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人鄉下人稱其為“行堂”,有種古代店小二的遺風,行堂也設有一個總負責人,稱“行堂頭子”。行堂的人員構成一般是主人請來的左鄰右裏,他們端著盛菜的紫紅色木托盤,臉上沁出汗珠,笑著長長地吆喝一聲:“讓啦”!靠近桌邊的客人便側出身子,讓出空間,以便他上菜撤碟。
白家村裏的漢子,特別這次請的,都是給自己幫過忙的,盡是那樸實而豪爽的農民,他們穿著洗淨的粗布衣裳,黑紅的臉龐略顯拘束地帶著憨笑,這次不同於儀式,純粹是吃喝表心意,這大家也就放的開,各端一隻杯子,或白酒或飲料,自斟自飲。
上次的靠食,那是沒有讓喝酒的,畢竟不算是正規的紅喜事,但這次,李振山特意的吩咐,從胡子那裏搬來了銅鍋家酒,並在每個的的酒席桌上,設下了“酒司令”。這個使命是代表主人一杯杯的給大家倒酒勸酒,要讓人喝的盡興為止。大家大聲說笑,互不讓菜,氣氛熱烈而融洽。坐在靠近上菜處的人,在每道菜端上來時,都會把菜盤挪到桌子的中央,方便在坐的人夾菜。
酒席上盛菜的都是大盤大碗,高高的冒著尖。家養的土雞土鴨燒得噴香,放上剛從菜園裏摘來的青菜心,味道鮮美香濃。農村廚子做的紅燒肉很有特色,塊大而油亮,用鍋燉的時間長,嚐一口,肥而不膩。粉皮與皮蛋加入雞湯、木耳做的三鮮湯,鮮的讓人舌頭轉不過彎來。蔬菜一般是農家園子裏自種的,大鍋猛火炒,原汁原味,遠比平時從菜場買的新鮮得多;肉園子也要比城裏飯店的大一倍,那味道更加純正鮮美。
在用餐的同時,桌子底下農家貓狗們也來搖尾巡查,它在等待人們扔下的肉骨頭。貓搶不過狗,則氣呼呼的翹起胡子,在一邊瞪著眼。有時人們會故意扔下多點,讓它們各有所獲。
農家的宴席開始至結尾依次輪流,而上來一般為十二大碗,寓意為一年十二月,月月滿盈;一般是掛麵開桌,意為祝福親朋好友們長壽吉祥,收尾一般是紅燒魚與紅燒肉,意為年年有餘,年年紅紅火火。由於每盤的數量很足,食量再好的人吃到一半過後就肚子撐飽了。
看吃的差不多了,高展也就開始輪番的敬酒,按著村裏的規矩,敬過一輪後,李振山也是麵上有些酒紅色,然後拉了個板凳站在上麵,兩手向下一壓:“大家靜一靜啊,我說兩句。”
“大家都知道,今天來高展這裏的原因吧。”李振山環看了一周,聲音不由的帶著一種威嚴。
“知道,是領錢來了。”大頭傻嗬嗬的應道,然後被鐵柱一腳給踹到一邊:“滾,你不顯丟人,我也還顯丟人人呢。”
“大頭說的對,是領錢來了,而且高展給咱們出的工錢,是一萬二。”李振山說了這數目,下麵的村民們都是倒吸了口氣,望著高展的眼神,也是夾雜著一種崇敬。
“大家也知道,以前咱們出工,一天,最多也就是管個飯,抽個煙,反正從我記事以來,這可是拿的最多的一次工錢。”李振山憨厚的笑了笑。
村民們善意的哄笑著。
“我曾不止一次的和高展說過,這工錢太多了,都是鄉裏鄉親的,用不到這麽多,可是高展沒有同意,堅決的把工錢定到了一天三十這個標準,而且這房子一蓋好,高展就在做靠食的三天裏,給大家取回來了錢。”李振山說著,那下麵的笑聲卻是停住了,取代的是那一片的凝重。
在白家村裏,在靠食的儀式裏,一般都是陪自己的偏房的,除非是發生重大的事情,否則都應是呆在家裏,陪偏房這難得的三天,可是高展為了給村民們發工資,卻是直接去了城裏大半天,你說這村民們,能不感動麽?
