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戰司宴目光定定地看著溫夏,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就喜歡說好聽的。”溫夏被他盯的有點不好意思,移開目光時耳朵尖兒上都泛起紅暈。

不用問都知道這個狗男人心裏在想什麽!上次解除五年之約,導致她到現在還腰疼呢!

“我可不隻喜歡說。”

戰司宴眯起狹長的眼睛,用修長的手指在她小臉兒上彈了一下,低聲笑笑啟動車子。

他今天隻穿了件白襯衫,幹淨簡單。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唇角那抹逆著光的笑意讓溫夏有些恍惚。

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中有話。

簡直就是個流氓!

二人沒有繼續耽擱直接來到公司,明顯感覺調香部的氛圍都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每個人恨不得頭禿,也要立誌將新品研發出來,起早貪黑有時候連飯都沒有時間吃。

再看看現在,聊八卦的聊八卦啊,摸魚的摸魚,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帶薪休假。

“怎麽都來上班了,還以為各位都已經準備去休假了呢。”溫夏笑著走起來,沒有絲毫要責備他們的意思。

高雯正在椅子上麵敷麵膜,看見溫夏進來了,急忙站起身:“夏總監,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刷微博刷到了幾點,那新聞簡直鋪天蓋地,說什麽的都有!害得我都沒睡好覺。”

溫夏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翻來覆去的就那麽幾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真有我不知道的。”

高雯本想皺起臉,但突然想起自己還敷著麵膜,舉著手機繼續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陳漢斌偷稅漏稅,就香展那天舉報的,據說罰了很多錢,差點進去!”

溫夏也有些驚訝,她原本隻是想曝光陳漢斌出軌的事,怎麽還牽扯到稅務層麵上了?

不過想想也是,陳漢斌的公司本來就是入不敷出,全靠高燕晚的錢撐著,怎麽可能不犯這些事情。

就是在這個時間點裏被翻舊賬,確實有些巧了。

“你看還有更離譜的,竟然有營銷號說你是高燕晚的女兒,是為了幫親生母親懲治渣男才這麽做的!”

“什麽!”溫夏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現在這些記者真是什麽都敢寫,自己和高燕晚才認識幾天,怎麽就變成母女了?

再照他們這麽寫下去,自己一家子都快被安排好了,明天就告訴自己兒媳婦是誰。

高雯麵膜下的臉強忍笑意,就差把手機舉到溫夏臉上了。

“你看這幾天還說得有理有據,還有說高夫人和厲北川先生年少相識一往情深,你看底下還有照片兒呢。”

底下附上的是一張有些老舊的照片,照片裏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的身影,就連到底是不是厲北川和高燕晚都不知道。

怎麽突然變成一往情深了?

溫夏別開臉,不想再去看那些造謠。

父親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心暗戀母親,虐戀情深感天動地,哪還有時間和別的女人年少相識?

不過想到高燕晚那天的反應,應該也是認識厲北川的。

那些記者一定是想挖出什麽新料,來博取眼球和關注,才會故意這樣大肆宣揚。

真是無聊至極。

“行了你繼續吃瓜吧,這段時間大家好好休息,之後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一起努力。”溫夏給各位打完氣,就準備去戰司宴那問問市場部的情況。

剛要走進總裁辦公室,就看見成帆在裏麵,正在匯報什麽。

“戰總,陳漢斌的事警方那邊已經開始展開調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嗯。”

戰司宴簡單的回應,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

陳漢斌?

溫夏恍然大悟。

原來,戰司宴一直以來都在幫自己調查陳漢斌,而且還找到了他偷稅漏稅的證據?

可是為什麽他從來沒提過?

溫夏感動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從這件事情開始,她就以為自己是在孤軍奮戰,策劃一切。

可沒想到的是,戰司宴竟然一直站在自己身後。

“太太,您來找戰總嗎?”成帆正準備出門,直接對上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溫夏,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

“啊,就是想問問他市場部那邊的數據。”溫夏平複著心緒,壓製住內心的躁動。

“戰總正因為這是高興呢,您設計的香水市場數據突破新高!更是突破了業界的記錄!”

成帆激動的眼睛都亮了,神神秘秘的向溫夏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太太真是太厲害了!不禁懲治了惡人,還保證了公司產品的銷量和口碑,真是讓人佩服!”

……

另一邊,警局。

陳漢斌無力的坐在審訊椅上,對於警方的指控,咬緊牙關不承認。

直到證據拍到他臉上,依舊是沉默無語,之前在高燕晚別墅裏囂張的氣焰**然無存。

心裏不斷的辱罵那個叫溫夏的女人!還有那個該死的戰家!

都是因為她自己才落入這般田地,不然自己早拿著高燕晚的家產離婚,享受榮華富貴去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那天去找高燕晚麻煩被她碰上了。

那個姓戰的有本事就讓自己這輩子都出不去,不然等他有一天出去,一定要把他們都弄死!

一個都不會留活口!

“陳漢斌,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現在連一個要保釋你的人都沒有,繼續咬著也是浪費時間。”

審問的警員有些不耐煩的踹了腳桌子,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軟飯男,靠著女人還家暴。

拿著老婆的錢偷稅漏稅,真的是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保釋?對,他還可以保釋!

陳漢斌的眼睛一亮,死死地握緊拳頭開口喊道:“我要見我的律師,不然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們一個字都別想,從我嘴裏問出來。”

“你現在是嫌疑犯,還想見律師?”警員沒有好氣的吼道,卻沒能阻止陳漢斌的激進。

但警局有警局的規定,在全方麵的監控之下,他還是打通了那個電話:

“喂,我在帝都被人算計了,現在就隻能打給你,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