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誠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夏,隨後揚起唇角:“別緊張夏小姐,我剛剛在和你開玩笑呢。瑾鈺就算有那種想法,也是他的不對。”

溫夏疑惑的眯起眼,聽他說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別扭。

好像每句話裏,都包含著其他的意思。

隻能先找個理由離開。

“席醫生,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回到酒會廳。

席誠原本的玩味的笑容在,溫夏轉身的瞬間垮了下去。

嘴裏發出聲不屑的冷哼。

這個溫夏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啊,怎麽就迷的戰瑾鈺那個小子神魂顛倒,還不惜殺出那樣的慌。

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席醫生,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白海山出來的時候和溫夏打了個照麵兒,兩個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後就各自分開。

席城沒有理會白海山,轉身邁開長腿就往酒店的走廊深處走去。

白海山急忙追過去,氣喘籲籲的跟在席誠身後,殷勤的說道:“我就知道席醫生來肯定是帶了不少好貨,快讓我見識見識!”

他激動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可席誠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甚至是厭惡。

“我看你不是和那個戰司宴聊的挺好嗎,同樣是做香水的生意,有夏娜還用得著我嗎?”

白海山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

急忙擺了擺手否認:“席醫生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夏娜的香水哪能跟您的香水比啊!”

見席誠無動於衷,白海山幹脆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

雙手合十苦苦的哀求:“席醫生,我們這邊的香水都要沒有貨了,全指望著您呢,您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席誠見他這副卑微微的樣子,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白老板,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呀,真是太好笑啦!”

白海山也跟著笑起來,更加賣力的哀求:“是是,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就等著徐老板的香水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席誠終於止住了笑。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香水瓶,裏麵是淡粉色的**。

“放心吧,香水我有的是,隻是價格……”

席誠故意頓了頓,觀察著白海山的表情:“隻是價格,還是得看各位老板的誠意了。”

“好說好說!價格肯定會讓席醫生滿意的!”

白海山如若珍寶般地拿起那瓶香水,小心翼翼地揣在西裝的裏懷,生怕磕了碰了。

席誠抿起唇角,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我還想讓你幫我看著戰司宴和溫夏的動向,別讓他們壞我的好事。”

“不會的,他們隻是正常的合作,拍一部電影而已,不會壞了您的好事!”

白山海興奮地從地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目送席誠離開。

……

酒會結束之後,戰司宴開車帶溫夏回到別墅。

溫夏已經累得不想動彈,被戰司宴強行拖著才帶到浴室。

“我好累啊,可不可以不洗澡啊。”

溫夏趴在戰司宴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開口念叨。

戰司宴被他最可愛的模樣逗笑,湊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洗。”

溫夏瞬間睜開眼睛,推搡著把戰司宴推出浴室。

就算他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也不至於連洗澡都待在一起!

第二天。

溫夏把戰懿和戰夜送到幼兒園,就帶著小愛來到醫院複診。

這段時間小愛的恢複狀態非常好,已經沒有了之前種種的狀況。

有的時候上樓上快一點,也沒有出現呼吸不順暢的症狀。

“瑾鈺叔叔早上好!”小愛有禮貌的和戰瑾鈺打招呼,邊說還邊張開小手兒揮揮。

戰瑾鈺正坐在診室裏看書。

看見溫夏帶著小愛來了,急忙放下手裏的書走過去。

“早上好啊小愛,這幾天感覺怎麽樣?”戰瑾鈺蹲下將小愛抱起來,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能聽得出來非常溫柔。

“小愛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這裏一點都不疼!”小愛乖巧地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認真的和戰瑾鈺說道。

“而且我前天在幼兒園的時候,還和小朋友們玩兒遊戲了,也沒有感覺到這裏難受!”

溫夏揉了揉小愛的腦袋,抬眼看向戰瑾鈺:“小愛最近確實好多了,真是謝謝你啊瑾鈺。”

戰瑾鈺搖搖頭:“夏夏你不用謝我,這都是應該做的。”

說完就叫護士帶著小愛去做檢查。

和小愛告別之後,診室裏又剩下溫夏和戰瑾鈺兩個人。

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溫夏隻能主動找話題:“對了瑾鈺,今天席醫生不在嗎?”

戰瑾鈺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到席誠,不禁有些奇怪:“他今天請假在家休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昨天在久會上看見他了,感覺有些奇怪。”溫夏開口解釋。

酒會?

戰瑾鈺的眼裏閃過異樣,剛想翻開書的手也頓了頓。

“他這個人平時對香料比較感興趣,所以經常會去參加一些香展。”

“醫生對香感興趣,他真的好奇怪呀。”

麵對戰瑾鈺,溫夏肆無忌憚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連自己一個普通人都知道,醫生是最忌諱噴香水用香薰什麽的。

醫院裏那麽多病人,香水簡直就是哮喘等病症的噩夢。

就算是噴在外衣上,來回走過也有危險。

席誠這個心髒內科的天才醫生,竟然有這麽矛盾的愛好。

“夏夏,他這個人就是挺奇怪的,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還是盡量不要和他有來往吧。”

戰瑾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嚴肅。

淡漠的眼神也凝重起來,透過金絲眼鏡落在溫夏的身上。

“我們也就是偶爾碰到過,沒什麽接觸。”

溫夏點點頭,在她的印象中。

戰瑾鈺好像很少這麽嚴肅的和自己說話,因為他的語氣本來就清冷漠然,稍微重一點就會非常嚇人。

和普通人虛張聲勢不同,是那種讓人背後發涼的感覺。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溫夏也沒有繼續再詢問下去。

靜靜的等著小愛複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