高展在一邊也有些瞠目結舌,回頭看了下陸影。
陸影站在別墅的角落裏,摸著自己的辮梢默默的望著自己,一邊的李倩,手插在衣袋裏,如一朵蓮花般的,安詳的看著這山穀裏,熱鬧的場麵。
這二人坐的桌,是李明哲、陸影、白露,還有白奶奶,李明哲也是望著高展,看到高展回頭向這邊看,向他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怎麽就沒有人告訴自己呢?如果知道這還有這三天儀式的規矩,就是等幾天,也可以再請村民們吃飯啊。
高展有些歉意的望看陸影,那陸影仿佛心有靈犀的向這邊看了過來,目光與高展相撞,嫵媚的一笑,那表情,惹的人心癢癢。
“大家說,是不是得請高展,上來說兩句?”李振山跳下板凳,走到高展身邊,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我隻能說,這房子蓋的,值!大家的手藝,我也是非常的喜歡,在這裏,我向敬大家一杯酒。”高展微笑的說了句,然後端起一邊桌的上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都敬下東家啊。”也不知道是誰喊了聲,這村民們紛紛站了起來,然後向高展湧了過去。
高展那裏見得過這架勢,這多人一人敬一杯,那自己還不得立馬躺在地上啊。好在李振山
勸住了這些質樸的村民們,改成高展上前去敬酒。
一圈下來,高展就有些暈乎了,走到那胡子那桌上,腳步就有些飄忽了,胡子是這個桌上的“酒司令”,雖然也喝了不少酒,卻是出奇的沒有醉,看到高展走過那醉暈暈的模樣,那裏還舍的再讓他喝酒,與他碰了碰杯,就放他過去了。
白家村裏男人都有些習慣,那就是沒有事情的時候,喝些小酒,所以酒量都很大,很少有醉的,這酒足飯飽後,李振山手裏拿著個本本,然後從一邊拉過來一張桌子,然後敲敲桌子:“發錢了發錢了,我現在一個個的喊下,看看我在本上記的上工時間與你們幹活的時間相符不,如果沒有啥意見,就在上麵簽個名,領了錢就行了。”
“啥子?不會寫字?那會按手印不會?”李振山笑著對在一邊低聲叨咕村民的村民道,領到手裏那紅紅的鈔子,村民們也是興奮的滿麵放光,更有幾個把錢拿到手裏,然後直接放在嘴邊啪的親了下。
“這東家真是大方,年紀青青的就能掙這麽多錢。”聽到一邊的鐵柱解釋著高展好像是寫東西掙錢,這村民們一個議論著不斷點頭。
“那有什麽稀奇的,人家是文曲星下凡呢,你懂什麽。”另一個村民這樣說。趁著那酒意,三五成群的開始回家,也就是剛出了江山美人,那動人綿長的山歌,就響了起來,久久在山村的上空回蕩。
這人走的差不多,白奶奶還有陸影白露,就把那些剩下的,可以吃的菜,分成數份,送給了那些幫忙的左鄰右舍們,看到那些肥魚大肉,這些實在的村裏媳婦們都是笑的眯起了眼,在她們臨走的時候,又依著剛開始高展的吩咐,一人給了十元幫忙的錢,特別是那廚子,也是給了一百元的工錢。
這村民們自從上次與主角打交道,發現也沒有出什麽事情,也就放了下心,就在今天幫忙的時候,還與這俊俏的小媳婦聊了一會天。
進屋的時候,高展幾乎已經認不清楚道路了,還是陸影還有露露二人架著高展,才把他放在桌上,給高展脫了鞋子,然後又倒了杯醒酒茶,托著高展的頭,溫柔的喂他喝了下去。
看到露露在一邊也是擔心的模樣,陸影向露露笑了笑:“露露,這裏交給我就行了,你去外麵招呼客人,陪陪李倩還是李明哲他們,不然,那多失禮。”
“好呢。”露露擔心的看了眼高展,然後才不舍的走了出去,臨走到門,她又回頭:“要是高展哥哥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通知我們啊。”
“知道的。放心去吧。”陸影向露露一笑。
這個時候,那村裏的村民們幾乎已經全部回家,白奶奶最後看露露那麽不放心高展,也就把她留在在別墅這邊,反正那下麵的房子裏被褥什麽的都是全的,可以直接住進去,自己一人回了家,看了看老黃曆,明天剛好適合搬遷,也準備挪過來。
高展在床上熱的有些難受,掙紮的要起身喝水,陸影忙接了水過來,然後吃力的把高展托在床頭,一口一口的喂給他水喝,然後看到高展又睡了過去,陸影才守在一邊,靜靜的守著他。
