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發見溫夏變了臉,當即就害怕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說錯了話,怎麽惹得這位大美人生氣了?

絞盡腦汁思索著,猛然想到昨晚是戰司宴將那個醜烏鴉帶走的,醜烏鴉是個清純雛兒,戰司宴肯定是和醜烏鴉發生了關係。

所以,這位大美人生氣了!

李大發嚇得不敢繼續說話,擔心自己又說錯了什麽。

他兩隻眼睛眨巴著,乞求地看著麵前一對俊男靚女,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了?”溫夏知道自己的態度,讓李大發害怕了,隻好揚起唇笑了起來。

見她高興了,李大發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男人嘛,尤其是戰司宴這樣的男人,睡幾個女人很正常。

這位大美人吃個醋的勁兒怕是過去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李大發解釋起來:“我雖然好色,但這次絕對不是我主動招惹,都是柳如芬坑害我,都是她害的,我太冤枉了!”

李大發又是一陣哭天喊地。

溫夏揉了揉耳朵,嫌惡道:“讓你說正事兒,別給自己找借口。”

李大發頓時閉嘴了,這位大美女真凶!

“就……後麵就是,那個醜女人被戰總就走了,然後就沒了。”他不敢過多解釋,就怕說錯話。

但這並不是溫夏想套取的信息。

溫夏轉過頭,朝著戰司宴眨了下眼,嬌糯的嗓音開口:“你不是說溫夏中了藥嗎?你救她的時候,她還拚命地給這位李總噴了剩下的噴霧?”

既然李大發不說,那她便就引導他說。

她要親耳聽聽,後來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是,溫夏中藥發作了,李總應當也發作了?”戰司宴眉梢微挑,順應著溫夏的話展開。

李大發想到昨晚和柳如芬的刺激,興奮地舔了舔唇,剛想開口說這事兒,卻又把話吞了回去。

這事兒和坑害溫夏沒什麽關係,也和戰司宴沒關係。

他要是說出來的話,反而是多此一舉,更甚萬一傳去溫家,溫家攪得天翻地覆,對他也有影響。

他隻是喜歡偷晴的感覺,不想鬧出事情來。

“發作是發作了,但也還好,忍忍就過去了。”李大發嘿嘿一笑,打算糊弄過去。

溫夏早就注意到李大發神情的不對勁,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隻是,她不能確定,和李大發一起的究竟是柳如芬,還是溫曼。

她倒是很想知道。

“李總,說謊也不打草稿啊,這藥真能忍過去?”溫夏嗤笑道:“你說昨晚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李總的名譽也會受損吧?”

李大發一聽,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怎麽這個大美人也知道昨晚的事情?

柳如芬對他千叮萬囑,讓他千萬別說出去,所以絕對不可能是柳如芬,畢竟柳如芬自己也要麵子的。

那知曉這件事的,不就隻有溫曼了?

難道溫曼不顧母親的顏麵,為了討好戰司宴,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戰司宴?

李大發想來想去,覺得隻有這個可能性了。

他咬咬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這實在是沒忍住啊,求你們別說出去,隻是一場意外,別破壞了人家夫妻的感情。”

溫夏一聽,看向戰司宴的時候,眉眼充滿了笑意。

戰司宴也微勾唇角,兩人似乎都看出對方的想法。

原來是柳如芬!

“放心吧,我又不是長舌婦,當然不會說出去,隻是李總……”溫夏輕笑,又道:“我倒是挺想聽聽,你和柳女士的具體經過。”

李大發睜大眼睛,心中覺得刺激無比。

他沒想到大美人竟然有這種愛好。

這次他沒猶豫,喋喋不休地將昨晚的經過,事無巨細地描述出來。

溫夏雖然笑著,可那唇角的笑容,顯得有一絲僵硬。

聽完整個過程,她覺得自己很想吐,但還是忍住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戰司宴,男人臉色沉得厲害,劍眉蹙緊,早已露出嫌惡的表情。

“戰先生,我沒什麽想聽的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溫夏將李大發的處置權,交給了戰司宴。

“什,什麽!”李大發頓時傻住了。

本以為自己討好了大美人,就能獲救。

結果這個美人確實十足的毒婦,要殺要剮?

難道……他們要弄死他!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響起。

甚至,還產生了一點點的回聲。

溫夏頓時聞到一股異樣的騷味,趕緊捂住了鼻子。

看向李大發的時候,他麵容慘白,整個人都傻住了,而且那塊已經濕了一片。

李大發被嚇得尿褲子了!

就這膽兒?

沒意思。

溫夏暗暗咂嘴,聳了聳肩,轉身邁開白皙筆直的小腿,立刻離開了冷庫。

戰司宴回頭看了一眼她纖瘦的背影,冷聲吩咐手下:“教訓一頓丟出去。”

撂下這句話,他便迅速離開,追上了溫夏。

“戰……”

溫夏張了張口,剛打算說話,整個身子突然騰空了。

是戰司宴將她橫抱起來。

“戰先生,你幹什麽?我可以自己走!你快放我下來。”溫夏嚇了一跳,兩隻小腿撲騰著。

“別亂動,你腿上有傷。”戰司宴眸色沉沉,臉色嚴肅至極。

溫夏知道,這傷還是她自己用水果刀劃出來的,早上洗澡的時候,她將帶血的紗布扔了。

傷口不深,已經止血,所以她就沒再管。

“紗布是醫生包紮的,還是你包紮的?”溫夏好奇地問道。

其實她洗完澡就想問,但換了衣服就被帶去冷庫見李大發,一直沒找到機會。

包紮手法很熟練,不像是非專業人士做出來的。

溫夏覺得應該是她昨晚昏迷後,戰司宴找來了醫生。

“我。”

簡簡單單一個字的回答,讓溫夏水潤的杏眸中,劃過了一絲詫異。

“你學過醫?”她脫口而出。

“算是。”戰司宴沉聲回答。

以前為國效力的時候,在野外受傷,自我救治是常見之事。

“哦。”溫夏也沒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

戰司宴抱著她進了瑞恩醫院,來到了墨遇州的辦公室。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夏小姐和戰二哥!”

墨遇州起身迎接,用力地鼓著掌,一臉興奮地望著兩人,兩隻丹鳳眼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溫夏看,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破綻來。

“再看,戳瞎你的眼。”戰司宴冷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