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原定的香水發布會,也已經通知了各大媒體,所以無法推遲。

溫夏原本想留在醫院裏照顧孩子們,但是想到新品發布會是個正麵對峙金鍾石的機會。

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露出馬腳。

正想著,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下一秒,岑溪那張精致好看的小臉兒從門後探出來。

“夏夏!”

“小溪,你怎麽來了?”

溫夏露出驚喜的表情,自從上次從醫院離開,她和岑溪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麵了。

也不知道岑溪有沒有恢複那段和霍寒琛的黑色記憶。

“我聽阿琛說孩子們出事兒了,差點嚇死,就趕快想著過來看看。”

岑溪擔憂的跑到床邊,看著滿身是傷的戰懿,露出心疼的表情:“小愛呢?怎麽會傷成這樣啊,到底是誰幹的!”

聽到阿琛這兩個字,溫夏就清楚她還被蒙在鼓裏,不然,岑溪永遠都不會主動提起這個名字的。

溫夏下意識向門口看去,沒見著有人跟著岑溪進來,緩緩開口:“小愛還在重症監護室,現在還沒查出來有力的證據,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對敢欺負我們的娃兒,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壞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岑溪抿起薄唇,義憤填膺的捏緊手心兒,擔憂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仔細和我說說。”

溫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告訴岑溪,看著她靈動的眸子,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她這樣了。

失去了那些不好的記憶,岑溪又變得無憂無慮起來,現在想想,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就有些難辦了,這世界上有這麽多叫王晉,用的還是虛擬ID,想要查到簡直是大海撈針。”

岑溪擰起眉心仔細思考,總覺得王晉這個名字,在哪裏聽說過卻又想不起來。

最後隻能作罷。

兩個人要安靜地呆了會兒,岑溪就準備離開。

“夏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和我說,我下午還有幾場戲就先回去了。”

溫夏點點頭:“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岑溪揚起唇角,露出個令人放心的笑容:“你好好在這裏陪孩子們吧,琛哥在外麵等我呢。”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岑溪便趕緊離開了醫院。

……

車裏,霍寒琛看著岑溪從醫院裏小跑出來坐上副駕駛,淡淡開口:“這麽快就出來了?”

“下午劇組的事多,我怕趕不上。”

岑溪說著,手忙腳亂的想係上安全帶,卻被霍寒琛搶先一步,自然的探過身幫她係好。

兩個人的距離赫然拉近,僅僅是這樣個親密的舉動,都能讓岑溪覺得臉上發燙。

霍寒身側過臉,淡淡開口:“怎麽了,不舒服?”

“沒……沒有!”

岑溪急忙閃躲開他的目光:“就是剛才下樓有些著急,歇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人在車上沒說什麽話,因為霍寒琛這幾天為了忙霍家的事情,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不多。

岑溪又不好去詢問,所以氣氛中隱隱透著些尷尬。

好不容易到了劇組,才緩過神來。

“小溪,你來啦,快去化妝間化妝吧,都已經準備好了。”

大概是因為霍寒琛的提前打點,劇組的所有人大到導演,小到場務全都對岑溪畢恭畢敬。

就算對方隻是個沒有什麽名氣的小演員。

岑溪點點頭往化妝間走去,突然聽見隔壁傳來爭吵,還有女人的哽咽聲。

“你說說你,明知道今天的戲份這麽重要,還搞成這副樣子!”

“對不起導演,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看看你這張臉,連化妝都遮不住!”

岑溪沒忍住好奇心看過去,一個女人正在被導演數落。

而這個女人正是她在劇裏的好閨蜜,曾經紅極一時的娛樂圈小花,陳諾諾。

她當時因為一部校園偶像劇爆火,成為娛樂圈赤手可熱的人物。

但卻在最火的時候,突然被曝出閃婚嫁入豪門,從此便銷聲匿跡。

大量的粉絲因為這件事情脫粉兒,當時網上的猜忌和謾罵聲一片,還掀起了不小的議論。

而這部劇也是她的複出劇,從一線小花直接跌落給十八線線小演員當配,這種心理落差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隻見陳諾諾用手捂著臉,一直在向導演道歉,手指間依稀還可以看到額頭上的青紫。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如果裝遮不上的話就這樣出鏡吧!”

導演恨鐵不成鋼的怒斥幾句轉身離開,正好對上迎麵走進來的岑溪。

原本厭煩的表情,瞬間展開笑顏。

“小溪,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趕快去化妝吧,今天的戲份很重要。”

看著這如同川劇般的變臉,岑溪也沒多說什麽,徑直的走到陳諾諾麵前。

不禁心頭一緊。

隻見她那張好看的小臉上,大片的紅腫青紫,竟然沒有一處好地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怎麽傷成這樣?”

陳諾諾的抬起頭,目光不自覺的閃躲:“昨天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實在不好意思呀小溪……”

“這怎麽可能是摔的,明明是被人打的!”

岑溪不解的皺起眉,心疼的看著她。

旁邊的化妝師已經調好遮瑕,無奈的搖搖頭,開口勸道:“諾諾,家暴隻有一次和無數次,你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沒有,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陳諾諾的聲音帶著哽咽,眼淚不斷在眼眶裏打晃兒,強忍著才沒有流出來。

“想當初還在羨慕你,既然可以為了愛情放棄大好的前途,現在想想真替你不值!”

化妝師沒有好氣的黑著臉,小心翼翼地將遮瑕遮在陳諾諾臉上的青紫處。

“這男人呀,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就要把事業握在手裏,這樣生活才能更加有底氣。”

岑溪一直緊皺眉頭,麵對這種事情也不好多說什麽。

“娜娜你別這麽說,王晉他最近隻是心情不好,工作上的壓力太大了,才和我吵的……”

“王晉?”

岑溪沒忍住重複出口,眼裏掠過詫異。

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