說實在的,她雖然外表清冷,但姓子其實很是羞澀,就算是高展,她也是被高展那姓格打動,還真沒有仔仔細細的打量過自己的這個男人。
陸影的骨子裏,還是那白家村傳統的規矩,現在被高展破了身子,一顆心更是濃濃的放在了高展身上。
她是山裏人,大道理不懂,但在她的心裏,這高展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現在高展對她又是這麽的好,她更是有一種生活在蜜中,歡喜到不真實的感覺,就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原來不過是場夢而已。
看著熟睡中的高展,臉上帶著醉意的紅光,睡的如嬰兒般的安詳,嘴角還帶著一種淺淺的笑意,看到那種壞笑,陸影又想到上午高展與自己在床上瘋玩的一幕,羞的讓她捧起自己的臉。
“真是羞死人了。”陸影心裏頭暗暗的想,不過,不管多羞恥,對於高展的要求,她是絕不會拒絕的,不像是其它的女孩子,有自己的母親給自己講那些做女人的規矩,特別是那床弟之間的事情,陸影更是純的像是一張白紙,在她的心裏,原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麽,因此隻要能滿足自己的男人,什麽都可以的。
不然,那做為一個女人,那也太不中用了。陸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伸出手,輕輕撫著高展那睡覺中的臉,陸影那俏臉上帶著笑意,握著他的手,就那樣托著自己的腦袋,靜靜的望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展才有些暈暈乎乎的有些睡醒:“幾點了?”打了個哈欠,他暈暈乎乎問道。
“七點多了呢。”陸影看高展醒了過來,那臉上竟是有些慌亂。
高展從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整個頭都像是灌了鉛般的疼。輕輕的捶了捶自己的頭,高展有些不好意思。
“還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呢。”他自嘲道。
“我給你泡了醒酒茶呢,然後一會再泡個澡,舒服一下,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特別治頭疼呢。”陸影笑著,然後走到高展身後坐下,兩指抵到他的太陽穴前,輕輕的給他按摩著。享受著陸影的按摩,高展也有些意動:“好,那我就泡泡澡去。”
下了床,他一個趔趄,差一點跌倒在地,這酒還沒有完全醒呢。
“別慌。”陸影急忙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攬住了他的身子:“我扶你過去。”
架著走路歪歪斜斜的高展,費勁全身的力氣,陸影才撫著高展進了那溫泉池子裏。現在在這裏泡澡,高展潛意識裏幾乎已經行成了慣姓,進了溫泉池子裏,高展就習慣的準備脫衣服,可是帶著醉意的他,又一時脫不下來,那一邊的陸影隻好站在池邊,然後細心溫柔的給高展解開了衣服。
看到高展那全身的青龍紋身,在酒精還有溫泉池子裏的霧氣的作用下,那麽的逼真,一鱗一爪都是清晰的緊,特別是觸摸著他那紮實的肌肉,想著他在床上的雄姿,陸影為高展脫完衣服,胸口慢慢的開始起伏起來。
如此陽剛的身子,還有那身上盤旋繚繞的青龍,讓她的一顆心也是呯呯亂跳,這眼前如此陽剛的身子,讓她的目光,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
特別是看到高展脫了下身,更是讓她羞澀的整個臉都紅了起來,無意中觸到那部位,陸影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爬過無數的螞蟻,在撕咬著自己的內心。
生怕著高展摔倒,陸影很是小心的扶著高展下了溫泉池,然後拿毛巾慢慢的濕了他的身子,給他搓著胸前。
感覺到身邊尤物的存在,高展有些疑惑的呢喃出聲:“陸影姐姐?”
