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是想問問茵茵她……”
墨遇州艱難的扯開唇角,渾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似的。
他知道戰司宴不會平白無故的那樣對她,這其中肯定還有不知道的隱情。
戰司宴皺起眉,直接反問道:“你們見過麵?”
“出車禍之前見過,是薑阿姨求我過去看看的。”墨遇州抿著唇,臉色顯得十分糾結。
而且,他察覺到自從戰司宴聽見薑茵茵的名字,臉色就變得陰沉。
“你現在應該好好養傷,這件事情很複雜,最好不要插手。”戰司宴無情的拉上床簾,邁開長腿轉身坐回到沙發上。
在事情沒有完全解決之前,他不打算把通話記錄的事情告訴墨遇州,而且就看他現在這樣,都下不了病床,不必讓他徒增煩惱。
想著,戰司宴覺得自己太陽穴生疼,無論是薑茵茵還是陳金強,都咬牙否認串通綁架溫夏。
一個瘋的不成樣子,一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我就說,墨遇州轉病房還用得著幹手續嗎?害我們跑一趟。”溫夏拉著沈華柳推門進來,故意撇起小嘴兒,看向沙發上冷著臉的戰司宴。
心裏好奇他們倆剛剛到底聊了什麽,能讓戰司宴露出這種表情。
“華柳,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你了!”墨遇州動了動還有知覺的手指,用誇張的語氣硬核撒嬌。
沈華柳有些嫌棄:“我和夏夏才剛出去了十分鍾不到,你是不是被車撞壞腦子了?”
溫夏聽著沈華柳這麽犀利的回懟,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噗,看來阿州想要把我們華柳哄好,還得下點功夫。”
“放心吧嫂子,我這次不成功便成仁,要是追不到華柳,我寧願再被車撞一次。”
“墨遇州!”沈華柳的聲音微怒。
溫夏見勢頭有些不對,連忙開口解圍:“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隻要你以後真心對華柳,別再朝三暮四地欺騙她,瞞著她就行。”
聽她這麽說,墨遇州馬上豎起唯一能動的三個手指:“我墨遇州發誓,這輩子隻對沈華柳好,絕對不會騙她瞞著……”
“這話得等你好了的時候再說。”沈華柳打斷他。
墨遇州的聲音一哽,發誓的手指也顫抖了一下。
不過,因為溫夏那邊的起哄,這個細微的小動作沒有被別人發現。
他可以做到,永遠都不瞞著她嗎?
“行了,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醫院這邊有我看著。”
幾個人又聊了許久,沈華柳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怕他們開車回去危險,關切的說道。
溫夏牽著戰司宴的手晃晃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歪頭說道:“好啦,我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了,拜拜!”
“夏夏你又鬧!”
……
離開醫院,戰司宴開車帶溫夏回江南苑。
“看到他倆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溫夏扭頭看向窗外,欣慰的鬆下一口氣。
戰司宴點頭,下意識抬眼從後視鏡裏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阿州他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但對於感情還是認真的。”
“哼,他要是再敢因為別的女人惹華柳不開心,那他就完蛋了。”
溫夏笑著,目光被窗外零星的燈火吸引。
“不過,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阿州這次傷得這麽重,墨家怎麽也沒讓人過來看看?”溫夏有些疑惑。
墨遇州作為帝都四大家族墨家的二少爺,雖然不接觸商界隻繼承了醫療這方麵的產業。
但也不至於,被這樣不聞不問?
“可能是我們沒有碰到吧。”戰司宴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開車上,腦子裏卻非常的亂。
自從剛剛在病房裏和墨遇州聊完,又聽見溫夏告訴他不允許瞞著沈華柳,就開始糾結了。
等二人回到江南苑,三個奶團子早已經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等著溫夏。
“媽咪!小愛今天想和媽咪一起睡!”小愛見溫夏回來了,急忙跑過來伸出小手兒求抱抱,眼角還微微的泛著紅暈。
見女兒這副樣子,溫夏馬上緊張起來,把她抱起來柔聲開口:“小愛,和媽咪說說,發生什麽了?”
小愛嘟起小嘴兒,用小手指了指被窩裏的兩個哥哥:“小懿哥哥說晚上會有大灰狼進來,專門抓小女孩兒回去吃,小愛害怕!”
“戰懿!是你和妹妹說的?”
戰司宴嚴肅的繃起臉,用大手撫摸著小愛的後腦勺安慰。
他原本都被寶貝女兒這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萌化了,可聽她說要和溫夏一起睡,心裏還是拔涼。
女兒和夫人睡,那自己睡哪?
都怪戰懿這個不懂事的臭小子!
戰夜這時幽幽道:“阿懿鬧著要和妹妹一起睡,太奶奶就先去睡了,然後他就故意嚇唬妹妹,活該喲!”
戰懿縮著腦袋,撇著小嘴:“我沒有嚇唬妹妹,這不是在給妹妹講故事玩兒嘛,你們都欺負我,哭唧唧……”
他本來也沒有惡意,隻是覺得小愛擔心害怕的模樣,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大灰狼的話,他也會第一個擋在妹妹麵前。
“戰懿,別讓我知道還有下次。”戰司宴無奈的看著自己養出來的臭小子,和溫夏一起抱著女兒回到房間。
可能是因為白天玩得太累,小愛窩在溫夏的懷裏有了安全感,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小手還死死的攥著她的衣服角,就算睡熟了也不願意鬆開手。
溫夏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低下頭輕輕的親在她的小臉上,欣慰的歎了口氣。
“小愛的身體恢複的不錯。”戰司宴從身後摟住溫夏的腰,將頭埋在她肩膀上說道。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猶如一劑曖昧的催化素,讓她感覺耳垂癢癢的。
真是要命,不娶何撩啊!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溫夏有些痛苦的皺眉,推搡著從戰司宴懷裏逃出來,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明天還得去和高雯確定新的香水配比方案,今天晚上得早點睡覺。”
“夏夏,我有事想和你說。”
戰司宴收起空落落的手,終於忍不住開口,正色說道:“其實,我這幾天瞞了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