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岑溪的聲音,陳諾諾和化妝師都安靜下來,朝她看過去。

岑溪的聲音,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趕緊問道:“諾諾,你說你的丈夫叫王晉,他是做什麽的呀?”

陳諾諾疑惑地皺起眉。

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問她,肯定會以為是對方在挑釁。

但是經過劇組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知道岑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便沒有多想,點點頭回答道:“他以前是商圈的,隻不過因為些事情破產了,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的工作。”

不知道為什麽,岑溪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王晉和溫夏口中的人,肯定脫不了幹係。

但也很有可能是巧合。

陳諾諾看著岑溪有些凝重的表情,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

“小溪,是出什麽事情了嗎,你不要嚇唬我呀……”

岑溪反應過來,連忙搖搖頭,否認道:“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化妝師眼裏閃過不耐煩,拿著粉餅催促起來。

“行了,那個王晉根本就不配當個男人,我們趕快化妝吧,一會兒導演該等著急了。”

……

另一邊,醫院。

溫夏很快就接到了岑溪的電話。

聽她一股腦將陳諾諾和王晉的事全部說了出來,讓溫夏好好找人調查。

這邊剛掛斷電話,那邊戰夜已經用電腦調出了王晉的所有信息。

不出所料,這個王晉之前一直做的都是海口運輸生意,算得上是業界的佼佼者。

不僅贏取了娛樂圈頂流女星,還留下不少風流事。

但是後來因為犯了事兒,整個公司都被查封,不僅如此,還要補交天價的稅款。

幾乎是一夜之間,傾家**產。

“媽咪,可是這個人,好像和金鍾石沒有什麽關係。”戰夜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認真地看向溫夏,眼眸中閃過幾分失望。

這些信息看起來都太籠統了,其中和王晉合作過的幾家公司,也沒有金鍾石的身形。

“有沒有關係,得親自會一會。”

溫夏盯著電腦屏幕,眼底泛起冷然:“看來得想個辦法,讓他去參加明天的新品發布會。”

明天的冬季新品發布會,她一定要去好好地會一會金鍾石!

溫夏暗暗捏緊了拳頭。

……

發布會當天,無數媒體都到抵達了現場。

溫夏穿著深幹練的女士西裝,柔順的長發披散開,靜靜地坐在戰司宴身旁。

和以往的大方自持不同,今天的溫夏看起來氣場全開,簡直和身旁的戰司宴一模一樣。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金鍾石的位置上,雖然已經取消合作,但當著這麽多媒體的麵,也必須要出麵。

果然,臨近發布會開始,金鍾石在保鏢的看護下走進現場。

十分泰然的和戰司宴,溫夏打了招呼,然後非常自覺的坐在前排,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溫夏看著他那張臉,就想到小愛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心中的怒火衝上頭腦。

但是,她隻能死死的咬緊牙關,告誡著自己不能衝動!

新品發布會正式開始。

溫夏緩緩走上台,目光掃視各位媒體一圈,按照發布會的流程進行新品講解。

“各位同行,各位媒體朋友們,這是Y集團最新推出的冬季限定香水:苦茶。”

“區別於傳統的茶香,我們采用了苦茶原液調配,是強調更加濃鬱,後調回味無窮,仿佛冬天的一杯熱茶,溫暖人心。”

待她講解完,台下的新聞媒體們馬上按捺不住的提問。

剛開始還是一些關於香水的專業問題,後來漸漸變了味道。

“夏小姐,我聽說最開始貴公司推出的冬季限定並不是這款香,而是由咖啡作為主調的,為什麽會臨時換成現在這款?”

“對啊,和之前的消息完全不同,到底是怎麽回事,請您解釋一下好嗎?”

聽著台下記者犀利的問題,戰司宴的臉色驟然冷了下去。

冰冷強大的氣場,仿佛將周圍的氣氛都帶著凝固。

可台上的溫夏卻沒有什麽尷尬的表情,反倒是無所謂的笑笑。

“我不知道各位媒體朋友是在哪裏得到的消息,這款香是我曆經了幾個月才調製出來的,與某公司推出的完全不同。”

她說著揚起唇角,更顯得自信迷人。

語氣也是不背不亢,陳述事實:“而且現在市麵上巧克力調的香水不在少數,我們公司的可從來不想跟那種沒有必要的潮流。”

就回答直接堵住了那些記者的嘴,而且迎來了全場的掌聲。

所有的謠言不攻自破,留下的隻有那些跳梁小醜。

發布會結束之後,接下來便是慶功酒會。

溫夏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金鍾石,而是一眼就找到了,正在角落裏給美女敬酒的男人。

“這位小姐,你長得可真美,簡直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姑娘,今晚有沒有空?”

這個男人,就是王晉。

隻見王晉穿著身像模像樣的西裝,長得也算幹淨,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怪不得當時能吸引到陳諾諾這種頂流女明星,不是為了他放棄了大好的前途,成為全職家庭主婦。

可是誰又知道,在這樣一幅“人”的外表下,卻有著顆肮髒又虛偽的內心。

“請問這位先生,你是王晉嗎?”

溫夏拿著酒杯客客氣氣地上前,給被搭訕的美女逃跑的機會。

王晉原本是一臉的不耐煩,可是看到來的人是溫夏,激動地迎了上去。

滿嘴的油腔滑調:“原來是戰太太呀,謝謝你邀請我過來,也算是讓我見到世麵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原本他還在家裏頹廢,沒想到突然收到了Y集團的郵件,竟然想與他談合作,而且給出的價格不菲!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用意,但他現在非常缺錢,隻要有錢賺,無論是什麽都願意做。

溫夏坦然的笑了笑,向他舉起酒杯:“王先生說笑了,誰不知道您當年的地位,我隻不過有事兒求您罷了。”

王晉油膩地搓搓手,眼神來回地在溫夏的身上瞟。

“戰太太,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現在確實是落魄了,不知道還有什麽忙能幫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