“我在呢。”陸影在一邊柔聲應道。
“你怎麽還穿著衣服?”聽到她那魅惑的聲音,高展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陸影,然後聲音充滿了那男姓的霸氣:“快把衣服脫了,我……我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們,一起洗。”
聽到高展那聲音,雖然明知道高展是醉酒了,可是陸影依是溫順的脫下浴袍,赤裸裸、片縷無存的陸影,可憐而又無助的呆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見她那一副羞怯、誘人輕憐溺愛、也誘人犯罪的可人樣兒,高展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手摟住她柔弱削滑的香肩,一手緊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裏緊緊貼住。
陸影心神一亂,被摟進懷裏貼住他火熱灼人的強壯身軀心裏一片慌亂,又似渴她不由得玉頰生暈,麗色嬌豔羞紅不可方物,全身也變得火熱滾燙,有點口乾舌燥起來。
高展欣賞著她那含羞帶怯的迷人美態,他一手輕撫她雪滑的玉背,一手拿起香皂,替這個羞答答的絕色美人仔細擦抹起來。
陸影羞得耳根都通紅如火,低垂著美好的螓首,默默含羞。她從來沒有想到會讓一個男人替自己洗澡抹身。
高展趁著替她抹擦香皂之際,萬分仔細、愛不釋手的摩娑這個千嬌百媚的佳人無與倫比的雪肌玉膚。高展無處不到的挑逗、撩撥,很快就將懷中的絕色美人逗弄得嬌麵羞紅、喘息不已。
好不容易替陸影抹完了香皂,高展又在她身上四處揉搓,到處煽風點火,然後,藉著替她衝去泡沫之際,雙手更是在她的身體間間肆意撫弄,直把陸影撩撥得嬌哼出聲,渾身酸軟無力,完全癱軟進他懷裏才收兵。
接著他低頭在美人兒玉嫩晶瑩的耳垂旁低聲說道:“寶貝兒,輪到你幫我洗了……”
陸影慌的低垂著玉頸,好半天才忸怩不堪的拿起香皂,雙頰緋紅,默默含羞的替他塗抹。
隻是陸影心慌意亂,也不記得哪裏抹了,哪裏沒抹。秀目低垂,不敢直視他赤裸強壯的身體。抹完前麵的上半身,她剛想轉到他後麵塗抹,卻被他一把拉住,隻聽高展溫柔在自己耳邊輕語:“還沒抹完呢!”
陸影仍是嬌麵緋紅,猶豫了老半天,才羞答答的伸出雪白可愛的小手,緩緩將香皂往他小腹下端,那一叢黑黝黝的草叢抹去。
隻見陸影越抹臉越紅,可愛的小手抖得越凶,幾乎拿不住香皂。
高展見她臉皮實在太薄,隻好抓住她的一隻嫩滑小手按去。陸影的雪白小手立即就像觸到電一般,手竭慌亂的一縮,但隨即還是羞澀地伸出玉手緩緩地輕握。
看到陸影羞的眼裏都滴出水來,高展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來,下水坐我腿上。”
陸影還在那裏猶豫,高展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一轉身,二手托著陸影那苗條的身子,然後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與自己麵麵相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