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剛剛阿宴還給我發文件,應該是沒看見白小姐的消息吧。”

溫夏看見白心怡變暗的臉色,又補上了一句。

心裏不禁替她不值。

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這小姑娘何必追著自己老公不放?

周圍圍觀的公司員工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八卦起來。

“我怎麽戰太太和白心怡的氣氛不太對啊,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八卦啊!”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這白大影後三天兩頭的往公司跑,不會是對我們戰總有意思吧!”

“怎麽可能,我們戰總是有婦之夫,白心怡怎麽可能會做這麽不道德的事情?”

“有什麽不可能的!在娛樂圈裏的這些人有幾個幹淨的,表麵上光鮮亮麗,背地裏不知道做過多少惡心事!”

“夏娜!你!”

白心怡被溫夏氣得小臉兒通紅,剛想開口咒罵又要顧及形象,不能在公眾麵前發火。

隻能死死攥緊拳頭,強忍著怒意。

心裏恨不得把溫夏這個見人撕碎!

“白小姐今天來公司,是如果是想看看產品的研發進度,不如我們進來聊?”

戰司宴去出差,溫夏也不想在公司裏惹事生非,於是先退一步,引白心怡來到調香室。

白心怡別扭擠出個笑臉。

故意揚起聲音說給旁邊人聽:“夏總監真是太客氣了,是我父親讓我過來的,您千萬不要介意。”

將自己的過錯全部推到父親身上。

兩個人並排走進調香室,剛打開門,白心怡就感覺到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

連忙做作的捂住鼻子,臉上也不再掩飾厭惡的表情。

“這裏是什麽味兒啊,真嗆人。”

正在埋頭苦幹的調香部眾人齊刷刷的抬起眼,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白心怡。

他們因為方案的事情已經加班好幾天了,自然不會給這個甲方好眼色。

白心怡隻覺得自己脊背發涼,閉上嘴不再說話。

“這裏就是我們公司的調香室,因為現在在同時研發多種方案,所以外行人可能會覺得有些刺鼻。”

溫夏熱心的開口解釋。

說的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實際上句句帶刺,半點兒都不肯退讓。

白心怡似乎沒聽出溫夏話裏有話,捂住鼻子不耐煩的開口:“行了,我的那款香水設計好了嗎?”

溫夏點點頭,慢悠悠的從桌子上拿起個小瓶子:“隻是剛確定了主調香料,沒開始調配。”

“怎麽這麽久還沒調出來?”

白心怡好奇的接過小瓶子,擰開在鼻息下麵聞了聞。

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夏娜,你在逗我們玩呢是不是!這一股爛**味,就是你做出來的香水?”

在白心怡的眼裏,溫夏就是在公然羞辱自己!

自己這麽高貴的人,相配的花就算不是玫瑰百合,也不應該是這種爛大街的**!

溫夏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白小姐,我們戰太太說了,這隻是主調的小雛菊香料原液,並不是最後調配出來的香水,您不要亂說!”

一旁的高雯終於看不下去,冷冷的開口懟回去。

自打白心怡這個人進公司到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個白心怡今天過來就是挑事兒的。

白心怡皺起眉,看到高雯工牌的後不屑的瞥瞥嘴:“你又是誰,臭打工的也配和我說話?”

此話一出,原本就安靜的調香部更加寂靜。

就連溫夏的眼裏也泛起寒意。

這個女人還真是囂張,說說自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拿高雯發泄?

“白心怡,你是在娛樂圈裏混不下去了嗎?”

溫夏抬起眼,漠然的盯著她。

白心怡心中一驚,下意識後退幾步:“夏娜!你……你說什麽!”

她完全沒想到溫夏敢這麽硬氣,竟然會因為一個員工和自己對著幹?

聖諭集團再怎麽說也是娛樂圈兒的領頭公司,難道還比不上他們調香部的一個員工?

溫夏毫不退讓的步步逼近:“我說什麽你聽不懂嗎,如果白小姐真的這麽閑的話,我可以讓阿宴在公司給你找個職務,也省得你費盡心思跑來找他。”

“夏娜!你給我閉嘴!”

白心怡尖叫一聲,心裏想的全被說出,讓她瞬間感覺無地自容。

大腦嗡嗡作響,像是被隻無形的手狠狠抽了一巴掌。

“白小姐,如果你再不走的,我不介意讓你的那點小心思讓全公司人都知道,到時候損失的可不止是一個項目。”

溫夏露出個皎潔的笑容,若無其事的眯起眼睛。

白心怡終於忍不住,發泄般把手裏的香水原液狠狠砸在地上。

轉身想離開調香部。

調香部門外還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剛剛她們爭吵的聲音很大,讓他們多少都聽到了一些。

原本還把她當女神崇拜的小粉絲,這會兒也都換了副麵孔,暗地裏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議論什麽。

白心怡差點氣得背過氣,再也顧不了什麽形象:“都給我讓開!”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公司。

……

“這小丫頭,氣性真大。”

溫夏搖搖頭,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心疼地抿起小嘴兒。

這可是自己精心挑出來的小雛菊原液,就這麽被摔碎了。

高雯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這畢竟是公司的大項,如果真的毀了,將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夏夏,剛才我……”

“剛才都怪你!”溫夏痛心疾首地坐回椅子上,忍不住抱怨。

高雯心裏更加愧疚,剛想說什麽彌補,卻聽見溫夏再次開口。

“她摔的時候你怎麽不攔著點兒啊,我不管,趕快再給我找一瓶一模一樣的小雛菊原液!氣死我了!”

高雯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詢問:“夏夏,你不怪我?”

溫夏突然明白了她的顧慮,笑著開口:“我為什麽要怪你,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雖然她們兩個在最開始的時候,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但是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早就成為了非常默契的夥伴。

就在這時,溫夏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