧也一樣。

馮奇毒死莽白以後,隱身回到了客棧。將消息告訴慈炫他們。慈炫激動的熱淚盈眶,直替大明拜謝馮奇,想到那些在咒水之難中死去的人,想到父皇母後和皇祖母,慈炫百感交集,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我們到阿瓦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十年來,我一直期盼這一天。今天終於得償所願,可以告慰父皇母後了。”慈炫激動的說道。

“當定,上帝借馮奇的手,除掉了魔鬼。這是上帝偉大奇妙的力量,進行的活生生的展示。”胖在笑高興的說道。

“是啊。若非三郎那麽賢德,在笑和馮奇也不會走到一塊來殺莽白,看來都是天意。”早丹感慨的說道。

“幹娘,若不是你,胖叔可能還不會跟咱們走呢。”馮奇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敢開幹娘的玩笑。要不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幹娘非打你不可。”早丹害羞的說道。

“不用不好意思嘛。誰都看的出來,胖叔和幹娘,早晚走一塊。“馮奇笑道。

“我們現在不就走一塊嗎?“胖在笑故意裝糊塗的問道。

“我是說,你們倆睡一塊!”馮奇說道。

“看我不打你。”早丹裝作生氣的樣子,假裝打了馮奇一下。大家笑得那個開心勁,就不用提了。

“既然大仇已報,咱們也該快些離開阿瓦。否則,我怕夜長夢多。“慈炫說道。

“不用怕,當定。上帝會保佑我們的。馮奇會隱身術,你有易容鐲,怕什麽呢?“胖在笑說道。

“三郎說得對,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阿瓦。馮奇也不能總用隱身術,晚上睡覺的時候,或者去吃飯,就不能用隱身術啊。那麽李虎知道我們的底細,他要是來到阿瓦,可是對我們大大不妙。他也認識我。知道三郎有寶鐲。“早丹說道。

“是啊。我擔心的也是李虎。我們一路是非不斷,想來他也不會比我們慢多少。若他見到我們,可就麻煩了。”慈炫說道。

“出城恐怕來不及了。那個王後已經下令阿瓦戒嚴,這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馮奇說道。

“真的嗎?這可怎麽辦?”慈炫慌張的問道。

“是真的,我回來的路上,看見已經貼出告示了。而且城門都已經關閉。誰也別想出城了。”馮奇說道。

慈炫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下可麻煩了,我們是離不開阿瓦了。若李虎在阿瓦,我們可就危險了。”

“倒也沒有那麽可怕。隻要我出門隱身,三郎易容。就沒有事情。胖叔,李虎不認識。隻是幹娘,新需要小心了。”馮奇說道。

“還有這家客棧,也不安全。店小二看見過馮奇的長相,會不會懷疑到他?看來,咱們得馬上換家客棧。不讓他們看見馮奇。”早丹說道。

“也是我們計劃不周,沒有想到這點。若想到這點,一開始就不用讓別人看見馮奇,那就不會這麽被動。”胖在笑說道。

‘“都怪我,不該在王宮栗露麵顯擺自己。還想什麽萬古流芳。可是有了小公主那次,就是我不露麵。他們也會懷疑到我。誰叫我的長相太特殊了呢?”馮奇歎氣的說道。

“大哥。不用說這些了。我們已經除掉莽白,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勝利。至於如何安然離開阿瓦,我想,這不是太難的事情。大不了,我們就一直在這裏住下去。我就不信,阿瓦會永遠的戒嚴下去。”慈炫說道。

“其實沒有什麽可怕的。上帝會保佑我們的。我們不用老想著那個叫李虎的家夥會找到阿瓦。其實想想,也許他已經離開了阿瓦,也許他還沒有到達阿瓦。說不定,他在東枝的那場大雪了地震中已經死了。“胖在笑說道。

“幹娘、大哥、胖叔。我們還有反清複明的大業沒有完成,不會這麽早就死掉的。我相信上天還會庇佑我們,不但讓我們走出阿瓦,還會讓我們順利的到達台灣。”慈炫堅定的說道。

“三郎,阿瓦河東裏不是有效忠大明的‘桂家’嗎?我們可以去聯絡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帶著我們離開阿瓦。”馮奇提醒道。

“這個不行了。阿瓦河東裏效忠大明的‘桂家’已經被緬軍剿滅了。上次我和黛麗絲阿呆路過阿瓦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胖在笑說道。

“胖叔,聽你說這個,我真是百感交集。那些義士都是楊雲一樣的忠貞英豪,卻在異域他鄉命喪蠻塵,想來真令人扼腕頓胸!”慈炫感傷的說道。

“那我們就好好的休息。不急不躁。心平氣和的在阿瓦住下。至於那個李虎,說不定已經和莽白在陰間喝燒酒了呢。”馮奇笑著說道。

“好的,我們就氣定神閑的住著。我就不信,阿瓦會永遠的戒嚴。”胖在笑說道。

大家嘴巴上這樣說道,心裏卻充滿了憂慮。慈炫想到阿瓦河東裏的‘桂家’,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慈炫等人決定換家客棧。就退了房間,去遠處找了一家新的客棧住下,馮奇還是用的隱身術,慈炫也變成阿呆的樣子。胖在笑倒很鬆,擔心的是早丹。

到了新客棧,一切安頓好了以後。慈炫說道:”幹娘,現在就你的樣子李虎還認識。看來你也得用易容鐲子了。以後咱們倆輪流用。你就變成你兒子的樣子。”

