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鬆木香,夾雜著何情薄的香味,有一種清晨的清爽氣息。
溫夏差點點淪陷在這種氣息之中,回過神來後,抬眸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戰司宴,你放手!”
大早上的揩油,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為昨晚的回報,早餐我來負責。”戰司宴鬆開了手,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溫夏疑惑地跟過去,隻見男人開始在廚房忙活,她茫然地問道:“戰總,您會做飯?”
“嗯。”他應道。
他還記得,她喜歡會做飯的男人。
溫夏聽到這個回答,有些驚訝,恰好這時候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她看到來電顯示,趕緊接通了電話。
“溪溪,你沒事吧?霍寒琛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她擔憂地問道。
岑溪抬頭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男人,她有些蒼白無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笑了一聲說道:“我沒事夏夏,你別擔心我,我很好。”
雖然岑溪在笑,可溫夏極其了解她,何嚐聽不出她語氣中的無奈,氣憤地追問:“是不是霍寒琛威脅你?”
“沒有,我真的沒事。我現在一無所有,他能威脅我什麽?”岑溪自嘲地笑著,又忙解釋說:“夏夏,昨晚的直播效果特別好,直播公司和品牌代理都很滿意,想讓我繼續做直播,但是時間基本上都在晚上,我今晚也有一場,不一定能回來了,小愛那邊……”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工作要緊,小愛的接送我來想辦法。”溫夏趕緊回複。
“好,夏夏那我先掛電話了,我再睡兒。”岑溪似乎想隱藏什麽,匆忙掛斷了電話。
看著黑掉的屏幕,溫夏蹙緊了眉頭。
雖然岑溪事業方麵有進展,這讓溫夏很開心,但霍寒琛的出現,卻讓溫夏擔心岑溪的狀態。
“別人的事情,你操心也沒用,要讓當事人他們自己解決。”此刻,低沉清冽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溫夏抬起頭,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她知道他說得對,隻能輕輕點了點頭。
“剛剛你提到小愛的接送,岑溪沒時間了對嗎?”戰司宴眸光微動。
“嗯,是的。”溫夏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岑溪要接直播的活動了,直播都是晚上,晚上反正我下班之後可以照顧小愛,但是小愛放學比較早……”
“戰總,您接受我辭職嗎?”想了想,她還是提了出來。
“辭職之後,你打算怎麽撫養小愛?”男人眸色漸深,冷靜地凝視著麵前的女人,提議道:“讓森管家負責接送小愛,正好讓小愛和阿夜阿懿一同上下學。”
“一同上下學?”溫夏懵了。
一同放學倒是可以一起理解,怎麽一同上學?
“你不會要一直住在這裏吧?”想到昨晚兩人相擁而眠,溫夏的臉色立刻漲紅了。
“溫夏,你可以考慮一下,帶小愛住進江南苑。”戰司宴認真地看著她。
這是岑溪租住的公寓,他住在這裏到底是不便的,所以他更希望溫夏帶著小愛,住到他那邊去。
“不行!”溫夏當即拒絕。
她和戰司宴又不是男女關係,她住進江南苑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甚至還會讓人誤會。
“為什麽不行?”戰司宴臉色沉了沉,低聲道:“你可以付房租,就當是租房子。”
“啊?”這個理由,讓溫夏的腦袋更是淩亂一片。
還能這樣嗎?
戰司宴見她似有動搖,繼續道:“你是住進江南苑,而不是住進戰宅,江南苑是我奶奶的地盤,旁人不會誤會什麽。”
“不管是借住,還是租房,哪個理由都可以。”他補充道。
溫夏的眉頭幾乎擰在一起,大腦全是空白。
“目前溫家那邊還沒交出你母親的遺物,而且,柳如芬和溫曼都以為你住在江南苑,甚至她們以為江南苑的彪兒是你的丈夫。”
戰司宴循循善誘道:“如果你不希望溫曼懷疑你的身份,住進江南苑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
“彪兒?彪兒又是誰?”溫夏更是一頭霧水。
“彪兒是李媽的侄子,坐輪椅的先天癡傻兒,今年18歲。”戰司宴沉聲道:“昨天柳如芬和溫曼去江南苑拜訪的時候,見到了彪兒,應當是誤會彪兒就是我。”
“額。”溫夏抬手扶了扶額。
這下,江南苑病秧子癩蛤蟆的人設,真被溫曼給確認了。
“今天幼兒園放學,我會安排森管家將小愛一同接回江南苑。”男人的語氣很霸道,不留任何餘地。
溫夏張了張口想要拒絕,可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畢竟戰司宴現在的安排,確實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反正她還有一些行李在江南苑,今晚也確實需要回一趟那邊。
“那今天就麻煩你們了,我會盡快招個保姆。”溫夏抿著唇回答。
戰司宴沒有理會她這句話,繼續準備早餐,溫夏想幫他打打下手卻被拒絕,隻好回房間洗漱易容。
她今天還得去Y集團上班,以溫夏的身份,而溫夏在眾人眼裏,依舊會是那個黝黑醜陋的女人。
半小時後。
溫夏裝扮好出來,瞧見餐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五份早餐。
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裏麵的夾心是煎蛋和火腿,雖然簡單,卻莫名地讓人有食欲。
溫夏原本想去喊三個孩子起床,倏然間,三個孩子齊刷刷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媽咪,梳頭頭!”小愛噠噠噠地朝著溫夏走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腿。
溫夏拍了拍她的腦袋,疑惑地問著:“你們都洗漱完了?”
戰司宴也從衛生間走出來,他兩隻袖子擼起,一看就是剛忙活過的樣子。
“爹地已經帶我們洗漱過了,就差小愛沒有紮辮子了。”戰懿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爬到椅子上,開始大口地啃著三明治。
戰夜則昂著小腦袋,一臉嚴肅地看向溫夏,問道:“夏姐姐,小愛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妹妹?”
聽戰夜這麽問,溫夏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戰司宴,戰司宴單手插於口袋,淡然地走過來。
“小愛昨晚和他們坦白了,所以我也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