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感覺腦子有些亂亂的。
所以搞了半天，隻是一場烏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都是因為溫曼說話不清不楚的，我還以為你代育小夜和小懿，是用了她的卵子。”
“你沒想過是她懷孕生下來的？”男人麵容嚴峻，聲音低沉：“畢竟，我隻碰過她一個人。”
“溫曼懷孕？那不太可能，我生小愛的當天見過她，小夜小懿就比小愛大一天，溫曼那樣子不可能像是生過孩子的。”溫夏理所當然地脫口而出。
聞言，男人墨眸頓住，眉頭不自覺地蹙緊，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詫異。
“你是說……你在生小愛的當天，見過溫曼？在雲城？”戰司宴沉聲幾分。
“嗯。”溫夏點頭，說道：“我懷孕的事情被柳如芬知道後，我就一直被困在家裏，她們用了好幾個保鏢看管我，不允許我出門，逼著我給她們調製香水。”
“那時候，秦嬸已經走了，如果不是有了小愛，我也可能不會在柳如芬的魔爪之下咬牙堅持。”
“或許，也就跟著秦嬸，一起走了。”
溫夏的麵容布滿了哀傷，回想起往事，那段痛苦的歲月，她的眼眶蓄滿了眼淚，恨意再次湧上心頭。
下一秒，沒等她緩過神，就覺得自己被一團溫暖包圍著。
是戰司宴抱住了她。
溫夏這次沒有反抗，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待在男人的懷中，任由淚水打濕他的襯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溫夏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喃喃自語了一句：“好想睡覺。”
緊接著，身子就騰空起來。
戰司宴將她橫抱著走向辦公室，一直往裏，踢開暗門，帶她進了最裏頭的休息套間。
他溫柔地將她放在白色床單上，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低聲道：“睡一覺吧。”
溫夏這次沒有反駁什麽，隻是閉上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戰司宴為她蓋好了被子，便關上房門離開。
回到辦公桌前，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
“成帆，查一下五年前溫曼在雲城的行蹤。”
成帆一愣，確認地問道：“戰總，是溫曼小姐還是溫夏小姐？”
“溫曼。”戰司宴冷聲回答，又道：“另外，給阿夜阿懿和溫曼做個親子鑒定。”
成帆又是一愣：“親子鑒定？戰總，兩位小少爺難道不是您和溫曼的孩子？當時他們跟您做過親子鑒定了，確確實實是您的兒子。”
“他們是我的兒子，但不一定是溫曼的兒子。”男人那雙墨眸微微眯起，透著一股冷意。
五年前的事情，他並沒有查過，看來並沒有那麽簡單。
……
溫家。
酒瓶七七八八地倒了一地。
柳如芬頂著鼻青臉腫的一張臉，匆匆下了樓，看到溫曼坐在地上喝酒，喝得滿臉通紅，趕緊把酒瓶從她手中搶走。
“曼兒，你這是怎麽了？事情都解決了，媽真是養了個好女兒，你現在還在難過什麽？”柳如芬心情很不錯，因為她的醜聞全都搜不到了。
黑客果然是厲害的，什麽事情都能辦到。
溫曼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毫無形象可言：“媽，我玩完了！我該怎麽辦啊！阿宴不要我了，他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他結婚了！他竟然和夏娜結婚了——”
溫曼瘋狂地嘶吼著，柳如芬被嚇得瞬間愣住。
“曼兒，你你你……你說什麽？戰司宴他……他竟然娶了夏娜……”
柳如芬不可置信地問：“難道你沒把夏娜的資料發給戰司宴嗎？夏娜那麽一個肮髒無比的女人，怎麽配嫁給戰司宴，怎麽配成為戰家的少夫人？”
溫曼哭得不止：“發了啊！阿宴他都知道，他對夏娜的資料清清楚楚，可是他還是娶了夏娜那個肮髒的妓女！”
柳如芬震驚之餘，還發出了更甚的感歎：“夏娜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啊！黑曆史都被戰司宴知道了，竟然還能順利上位，這手段真是了得！”
溫曼咬牙切齒，雙目猩紅：“她的手段太厲害了！而且，她還是江南苑江夫人的貴賓，她究竟是什麽人！能得到那麽多人的青睞，不就是一個調香師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為什麽？為什麽？”
“啊——”
溫曼抱頭大叫起來。
柳如芬沉思幾秒，頓時雙眼亮了亮：“對了，江夫人！曼兒，我們去找江夫人，不僅問問夏娜的事情，也要問問溫夏的事情啊！”
溫曼一聽，臉色緩和了一些，“沒錯，江夫人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她一定知道點夏娜別的事情。還有溫夏，肯定在看我們的笑話，我們也去看看她的笑話！這幾天，她怕是和彪兒玩得很開心呢！”
柳如芬咂了咂嘴，“那是當然，有了那個噴霧，誰都能玩得很盡興。”
溫曼臉色又頓時一變，咬牙道：“別提那麽噴霧了，你被噴霧害得還不夠慘嗎？”
柳如芬當即噤聲。
兩人收拾了一番，正準備出門，就碰到溫嬌嬌母女過來做客。
“大嫂，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才過來看你，真是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說話的是溫嬌嬌的母親沈虹，沈虹是柳如芬的弟媳，他們一家子都靠溫氏過日子，平日各種巴結柳如芬。
柳如芬隻覺得沈虹是來看她笑話的，臉色一白，冷冷道：“我和曼兒有事出去，事情都解決了，沒必要過來探望我。”
沈虹是個人精，轉了轉眼珠子，連忙將手中的果籃遞給柳如芬：“大嫂，你和大哥肯定吵架了吧！你得原諒大哥，除了這種事情，男人臉上無光，脾氣肯定大了些，你也得放寬心態。”
溫嬌嬌盯著看了看柳如芬腫著的臉，小心翼翼地問候：“伯母，您沒事吧？”
看著母女倆一唱一和，柳如芬心裏堵得難受，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沒好氣兒地說：“我沒事！”
沈虹自然看出柳如芬生氣了，她連忙轉移話題，笑嘻嘻地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大嫂你和曼兒打扮得這麽正式，要去哪裏呀？”
“江家！”柳如芬回答。
“江家江南苑？這溫夏嫁過去也有段日子了，咱們還沒見過她的丈夫呢！不如，我和嬌嬌也跟著你們一起去瞧瞧？”沈虹迫不及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