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岑溪無助的靠在牆上,眼中的鋒芒也完全消失殆盡。

心頭像是被無數把利刃刺穿,讓她連呼吸都困難至極。

自己真是賤啊!

明明受了那麽多的傷害,再次麵對霍寒琛,還是不能完全放下。

無論多久,都無法改變。

霍寒琛的辦實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給岑溪找到了工作。

這是一部大製作的古裝電影,無論是從演員陣容還是後期團隊,全都是衝著得獎去的。

尤其是電影的總導演陳勝。

已經接連在國際影壇斬獲多個大獎,拍出的作品個個都票房上億。

投資商也是看在霍寒琛的麵子上,還有對劇組的投資,讓岑溪出演一個客串的角色。

雖然這個“麵子”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在霍寒琛看來,也隻有這樣高質量的大劇組才會避免發生什麽意外。

“小溪,這個劇組是簽約合同還有劇本,你可以看一下。”

霍寒琛將文件遞給沙發上的岑溪。

她正在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兒,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根本沒有理會那些合同。

“琛哥,我要的黑米粥和流沙包呢!你是不是忘記買了?”

岑溪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語氣裏帶著撒嬌的意味。

似乎關心的隻有食物。

霍寒琛微微一愣,把準備好的早餐遞給她。

岑溪滿意的笑笑,故意用合同和劇本墊在粥的底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粥。

這種進劇組的機會是普通人拚盡全力都求不來的,可她卻絲毫不在意。

她在意的,隻有怎麽毀掉麵前的這個男人。

霍寒琛沉默的看著她:“小溪,我公司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下午讓助理來接你去劇組。”

聽他這麽說,岑溪連忙放下手上的粥,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什麽?你不親自送我去劇組嗎”

“下午公司還有一個會議……”

霍寒琛淡淡開口,深邃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波瀾。

岑溪眼裏閃過失望。

“可是我第一次去劇組,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沒人幫我撐腰的話,被欺負了怎麽辦?”

麵上這樣說,實際在心中算計。

既然是霍寒琛幫自己拿到了這個角色,那就一定要讓他在眾人麵前露個臉。

這樣也好讓計劃順利進行。

霍寒琛沒有說話,許久才沉默著點點頭:“好,那下午我送你去劇組。”

“謝謝啦。”

岑溪笑了笑,繼續乖巧的低頭喝粥。

……

另一邊。

溫夏看望過岑溪,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下。

決定將自己全部投入到工作之中。

調香部經過一晚上的奮戰,在會議上提出了不少的方案。

但因為時間過於倉促,根本沒有能讓溫夏滿意的創意。

因為白心怡一直走的都是純欲風。

所以香水的風格要清新脫俗,又要區別於平常的中性淡香。

要在青澀中帶著些**。

這可直接難倒了調香部的眾人。

別說這種香水聞所未聞,就連原料提取物都不知從何下手。

“能代表清純又禁欲的花朵,無非就是那麽幾個,其中白玉蘭最為突出,但白玉蘭的吲哚成分難以控製,實在不適合作為香水。”

高雯看著手上幾個用白玉蘭作為香水主調的提案,無奈的扔到一旁。

指著那幾個調香師毫不留情的數落。

“但凡有劑量控製不好,就是腐爛的味道了,公司花這麽多錢雇傭你們,這些難道都不知道嗎!”

溫夏靜靜地思考,纖細的手指握著筆在方案上麵塗塗畫畫,抬頭看向高雯。

“雯雯,不如我們換一種思考方式,放棄主流的那些花想原料,另辟蹊徑?”

“另辟蹊徑?”高雯不解溫夏的意思。

“比如說用一些和白心怡特質不搭邊的花,會不會有不同的效果,比如……小雛菊?”

高雯差點沒氣得昏過去。

剛才她說玉蘭花的時候,敢情溫夏什麽都沒有聽。

用**作為香水主調,不僅調配難度非常的大,而且受眾麵也不會非常廣。

這就像有人喜歡香菜,但也有人天生討厭香菜。

根本就沒有辦法逆轉。

溫夏露出個“和善”的笑臉:“我也隻是給大家提供個思考方向,接下來要靠不斷的嚐試,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就散會吧。”

說完,就瀟灑地拿著自己全是小雛菊塗鴉的方案回到了調香室。

正如高雯說的,用雛菊作為主調,對於調香師的技術考驗非常大。

因為在配比上稍不留神就會和玉蘭花一樣,從香味變成腐爛的臭味。

可如果真的調配成功,將是會個不小的突破。

就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想法,溫夏整整在調香室裏泡了三天。

第三天,溫夏正準備和高雯交代香料樣本的事情。

突然聽見辦公室外傳來陣**。

二人忍不住過去吃瓜,就看見白心怡打扮的格外精致,正站在調香部的大廳友善的給大家簽名。

仿佛把公司變成了明星見麵會。

熱鬧的不行。

高雯忍不住瞥了瞥嘴,語氣裏帶著厭惡:“這個白心怡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三天兩頭都往公司跑,真是閑啊!”

溫夏笑著搖搖頭。

她當然清楚這小姑娘的用意,不過今天可是要讓她失望了。

想到這,溫夏就帶著高雯迎了出去。

“白小姐來怎麽沒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們派人去接你。”

溫夏看著白心怡大大方方的開口。

舉手投足之間幹練自然的狀態,絲毫不輸眼前的這位大明星。

白心怡皺起的眉頭馬上舒展,強忍著內心的不滿翹起好看的嘴角,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提前給戰總發消息了說要過來,戰總沒告訴夏總監嗎?”

她的聲音好聽又無辜。

可清澈的眸子裏,滿滿都是挑釁的光芒。

溫夏垂眸笑笑,根本不為所動。

“原來是這樣啊,阿宴他昨天出差了,應該是太忙,沒有看見消息,下次白小姐要來直接通知我就好了。”

聽了她的話,白心怡的臉色一變。

麵對自己這樣的挑釁竟然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溫夏這個女人的段位還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