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男人也直接地否認。

“你……是第一個。”他補充道。

聞言,溫夏微微一怔。

“所以,你剛剛是在吃醋?”戰司宴坐起身來,薄唇湊到女人的耳畔,清晨的聲音稍帶幾分嘶啞,透著性感的意味。

“才沒有!”溫夏當即否認,頂著紅通通的臉,瞪著男人解釋道:“我隻是好心救你,才會同意這麽做,僅此一晚。”

說罷,她掀開被子,噠噠噠地跑出了房間。

看著關上的房門,戰司宴輕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上了他的床,那就沒有下床的道理了。

溫夏兩邊臉頰燒得火熱,趕緊衝進廚房喝了一杯涼水,想到淩晨她和戰司宴睡覺的那時候,岑溪都還沒回來。

她有些不放心,趕緊湊到岑溪的臥室,卻發現空無一人,褶皺的床鋪明顯是她昨晚的作為。

這麽說來,岑溪一晚未歸?

溫夏趕緊拿出手機,立刻給岑溪撥去了電話,響了很久還沒人接。

就在她打算掛斷電話,給岑溪的經紀人沈然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岑溪的號碼又打了過來。

溫夏連忙接通,著急地問道:“溪溪,你怎麽一晚上都沒回來?直播不可能通宵吧,你出了什麽事兒啊?”

下一秒,她沒等到岑溪的回答,卻聽一道冷冽的嗓音開口道:“她在睡覺。”

這聲音她認得,是霍寒琛的聲音,在宴會上他們見過麵。

“霍寒琛,是你!你把溪溪怎麽了?”溫夏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霍寒琛對岑溪的所作所為,岑溪全都告訴過她,所以溫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霍寒琛對岑溪簡直是惡劣至極。

岑溪在霍寒琛那邊,讓溫夏怎麽可能放得下心。

“她很好,不用擔心。”說罷,霍寒琛直接掛斷了電話。

落地窗前,他轉過身,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邁著修長的雙腿朝著大床走了過去。

嬌小的女人正睡著,她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眼睛也緊緊地閉著,甚至小腦袋還小幅度地晃動著,嘴裏喃喃的念著兩個字:

“不要,不要。”

很顯然,她在抗拒他,她在做噩夢。

他對她而言,就是她的噩夢。

霍寒琛低下頭,親吻她的鼻尖,黑色的瞳孔散發著幽深的光芒,隻聽他低聲自語:“小溪,你是我的。”

“你隻能是我的。”

……

溫夏聽著那頭“嘟嘟嘟”的掛機聲。

她火冒三丈,再次撥打了過去,但岑溪的手機卻被霍寒琛關機了。

溫夏氣得咬牙切齒,連忙衝進自己的房間,喊道:“戰司宴,霍……”

下一秒,她趕緊背過身去,她恰好撞見戰司宴換衣服了。

“什麽事?”戰司宴穿好衣服,沉聲問道。

溫夏朝他走了過去,精致的小臉卻顯得尤為慍怒,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霍寒琛綁架了溪溪。”

“你怎麽確定?”戰司宴眉梢挑起。

“我看溪溪一晚未歸,我給她打電話,是霍寒琛接聽的,然後他把溪溪的手機給關機了!”溫夏氣得不行,連忙說道:“你給霍寒琛打電話,告訴他,要是不放溪溪回來,我就報警。”

她知道霍寒琛是戰司宴的好兄弟,要是戰司宴聯係霍寒琛,霍寒琛一定會接電話的。

“他跟你說了什麽?”戰司宴微微蹙了蹙眉。

“他說……他說溪溪很好,讓我不用擔心,這是什麽屁話?”溫夏雙手叉腰,氣得臉都變了色:“溪溪和他呆在一起就不會好!”

戰司宴幾乎沒看到溫夏如此暴躁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裏,溫夏一向是冷靜的。

“我幫你問清楚,你先別急,阿琛不會傷害岑溪的。”隻有他們兄弟才看得出來,霍寒琛對岑溪的真實感情。

“不會傷害?”溫夏覺得戰司宴這句話簡直可笑。

她想理論,可想到戰司宴是霍寒琛的兄弟,絕對是站在霍寒琛那邊的,她也懶得多說。

“你快找他問清楚。”她壓抑住自己失控的情緒。

岑溪對她而言,就是她的親人,她絕對不會再讓岑溪受到傷害。

戰司宴見她快哭了,立刻給霍寒琛撥去了電話,那頭接通了電話。

“阿宴,你打過來的速度倒是挺快,不會是和夏娜在一起?”

戰司宴不和他兜圈子,冷聲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放過岑溪嗎?”

溫夏聽到他說這話,便知道戰司宴也了解當年的事情。

不過這也不奇怪,戰司宴和霍寒琛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霍寒琛所發生的事情,他自然全都曉得。

“阿宴,我後悔了。”男人的嗓音透著一股寂寥與落寞。

“岑溪能原諒你?”戰司宴出聲詢問。

他原本不想幹涉他們的事情,但麵前有一個為岑溪著急的女人,他也沒有辦法。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霍寒琛淡聲說道:“轉告夏娜,等小溪睡醒會聯係她。”

戰司宴的手機開著免提,所以溫夏是能聽到的,她剛想詢問岑溪的位置,霍寒琛卻掛斷了電話。

溫夏氣個半死。

“別急。”戰司宴放下手機,安撫道:“阿琛是不會傷害岑溪的,你等岑溪給你回電話。”

眼下這個情況隻能如此,溫夏點了點頭,無奈地揉著太陽穴。

“昨晚多謝,我睡了個好覺。”戰司宴那雙黑眸靜靜地凝視著她,出聲道謝。

提到這事兒,溫夏有些尷尬,畢竟她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睡覺。

“戰總,這事兒您忘了吧。”溫夏擺擺手,小聲吐槽道:“就當我做一次好事了。”

聽她這麽說,仿佛迫不及待地撇清了他們的關係,戰司宴的臉色沉了下來。

“溫夏,我之前提過的事,你考慮過嗎?”他眸光微動,眼神深處藏著一抹希冀。

“什麽事?”溫夏不明所以。

“做我的女人,這件事。”男人回答得認真。

“額。”溫夏當即愣住。

好像戰司宴確實對“夏娜”提過這件事。

“戰總啊,咱們現在就是上司和員工的關係,昨晚隻是個例外,我去給孩子們做早餐。”

溫夏幹笑了兩聲,準備開溜,大掌卻驀地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圈入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