早丹一聽連忙反對道:”三郎,那可不行。萬一你被客棧裏的人發現你。傳揚出去可不好。我盡量不出門,我不用鐲子。”

“幹娘,李虎知道咱們幾個在一塊,若被他看見你,等於看見我。你也不能老不出門,還是我們倆輪流吧。“

“那也行。反正我盡量不出門就是了。再說,咱們也多慮了。那個李虎還不一定在阿瓦呢。”早丹道。

“但願他不在,可是萬一他在,我也不怕。上帝會保佑我們的。“胖在笑說道。

胖在笑本來以為李虎不認識他,他根本不用偽裝。大家都是這麽想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胖在笑出了問題。

入住新客棧的第二天,胖在笑上街閑逛,想給早丹買些禮物。沒有想到,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李虎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

那日李虎被馮奇射傷,後來昏迷過去。睡了一天,才蘇醒。他很感激慈炫的不殺之恩,卻依然決定要阻止慈炫去台灣。在他的眼裏,台灣的鄭經對慈炫未必比吳三桂要好。而且去台灣路途遙遠,一路上危險重重。真不如在吳三桂手下做籠中鳥。

李虎並沒有比慈炫晚到阿瓦。他也沿著蘇掌到了東枝,在東枝也遇到了大雪災和地震,還聽說了胖在笑的場地,有人和滿天啥地精靈兄弟倆比本領的事情。李虎斷定是慈炫等人,他詳細的打聽了關於慈炫等人在東枝的一切,知道胖在笑加入了他們。而胖在笑的特點突出,除了胖胖的麵帶笑容。脖子上永遠帶著十字架。

所以李虎忙離開東枝去阿瓦,在路過德貢的時候又聽到了關於馮奇賭包子的事情,從而斷定了慈炫等人的行蹤。所以,他一路狂追到了阿瓦,正好聽到小公主被隱身人毒殺的事情。他明白,隻要莽白沒死,慈炫等人肯定還在阿瓦。正好吳應鱗秘密來到阿瓦,李虎通過吳家在阿瓦的據點找到了吳應鱗,將過往經過詳細論述。吳應鱗聽後大驚,決定按照李虎的描述,派人在阿瓦秘密搜捕慈炫等人。

莽白的死訊傳開以後,阿瓦全城戒嚴。吳應鱗知道慈炫他們跑不了了,為了搶在緬甸之前抓住慈炫等人,吳應鱗密令在阿瓦的手下,一定要不分晝夜的出動,盡快掌握慈炫等人的行蹤,再將其抓獲。

偏偏慈炫等人就沒有想到胖在笑可能出問題。阿瓦的胖子很多,麵帶笑容的人也很多,但是西洋打扮,又帶著十字架的人卻很少。所以,當李虎帶著人在街上看見胖在笑的時候,他們就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肯定這個人就是那個胖在笑。他是和朱三郎在一起的人。我們不要打草驚蛇,秘密的在他身後跟緊他,就一定能找到朱三郎。“李虎高興的對手下說道。

“小的們知道這個了。你放心,他們都跑不了。”手下回答。

胖在笑被人盯上了,還全然不知。他買完東西,就笑嗬嗬的離開了街上,回到了客棧。卻沒有發現後麵跟隨著的人。

“李虎,真是太巧合了。這家客棧是咱們的人開的。”手下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裏麵管事的人,知道我們要抓朱三郎嗎?”李虎問道

“這樣重大的事情,隻有辦事的人知道。裏麵的人還不知道,但是隻要我們通知裏麵的人,他們就會立刻配合。”手下答道。

“那我們還等什麽?這可真是遍地尋他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下他們可別想跑了。”李虎笑道。

李虎派手下進入客棧,更裏麵的店老板接洽。把事情一說,店老板興奮的點點頭。

“是的,除了這個胖子,還有一男一女。男子是個小夥子,但是不是你說的和尚。女子倒是一個撣族女子。沒有看見那個像猴子的隱身人。”店老板說道。

“這個很好理解。那個年輕人肯定是帶著假發,化了妝的朱三郎。至於那個隱身人,肯定用的時隱身術。”

“不管怎樣,他們也要吃喝的。隻要在茶水裏放點東西,他們就束手就擒了。”店老板笑道。

“好辦法。這樣那個隱身猴子也跑不掉了,等抓到他,你就將他送給緬甸官府。這樣阿瓦的戒嚴就可以解除。世子就可以帶著朱三郎回雲南去見平西王了。我聽說,還有個撣族娘們,那娘們的哭功可是非常厲害。一定要將她先迷暈。”

“放心吧。咱們效忠平西王,這點小事情還辦不好嗎?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一個也別想鬧出動靜。等他們醒來以後,就會發現自己都被關禁閉了。”

“我可要提醒你。若迷藥不管用,就動硬來的。一定要有弓箭,先把那個能哭的女子射昏。抓到那個猴子模樣的人以後,把他毒啞。省得他出去亂說。“

“亂說什麽?他根本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就算他說出朱三郎的事情,世子早就帶朱三郎離開了。”店老板說道。

“那麽萬一他要寫出朱三郎的情況,緬甸方麵肯定會不肯放世子走。”

“不會的,隻要你跟他把話講明白,讓他知道,朱三郎若落在緬甸人的手上,必死無疑,他不會說的。反正肯為朱三郎效忠的人,都是桂家的人。”

“若緬甸對他利誘呢?”

“緬甸根本不知道朱三郎還活著。再說了,那個猴子殺死了緬甸的小公主和國王,就算供出朱三郎,他也不可能得到赦免。那麽他還有什麽必要說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