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溫夏隻覺得自己被他抱得快要窒息了,趕緊伸手敲打他的肩膀。

戰司宴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說道:“小愛那邊還需要人照顧,萬一她有什麽突發病情,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嗯。”溫夏點頭,說道:“我趁小愛睡著,悄悄溜出來和你說幾句,不然我擔心你一晚上都睡不著覺,那我會心疼的。”

有她這番話,戰司宴隻覺甚是欣慰,摸著她的腦袋說道:“你差點把我嚇死了。”

“你戰司宴的膽子那麽大,我能把你嚇死?”溫夏調皮地吐了吐舌,但心底卻覺得格外甜蜜。

在戰司宴的心裏,她一定很重要很重要的。

想到這裏,她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一吻,這是她難得的主動。

但不是深吻,隻是蜻蜓點水,她就放開了麵前的男人,有些羞澀地別開視線:“好了我先回房,你快去洗澡早點睡覺。”

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戰司宴又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低頭又是一個索吻。

隻是淺嚐輒止,就立刻放開了她,在她耳邊沉沉道:“夏夏,等奶奶感冒好了,我們的任務得提上日程了。”

任務!?

溫夏無語,怎麽有人把那件事稱之為“任務”?

“既然是任務,那你自己去完成好了。”溫夏瞪了他一眼。

戰司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調侃道:“又在調皮了,兩個人的任務,一個人怎麽完成?”

溫夏眨了眨眼,故意說道:“誰說一個人不能完成?”

戰司宴嘴角微抽,伸手掐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威脅道:“夏夏,再過幾天,你是怎麽都逃不掉的。”

溫夏漲紅了臉,趕緊甩開他的手,急忙跑掉了。

回到隔壁房間,小愛已經熟睡了,想到兩人剛剛的談話,她的臉色更紅了。

隻是,驀地她又想起了薑茵茵,這件事她該怎麽和奶奶交代?

畢竟,薑茵茵是奶奶疼愛的幹孫女。

唉!

黑夜中,女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

翌日清晨。

溫夏早早醒來,還在憂愁該怎麽和奶奶解釋。

小愛還在睡覺,她不能再房間打擾,隻能悄悄起床,打開門走出去,在走廊裏踱步思考。

這時,李媽走上樓梯,看到溫夏的時候,她驚訝道:“少奶奶,您都起床了?”

溫夏連忙點頭。

李媽迎上來,笑道:“老夫人想跟你單獨談談,所以讓我上來瞧瞧你和小愛起來沒。”

溫夏怔了一下,該來的還是逃不掉的。

她回答道:“小愛還在睡,李媽您能幫我照看一下小愛,我去找奶奶。”

李媽回應道:“少奶奶快去吧,小愛交給我就可以。”

溫夏趕緊下樓,來到了江佩清的房間。

江佩清已經穿戴整潔,躺在陽台的躺椅上,溫夏走過去,關切地問道:“奶奶,您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再過個兩三天就能痊愈了。”江佩清連連點頭,卻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語氣滿滿都是感慨。

溫夏猜到是因為薑茵茵的事情,她低聲道:“奶奶很抱歉,這件事讓您為難了,是我讓阿宴將茵茵送走的,不是他的主意。”

溫夏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江佩清卻淡淡一笑:“孩子,森管家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你不必自責。你才是阿宴的妻子,茵茵這次確實做了一件大錯事。”

說罷,江佩清又是一聲歎氣。

溫夏輕輕道:“奶奶,她到底是您的幹孫女,一直陪著您的,我也不想把關係弄得這麽僵,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江佩清急忙拉住她的手,趕緊道:“夏夏你千萬別自責,茵茵曾經確實救了阿宴,也一直陪著我,安慰我,但是……這些都不能為她做的錯事找借口。”

“她明知道你是阿宴的妻子,卻做出勾引阿宴的事情,這是道德問題。”

“或許她一時衝動,但這樣的做法確實沒辦法原諒,我會讓她好好反省,也會趕緊為她張羅合適的相親對象。”

“等她有了穩定的對象,或許就不會再這般執迷不悟了。”

溫夏知道薑茵茵對於奶奶是重要的,奶奶對她心軟也是應該的,所以奶奶能做到這個份上,溫夏已經沒有任何怨言了。

“嗯奶奶,謝謝您。”

“該謝的人是我,有了你,阿宴才活得像個人了。”江佩清拍著她的手背,慈祥地笑著:“夏夏,江南苑女主人的位置,我就交給你了。”

“我老了,以後就享享天倫之樂了,那些要做主的大事兒,全都由你負責,還有江家的董事會就轉交你的手上,由你簽字……”

溫夏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江南苑代表的是整個江家,而她又不是江家的血脈,奶奶竟然將這麽重大的任務交給了她。

就算是交給戰司宴,也不該交給她的。

“奶奶,我……我不行的,我不能勝任的。”溫夏趕緊搖頭,急忙道:“您把江家轉給阿宴更合適。”

她知道奶奶或許覺得她會擔心什麽,所以才如此迫切地想要鞏固她的地位,給她增強安全感吧?

“夏夏,我早就覺得你比阿宴更適合擔任江家的掌門人,阿宴有他自己的事業,江家交給你更合適。”江佩清笑著說道:“你是我江佩清的孫媳婦,就和我的孫女沒什麽區別,你繼承江家,沒人敢說三道四!”

溫夏有些懵了。

這件事真的太重大了,她遲遲緩過神來。

“夏夏,律師今天會登門,到時候會完成轉讓手續,之後江家的事業全都由你負責。”江佩清起身,拍了拍溫夏的肩膀,說道:“以後,你和阿宴一定要好好的,誰都不能夠拆散你們。”

這是江佩清對溫夏的表態。

溫夏感動地眼眶紅了。

回到四樓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戰司宴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兩人撞了個滿懷。

“怎麽心不在焉的?”戰司宴握住她的肩膀,擔憂地問道:“還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溫夏茫然地搖頭,回答道:“奶奶把江家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