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姐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還以為X收費會便宜點,沒想到竟然是最獅子大開口的一個。

珠姐氣得吐血,連忙舉起手機,將聊天記錄拍給溫曼看。

溫曼看到這三個字,和珠姐是一樣的反應,更甚是暴躁如雷。

“他是想搶錢嗎?現在出了這種事,大家都想來搶錢,趁火打劫,他們怎麽不去搶銀行呢!”溫曼發飆地狂吼著。

珠姐聽得耳朵疼,捂著耳朵說道:“唉,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畢竟這些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搶銀行可是犯法的啊!”

“我當然知道搶銀行犯法啊,你當我傻子嗎?”溫曼音量的分貝更是加大了幾個度。

珠姐扯了扯嘴角,無語道:“曼曼,我真的是盡力了,你說怎麽辦吧,要不就任由時間衝淡一切?冷處理?”

珠姐此刻覺得格外心累,隻想好好睡一覺,壓根就不想再管這件事了。

“冷處理?當然不行,我媽的醜事兒會嚴重影響到我,這事兒必須處理掉!趁著還沒有完全擴散,新聞是今天中午首發的,今天才第一天,越快處理越好!”溫曼急得跳腳。

“可是,和我們交情最好的那家公關公司,最低報價也高達五千萬啊!”珠姐還從未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

雖然不是她的錢,但這麽大的數額,她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

而且,主要是……她懷疑溫曼拿不出這麽多錢。

“五千萬就五千萬,你讓他們趕緊開始處理,我明天轉錢!”溫曼咬咬牙,當即定了下來。

不能再拖了!

“曼曼,你確定?”珠姐再次確認。

“我確定,現在立刻馬上聯係他們,開始幹活兒!”溫曼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臉色憔悴又難看。

“好好好,我現在去聯係。”珠姐剛要掛斷電話,溫曼喊住了她。

“珠姐,你剛剛聯係了X,他查到夏娜的信息了嗎?不會是騙子吧?”溫曼狐疑地問。

“他說差不多還需要十分鍾,怎麽可能是騙子呢?曼曼,交易完成才給錢的呀,人家X現在可沒收你一分錢,A網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現在你的50萬是由平台在保管的,還沒到X的手上呢 。”珠姐安慰道。

“還有十分鍾就能收到了是吧?很好,我倒要看看,這個夏娜到底是何方神聖!”溫曼心裏頭期待起來。

一旦拿到夏娜的信息,她就能夠抓到夏娜的把柄了。

掛了珠姐的電話,溫曼趕緊衝到了父母的臥室,溫建民和柳如芬都睡在**。

溫建民依舊一臉憤怒,坐著看手機,似乎還在刷那些新聞,而柳如芬蜷縮在被子裏,臉上青青紫紫,完全沒了平日的風韻。

“爸,給我轉五千萬,我讓珠姐找了一圈公關公司,這是報價中的最低價了,可以幫媽擺平那些新聞。”溫曼坐到床邊,扯了扯溫建民的手臂。

當時一個億是江南苑打款給溫建民的,後來溫建民給了五千萬給柳如芬,還有五千萬他投進了公司,準備再搞一波大項目。

柳如芬這邊的五千萬,被她們母女倆買買買,差不多花了將近一半了,所以溫曼這邊不夠了,才會找溫建民要錢。

不然,她現在真不想麵對自己的這位父親。

溫建民當即就變了臉色,一把甩開溫曼的手,怒火再次攻頭:“那五千萬是我要做項目的,讓我花五千萬去擺平我的綠帽新聞?我的好女兒,你想氣死我啊!”

“項目項目?你哪次做項目賺了錢的?”柳如芬猛地坐起身來,兩眼紅紅腫腫,哭哭啼啼地說:“我不就做錯了一件事,被人惡意傳播,你之前每次項目都虧得血本無歸,我什麽時候打過你?”

“你,你還敢頂嘴!”溫建民氣得揚起手。

“打啊,你再打啊,你打死我得了!”柳如芬梗著脖子。

“夠了!”溫曼看著他們,簡直煩透了,罵道:“現在必須要拿出五千萬來,這不僅僅是關乎媽的形象,更關乎我的形象,還有我們溫家的形象,溫氏的形象,包括溫家的股票。”

“明早,溫家的股票絕對下滑,爸你藏著這筆錢做什麽狗屁項目?難道你不要麵子了嗎?不想把綠帽的標簽給摘掉嗎?”

溫曼一邊斥責,一邊勸說,溫建民實際上是個耳根子軟的人,最終同意拿出那剩下來的五千萬。

這幾乎是溫氏的家當了。

有了溫建民的同意,溫曼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恰好這時,珠姐的電話再次打來:“曼曼,你看下郵件,X把夏娜的信息表發給我了,我發到你郵箱了。”

“夏娜的履曆真的很有意思,滿滿都是槽點,曼曼你還有機會挽回戰總的!”

溫曼一聽,欣喜若狂,連忙掛了電話,點開了自己的郵箱,打開了珠姐剛發的那份文檔。

她心情激動,情不自禁地念出聲來:

“夏娜,蘭國人,今年23歲,小時候和母親在蘭國貧民窟長大,母親去世後,她被送去了福利院,被3家家庭收養之後丟棄,未成年的她就開始一邊讀書一邊兼職,兼職場所主要是夜店等低俗場所,高中的時候輟學,但仍舊一直保持著高收入,活動地點不明,輾轉於米國和蘭國兩地……”

看到這些信息,溫曼心花怒放,一邊念一邊笑,笑得不能自已。

虧得夏娜裝的多麽高雅,原來就是個從小賣到大的賤骨頭,難怪那麽會勾人,連阿宴這樣難搞的男人都能勾上!

原來啊原來,原來是個經驗豐富的雞!

還是個會輾轉兩個國家的國際雞,哦對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華國,算是三個國家了。

夏娜啊夏娜,她終於是抓到夏娜的把柄了。

若是讓阿宴看到這些消息,他一定會覺得夏娜特別髒,然後就會將夏娜狠狠地踹開。

她知道阿宴是那種有潔癖的男人,絕對不會忍受這種女人的。

想到這裏,溫曼仰天大笑起來。

她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將母親柳如芬的事兒完全拋之腦後,趕緊給戰司宴撥去了電話。

戰司宴剛洗完澡,腰上裹著浴巾走出來,就聽到了手機的振動聲。

走過去一看,是溫曼的來電顯示,想來肯定是因為柳如芬那件事,戰司宴便摁下了紅色的拒聽鍵。

然而下一秒,屏幕亮起,顯示一條新短信:

【溫曼:阿宴,你快接我電話啊!我找你是為了夏娜的事情,不是為了我媽的事情,你一定要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