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辭被關在什麽地方了?”溫夏直接開口盤問道。
現在跟班渾身都在哆嗦,誰不知道戰司宴是什麽樣的人。
他嚇得膽子都要破了,思緒一時間也沒有緩過來。
“秦,秦楚辭?”跟班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瓣,咽口水的時候都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
“鄭家的那個保鏢,昨天去找宋遠成了。”
溫夏幽幽開口,隻是她看著跟班的這副樣子,心中倒有些懷疑能不能在他嘴裏問出些什麽。
好在這個跟班還有些作用。
待他緩過神來後,才朝著溫夏連連點頭:“我知道那個人!我知道他被關在哪裏了!就在原來宋家一個荒廢的工廠裏!”
“帶我去。”溫夏重新站起身來。
跟班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他現在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
他在宋家很多年,心中自然清楚,戰家可不是誰都能惹的。
……
而此時那個跟班口中提到的荒廢工廠中,幾個人圍在一起抽著煙,腳邊還堆著不少酒瓶。
“王川那小子怎麽還不回來換班,這破地方連信號都不好,遊戲都沒有辦法。”其中一個人吐著煙圈,十分不耐煩的說。
“要不是他會拍馬屁,怎麽會讓這種費力不討好的破差事落到咱們的頭上。”旁邊也有人開口應和著,而他一轉頭,望向了工廠的角落之處。
而在那裏,被捆綁在地上的人正是秦楚辭。
他微微縮著身子,渾身上下各種傷口都有,血跡已經幹涸在了他破爛的衣服上。
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恐怕讓外人看了,還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倒黴死了。”
男人站起身來,走到了秦楚辭麵前,微微抖著自己的一條腿。
“昨天那麽牛的一個人,連我們少爺都敢打,還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綁在這裏嗎?”
就在男人這樣開口說著的時候,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在他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之後,原本臉上那耐煩的神情立馬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少爺,您怎麽打電話來了?”
“你特麽問老子怎麽的打電話來?老子要的照片呢!”電話那頭宋遠成脾氣相當之差。
男人聽了,嘿呦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宋遠成那邊吩咐了他們再將秦楚辭折磨一頓之後拍些照片發過去,結果他單想著王川那邊,竟然忘了這件事。
“少爺您等著,現在就把這個人狠狠的打一頓,把照片發出去。”
說著男人抬手招了招,角落中的另兩個人示意他們過來。
“不用了……”
宋遠成呢喃了一聲,又見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胸口立馬湧出了一團怒火。
“給老子打他!老子狠狠的打!”
“好的少爺。”男人應了一聲,他伸腳踢了踢秦楚辭腿上的傷口。
見他有了些反應,男人四下看了看,便將手上還未熄滅的煙頭直接朝著他的脖子處按了下去。
熾熱的煙頭灼燒著皮膚滋滋作響,秦楚辭微微掀開眼眸,瞳孔之中擦過了一抹冷意。
隨即剩下的幾個人拾起了地上的棍子,朝著秦楚辭的身上抽了過去。
“你們打沒打呀?怎麽沒有聲呢!”宋遠成十分不滿的開口。
“快!狠狠的打,必須把他給我打出聲來!”
男人一邊端著手機,一邊也對著秦楚辭拳打腳踢。
可是秦楚辭始終一言不發,都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死死的盯著地麵。
“你們特麽的是不是糊弄老子呢!”
雖然宋遠成聽見電話那邊有毆打的聲音,可是卻聽不見秦楚辭任何痛苦的呻吟。
聽出來宋遠成聲音之中的怒火,人看著麵前的秦楚辭咬牙切齒的說道:“還在這裏裝硬骨頭!”
說著,他四下掃了掃,瞥見了角落之中堆放的一團破銅爛鐵。
他走了過去,抽出了裏麵的一根鐵棍,放在手裏掂了掂後,轉頭看向了秦楚辭。
“看看這回你開不開口!”
男人直接抬手朝著秦楚辭的小腿就抽了過去。
這鐵棍可不比他們原先使用的木棍,這一棍子下去可讓人吃不消。
而男人還特意挑著秦楚辭身上有傷的地方抽打。
可這最後唯一有反應的,便是這每一棍子下去秦楚辭本能顫抖的身子。
“我靠……”
男人低頭看著秦楚辭血肉模糊的腿。
被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都能一聲不吭。
但這個時候,秦楚辭卻輕聲的咳嗽了一下,將口中的血沫吐了出來。
他掀起眸子,看著麵前的幾個人,似乎是要記住他們的樣子。
秦楚辭的眼神冰冷,男人看著都覺得脊背生寒。
但電話那頭的宋遠成卻不知道現在是何情況,隻是煩躁的開口:“還真是個硬骨頭,昨天在老子麵前叫的不挺歡嗎,哦……看來是因為那個小美人的緣故啊,要是你現在聽到了那小美人的聲音想,會不會有點反應呢?她是鄭家的小姐呢。”
聽到這句話,秦楚辭瞬間有了反應,他不知怎麽撐起身子來,朝著男人手中的電話衝去。
“你敢碰大小姐一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咬著牙關,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氣。
“你來勁了是不是?”
男人被秦楚辭突然掙紮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拾起了腳邊的酒瓶,二話不說就朝著秦楚辭的頭砸了下去。
破碎的玻璃連帶著瓶中最後的酒液盡數撲在了秦楚辭的身上。
然秦楚辭卻並不在意這些,他仍然想要起身衝向電話那邊。
男人一腳踹在了秦楚辭的膝窩,讓他整條腿跪了下去,腿上的傷口不偏不倚的紮入了玻璃碎片。
可秦楚辭掙紮著還要起身。
男人慌亂中,便一棍子抽在了秦楚辭腿上。
他這一下子用足了力氣,秦楚辭本就受傷的腿骨再也承受不住,哢嚓一聲,斷裂了。
碎裂的骨頭甚至從傷口之中猙獰的凸出,血肉模糊得十分駭人。
又因為秦楚辭方才起身動作,他整條腿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
秦楚辭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雙目猩紅。
見秦楚辭終於有了反應,男人連忙開口說道:“你以為這是什麽死不開口的硬骨頭呢,把他的手腳都打斷,看他出不出聲!”
可旁邊的人卻有些猶豫了。
但是男人可不想失去能在宋遠成麵前邀功的機會。
在他抬手要對秦楚辭的另一條腿打去的時候,工廠的大門卻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