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晗月也不慣著她,直接便站了起身來,勾起那叫一個燦爛明媚,令萬千失色的笑容。
“是不是有意見,這問我做什麽,問問你們自己做了什麽啊?”
說話間,便已經來到了董詩雯的麵前,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犀利冰冷。
“說實話,我實在想不出來我跟你之間的關係,能好到你動不動就來府上看我,不如你直接說說你的用意。”
“省得我以後這隔三差五就要看見你,也實在是太影響食欲。”
蒼晗月把厭惡她的話,直接就搬上了台麵。
之前便是不想招惹是非,對她也算禮讓,但如今既然董詩雯自己不要臉,她也沒必要總是為董詩雯著想。
董詩雯被堵得險些說不出話來。
她的臉色一陣青紫交加,靈兒跟劉管家更是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這更讓董詩雯覺得備受侮辱,便氣得聲音都厲色了幾分。
“我自問一番好意來看你,卻不想烈王妃居然說話如此難聽。若是不喜歡我來,以後我不來便是,不必說這麽難聽的話。”
“否則,這話若是傳到了父皇耳中,還得說我們不和,那就不好了。”
又來這一套。
她沒玩膩,自己都聽膩了。
“父皇知道便知道,我跟你關係不好,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我便不信父皇還要強求你來找我?”
蒼晗月冷冷瞥了董詩雯一眼,嘲諷道,“何況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稷王妃你到底為什麽過來,難道還要我提醒你麽?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告訴父皇?”
兩人我一言你一語的,瞬間便讓房間裏火藥味十足。
蒼晗月今天本就心情鬱悶。
她也沒想見董詩雯。
如今,董詩雯自己要撞槍口上,她便也不客氣了。
“你!”
董詩雯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這些話說的,明顯充滿警告。
如今冊封太子一事,皇帝正在考慮,稷王更是拉攏百官,做好萬全準備,要是這個節骨眼上傳到皇上那去,恐怕會連累到稷王。
到時候,拉攏之罪是小,籌謀太子之位那可就不一般了。
想到這,董詩雯便是再生氣,也隻好忍了下來。
很快,又勾起了唇角,切換成了一張笑臉。
“烈王妃到底是把我當外人了,何苦把話說的那麽嚴重,我便是知道昨日是你的生日,所以特地過來見一見你。”
“隻是沒想到,你對我居然如此不歡迎……”
蒼晗月仍然沉著臉,態度冰冷。
董詩雯見軟的不行,便繼續道,“都怪我,先前做了一些事情讓你誤會了,否則你我之間的關係,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便走吧。”
“不送。”
蒼晗月想都沒想,直接送客。
這個舉措,屬實讓董詩雯有些措手不及。
她臉色頗為尷尬,但又不好發作,隻好一忍再忍。
“烈王妃好生休息。”
說著,董詩雯便緩緩轉身。
就在她走了幾步的時候,蒼晗月冷冷提醒道,“以後沒什麽事便別來了,你我之間,還是少往來為好。”
董詩雯氣得胸口一陣揪緊。
再怎麽說她也是稷王妃,是蒼晗月的三王嫂。
今日蒼晗月如此不給臉麵自己,讓她極為羞憤。
她強忍著一口氣,無比惱怒地回到了稷王府。
-
直到稷王回來的時候,不見董詩雯的身影,便詢問貼身婢女。
“王妃呢?”
婢女麵露難色,“王妃,她……”
見狀,稷王以為出了什麽事,沉喝一聲,“說,王妃到底怎麽了?”
婢女連忙跪下,慌張害怕道,“王爺息怒,王妃便是不舒服,如今躺下休息了,隻是王妃不想讓王爺擔心,便不許奴婢告訴您。”
“王妃為何會不舒服?可是你們這些下人惹她生氣了!”稷王怒不可遏,眼底更是浮現一絲擔憂。
婢女猶豫,支支吾吾沒有說出口。
這更讓稷王覺得事出反常,怒喝道,“再不說,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
“不要……王爺息怒……”
婢女顫抖著身子,就連聲音都是發顫地道,“王妃,王妃是……王妃是因為被烈王妃給氣得,所以才不舒服。”
接著,婢女便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得稷王幾乎鼻孔都在噴火!
“簡直目中無人不,囂張至極!”
稷王的瞳孔緊-縮!
蒼晗月!
居然又是她!
稷王心裏不禁擔憂萬千,快步奪門而入,來到床前,見董詩雯柔弱地躺在**,麵色都是蒼白一片。
他的心不禁狠狠揪起,滿是心疼起來。
“雯兒,你可好一些了?”
“王爺別擔心,妾身無礙。”
董詩雯聲音輕柔,聽起來聲細如蚊,更讓人覺得心疼。
稷王疼愛道,“還說沒事,你瞧你臉色這麽難看,本王非要那人付出代價不可!”
說著,眼底便浮現了一絲憤怒。
董詩雯見婢女慌忙進來,跪在地上的模樣,便一副柔情無奈的模樣,“王爺都知道了?”
“雯兒,那蒼晗月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你被她氣成這樣,還不許本王知道,你便是太善良了。”
“不怪烈王妃,都怪我,我不該過去,惹她不高興的。”董詩雯自責道,表現地極為善解人意。
“她都這麽說話侮辱你了,你居然還替她說話?”
稷王惱怒不已,咬牙道,“蒼晗月仗著父皇疼愛,風烈雲的保護,所以越發目中無人。”
“再怎麽說你也是她的王嫂,她就是再厲害,對你也該多幾分敬意,可如今不但沒有,還辱罵你,這口氣本王絕對咽不下去。”
稷王說話間,已經攥緊拳頭,怒氣在周身燃燒。
眼底的殺氣,仿佛隨時將蒼晗月千刀萬剮。
董詩雯心底一陣暢快,但麵上仍然一副柔弱的模樣,體貼無比道,“王爺,您千萬別為了我生氣,你也知道現在烈王妃深受父皇和皇祖母的疼愛,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出了什麽事,隻怕惹得父皇不高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妾身不願看到王爺為妾身動氣。”
董詩雯話是這麽說,可言語裏的意思,更令稷王氣憤不滿。
“哼,任憑她再有本事,這一次,誰也救不了她,就算是皇祖母也自身難保!”稷王眯起了陰狠的眸子,隨即便站起身來。
“雯兒,你在家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