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晗月絲毫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
她的麵頰立即泛起紅潤,嬌羞地低下頭,卻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風烈雲內心一陣欣喜。
繼而扶住她的肩膀,緩緩往**壓下去。
屋裏,燭火搖曳。
芙蓉賬內,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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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風烈雲已然起來更衣。
怕吵醒了她,便讓下人的動靜小一些。
可蒼晗月還是醒來了。
“又早朝嗎?”
蒼晗月麵色紅潤,一夜之間,仿佛少了少女的嬌羞,多了一絲嫵媚。
風烈雲見狀,眸光一片熾熱。
寵溺地望著她,貼心道,“嗯,怎不多睡一會兒?”
蒼晗月上前來,為他係腰帶。
“再睡就變豬了,我也不是嗜睡的人。”
“許久沒入宮看皇祖母了,我一會跟你一塊入宮。”
“好。”風烈雲嘴角勾起寵溺的笑。
看著她為自己係腰帶,心底一陣柔軟。
她微微垂著眼眸,發絲自然垂下,散落在臉頰邊,睫毛卷翹,呼吸輕柔,這一幕看起來是這般美好。
少女宛如一幅畫,深深地吸引他的目光,絲毫舍不得移開。
係好腰帶後,她的手就要鬆開。
“好了。”
“晗月……
忽然,他握住她的手腕,順手一帶,便將她扯近了一些,穩穩靠在胸膛。
她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麵色微紅,頗為慌張。
抬起眼來,仿佛受驚的小白兔似的。
“啊?”
風烈雲眼底的炙熱猶如烈火一般,壓低嗓音,磁性撩人,“本王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你。”
昨晚的親熱過後,蒼晗月麵對他,仍然有些害羞。
但她聽了這句話,麵頰頓時更紅了,止不住勾起唇角說道,“我陪你一塊入宮,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家好嗎?”
“好。”
風烈雲氣息溫熱,心裏漾出一股暖意。
蒼晗月喜歡極了這種感覺。
這是她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體驗到的感覺。
原來,相愛真的可以這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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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晗月也換了一身衣服,兩人一起用完膳,便坐上馬車一同入宮。
屆時,天才剛亮。
入宮需要兩刻鍾的時間。
馬車內,蒼晗月與他貼坐在一塊,但風烈雲覺得這樣似乎不夠,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若是累,便休息一會。”
蒼晗月脫口而出道,“就這麽一會的功夫,不會累啊。”
風烈雲的眸光變得意味深長,“想來,你這身體是好許多了,若是以往,運動了一晚上,必然不會這麽精神。”
“……”
蒼晗月這才恍然。
原來他在說這些啊。
她不由得羞惱道,“這運動量大的還是你,你累都輪不到我呢。”
風烈雲眸光炙熱道,“晗月不用替我擔心,這小小運動量不過小事一樁,自然會讓你盡興。”
蒼晗月:“……”
她的臉紅到了耳脖子。
這麽明目張膽地開車,也開得那麽自然,也就隻有他了吧。
蒼晗月發現,自己絕對不能跟他說這個,畢竟不是他的對手。
見她不說話,風烈雲唇角的笑意更濃,摟著她的力度更重了一些,心底滿滿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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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宮,兩人依依不舍分開。
風烈雲前往鑾和殿上朝,蒼晗月則前往福壽宮。
太後聽聞她來,麵上掛著悅色。
“你這丫頭,可算是肯入宮來看哀家了。”
太後招手,“來,給哀家瞧瞧,哀家可好一陣子沒仔細瞧你了。”
“是,皇祖母。”
蒼晗月福了福身,緩步來到太後跟前,乖巧地站在那。
太後仔細瞧著她,眼神滿滿的寵愛,“月丫頭今日麵色紅潤,想必在烈王府過得不錯,那烈王對你應該是不錯。”
蒼晗月想起昨晚春宵之事,不由得紅了臉。
由衷道,“王爺對我是不錯,皇祖母盡可放心。”
太後握住她的手,心底更是驚喜。
“你這手,也沒以往那麽冰涼了。”
以前蒼晗月是個病秧子。
日日夜夜都要用藥泡著,俗稱的藥罐子。
如今手心溫暖,代表身體都好許多了。
太後是蒼晗月信任的人,便也毫不避諱道,“皇祖母放心,如今我那病算是好了,以後都不會再出什麽事。”
太後哪裏會相信。
禦醫都說,這病無藥可救,也就隻能用藥吊命。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心疼這個孫女。
小小年紀沒了母妃不說,身體還那麽虛弱。
眼下見她在烈王府過得不錯,太後心裏總算安慰一些,不過卻認為她這是在安慰自己,便也沒有戳破她善意的安慰。
“好了便好,隻要你開心,哀家便放心。”
蒼晗月感受得到太後的關懷,心底滿是欣慰。
原主不幸離世,好在在這人世間,還有一個真心待她的太後。
這也算是原主的一點安慰了。
“皇祖母最近身體可好?”蒼晗月關心道。
太後說道,“我這身子骨可硬朗著,你不用為哀家擔心,倒是你……”
太後看著她的臉,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傷。
頓了頓, 便也沒有直說。
“回頭,你拿些補品回去,好好補補。”
“還有,每月俸銀可夠用啊?若是不夠,你便開口,哀家替你做主。”
太後這話說的霸氣,又充滿對蒼晗月的寵愛。
蒼晗月連忙道,“夠了夠了,皇祖母就別操心這些了,身體要緊。”
作為公主,每月足足五百兩俸銀。
這可比貴妃的俸銀還要高出一些,也比五公主的要多。
這也多虧了太後,她才得以如此厚待。
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招惹了宮裏人的嫉恨。
太後沒想到她成親後,還這麽會替人著想了,心裏又欣慰又難過。
想著這丫頭沒幾年命了,心裏便產生濃濃的悲傷。
“開心便好,對哀家來說,你開心比什麽都重要。”
蒼晗月不知道她這是咋了,擔心道,“皇祖母,你怎麽這個樣子?是不是不開心啊?”
“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替你分憂呢?”
太後見她如今那麽懂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欣慰笑道,“哀家沒事,哀家便是想到你總算成為個大人了,心裏百般滋味罷了。”
蒼晗月鬆口氣。
原來是這樣。
她綻開笑容,說道,“晗月已經明白為人處世的道理,皇祖母盡可放心,晗月以後都不會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