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司宴看來,處理這件事很簡單。

溫曼和柳如芬隻是兩個跳梁小醜,隻要封住她們的嘴,那便沒人會討論這件事了。

溫夏知道戰司宴一定是威脅溫曼來處理這件事,她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是比起母親的名譽,她隻能選擇這個方法,隻能尋求戰司宴的幫助。

她靠在他的懷中,點點頭,輕應一聲:“嗯。”

戰司宴突然覺得很欣慰,這還是溫夏第一次需要他幫忙。

至少,他對她來說,是有價值的。

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

“阿宴,謝謝你。”溫夏放開了他,從椅子上起身,抬眸望著他說。

他拉住她的手,沉聲道:“不要對我說謝謝。”

溫夏抿抿唇,再次點頭。

氣氛沉默了幾秒,他又問:“夏夏,你真的不打算查查你的生父?”

溫夏搖頭,輕歎一口氣:“就讓這件事一直掩埋下去吧。”

……

溫嬌嬌趕回家,就見沈虹正在家裏打掃,為了省錢,沈虹不舍得請保姆,都是自己做衛生的。

“媽!你別打掃了,出大事了!”

溫嬌嬌衝到沙發前,直接趴到沙發上大哭起來:“裴廷易跟我分手了,他出軌了,他不要我了!這可怎麽辦啊……”

“嘭”的一聲,沈虹手中正在擦拭的水杯,掉在了地板上,摔成了兩半。

但她全然不顧,撲到溫嬌嬌麵前,急切地問:“你說什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廷易他跟你不是感情很穩定嗎?不會是你和王總的事情被他發現了吧?”

沈虹對裴廷易這個未來女婿還算是很滿意的,畢竟裴廷易好歹也是個小富二代,而且長相身高俱佳,很難得“高富帥”三個字都符合了。

“沒有沒有,我和王總的事情廷易哥哥壓根就不知道,是他嫌棄我了,是他出軌了,是他有了別的女人,嗚嗚嗚嗚……”溫嬌嬌哭得死去活來的。

到底和裴廷易有這麽多年的感情了,而且當年也是她先喜歡上裴廷易,主動去追求裴廷易的,所以溫嬌嬌現在是真的很難受。

沈虹也是急得團團轉,她趕緊問道:“你先別哭,趕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媽來想想是怎麽回事!上周廷易不是剛在咱家吃飯嗎,我瞧著他對你也挺好的啊,而且你們也快要訂婚了,他怎麽突然就要分手啊?”

溫嬌嬌一邊哭一邊說:“我本來以為他是因為夏娜的原因,可是他說他早就想分手了,我……”

溫嬌嬌如實將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她懷疑夏娜是溫夏的事情。

沈虹睜大了一雙眼,不可置信地驚呼出來:“這……溫夏確實有一塊胎記,溫曼說得沒錯,就在她後背有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紅色胎記。當時溫夏出生的時候,我為了討好夏晚寧,去醫院照顧她,給還是嬰兒的溫夏洗過澡,當時我就發現了那塊胎記。”

“現在不是胎記的事情,我已經確認過了,夏娜背後沒有胎記,所以她不是溫夏,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廷易哥哥和我分手了,我該怎麽辦啊!”

溫嬌嬌根本不想管其他事兒,她不願意和裴廷易分手,她是打算嫁給裴廷易的。

雖然她有過想要飛黃騰達的心,但跟王峰那個老男人睡了幾次後,她就知道以色侍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還不如和裴廷易老老實實地在一起。

所以現在裴廷易要和她分手,她覺得心很慌,非常的難受!

沈虹臉色很是糾結:“你先別急,廷易不是那般絕情的孩子,而且你們倆都談婚論嫁了,這怎麽能說分手就分手?你先休息,媽待會兒收拾一下去趟裴家,找裴太太問清楚。”

溫嬌嬌噘著嘴,隻能點頭。

“對了!”

沈虹轉身打算回房,溫嬌嬌又喊住了她。

沈虹連忙問道:“嬌嬌,怎麽了?”

溫嬌嬌趕緊說道:“媽,溫曼雖然被戰司宴甩了,但是她已經找好下家了。她這會兒估計已經去找那個劉總了,恒盛建設的劉總,她要和劉總在一起了。”

沈虹頓時一愣:“啥?恒盛建設?這溫曼和柳如芬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了不得!難不成這本事還有遺傳?”

……

鑫光酒店,豪華套房。

這是恒盛建設旗下的酒店,劉淩忠特意把地址選在了這裏。

溫曼在房間內洗了澡,換了一身晴趣內衣,裹了一件紅色軟緞睡袍,等待著劉淩忠過來。

她知道自己主動找劉淩忠幫忙,劉淩忠選了酒店這個地址,就代表她需要做什麽,所以她準備得很齊全。

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隻想牟足勁巴結上劉淩忠,讓劉淩忠做自己的後盾。

在那些追求者中,有不少是已婚的,也有未婚的,但柳如芬查來查去,隻有恒盛建設是裏頭最強大的企業。

劉淩忠是恒盛建設的老總,也就是說,劉淩忠是溫曼追求者中,最有權勢的。

哪怕他已婚已育,但溫曼還是選擇了他,因為她需要選擇一個最強的。

“滴滴——”

是刷門卡的聲音。

溫曼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心頓時懸了起來。

她為了得到戰司宴,足足守了五年的活寡,如今再次麵對男人,她倒是有些緊張了。

劉淩忠雖然之前給她遞過名片,但並沒有明確地追求她,也不知道劉淩忠會不會真的要了自己,會不會對自己滿意。

“哢嚓”一聲,門被打開。

中年男人梳著光滑的大背頭,穿著一身西裝,因為年過四十,肚子已有些微微隆起,但總體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是個風流倜儻的。

比起李大發那些肥頭大耳的油膩老板,劉淩忠顯得有氣質多了。

“劉總~”

溫曼喚了他一聲,迫不及待地衝了過去,一把挽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

畢竟這五年來她的眼裏隻有戰司宴,所以溫曼的眼光也是很高的,有些歪瓜裂棗的老板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劉淩忠如她印象中那般,隻是微微發福了一些,但總體讓溫曼還是很滿意的。

之前她還瞧不上劉淩忠的,把人家遞名片的舉動沒當回事,現在隻能巴巴地望著他。

劉淩忠上下掃視了溫曼一番,渾厚的嗓音出聲問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