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南宮齊晨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淵木藤的分支和五靈草靈液交給南薔,臨了還哀怨地看了一眼看好戲的君墨焱,恨恨道:“東西給你了,黃金我回去就立刻讓人準備,蝕骨毒的解藥希望你能盡快配好,我不想讓那人承受太多痛苦。”
“這是自然,我們一會兒下去,明日一早你叫人把黃金抬來,解藥自然就會給你了。”南薔笑眯眯地看著手中的淵木藤和靈液,這兩個瓶子裏裝的可是天下至寶啊,麽麽,這次真是賺翻了,魂蔻的第一樣藥材終於到手了。
看著南薔那雙閃著星星的眸子,君墨焱無聲地笑了笑,拉起她的小手,道:“我們先下去吧,你受了傷,就算不礙事,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
“嗯嗯,走吧走吧。”南薔連連點頭,她真的是累了,經曆這樣一場身心疲憊的大戰,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
“師父,大哥哥,咱們走吧。”南薔衝木梵和南越招手,笑得無比溫柔。
南越回以一個明亮的笑容,溫潤的聲音響起,“好。”
君墨焱被這刺眼的一幕給刺激到了,偏偏某個不長眼的人還湊到他身邊去打趣,“唔,看這模樣,確實是有點不同啊,墨焱你真是遇到大敵了。”
這聲音隻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南薔扶著木梵和南越已經先走了,而君墨焱則是露出邪魅的笑意來,手掌聚起金色的光芒,輕輕拍打在南宮齊晨的肩上,“快回去準備十萬兩黃金吧。”
南宮齊晨被這一拍拍得有些暈,驀然又聽到黃金的事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笑道:“不知道以後她會怎麽禍害你,這麽愛財,你的國庫遲早被她搬空。”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君墨焱閃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南宮齊晨。
良久,他終於摸著下巴,似有所悟道:“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收了君墨焱這樣妖孽,南薔,我佩服你。”
被某人佩服的南薔很快就讓他牙癢癢了,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她安全回來了。”夜冥雪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另一扇緊閉的窗,嘴角含笑。
“主子,您幫了南姑娘這麽多,就算之前她也幫了您,但怎麽說她也應該來見見您啊,屬下不信她不知道您在這裏。”冥月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抱怨,主子千裏迢迢從大夜趕來,就是因為收到消息,說南薔要到無淵海救她師父,而無淵海的青木家族卻從一個神秘的地方買下了大量炸藥,主子擔心南薔會受到傷害,這才丟下國中的事情匆匆趕來。誰知,人家倒好,安全下了塔便去睡覺了,徒留她家主子在這裏對月神傷。
“何必?隻要我知道她一切安好,見不見根本不重要。”夜冥雪眼底閃過一絲遺憾,她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是那樣的真實,可惜,卻觸碰不到。
“主子——”
“好了冥月,立刻將人召集起來,我們今夜就走。”夜冥雪擺手打斷冥月,將窗戶合上,也將自己對她的思念緊封在心底深處。
冥月的喉嚨動了又動,終於不再違抗主子的命令,恭聲道:“是,屬下離開就去辦。”
門被關上,夜冥雪走到桌旁,右手提著茶壺,不疾不徐地搖著茶壺裏的熱水,半晌,清冷的嗓音在孤寂的屋子裏響起:“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話音一落,屋裏驀然出現一個人,低沉而邪魅的聲音裏帶著三分笑意,三分謝意,“多謝。”
“你該知道,我想幫的人,不是你。”夜冥雪抬眼看著君墨焱,一字一句道。
“自然知道。”君墨焱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恢複往日邪帝的冷傲氣質,“若不是南兒知道你會不辭而別,而她今夜又要給南宮齊晨配藥,我想,她不會讓我來攔住你,而是親自——”他頓了頓,看向夜冥雪眼底的光芒,覺得十分刺眼,隨即轉換了口氣,道:“她會親自來感謝你的。”
“我欠她的,不隻如此。”夜冥雪說的很模糊,而君墨焱自然也知道他話裏有話,但也不揭穿。按著他以前的性子,遇上夜冥雪這樣對自己的女人有覬覦的人定然會好好教訓一番,但現在不一樣,夜冥雪與南兒算是朋友,而他也知道南兒對夜冥雪真的隻是友誼,並無其他,若是他還那樣做的話,就顯得太小氣了。
當然,君墨焱是絕對不會承認,在這麽想之前,南薔已經嚴重警告過他,不準給夜冥雪臉色看。
對南薔,他似乎真的拒絕不了,所以,此刻他站在了夜冥雪麵前,明明不願意,卻還是要讓他留下,明日與自己心愛的女子相見。
第一次,君墨焱覺得自己做男人做的很失敗。不過,他就是這樣,樂意聽那個狡黠的小女人的。
“我看到南薔的人也用炸藥來炸了堤壩,這樣想來,青木家族石室內的炸藥應該與她的是同一人發明,你們可有線索了?”夜冥雪也不管君墨焱是不是很不爽自己,就算知道南薔對自己別無其他,但他也很滿足了,能夠讓君墨焱這樣的人物親自來見自己,他知道她用了心。
“東西是南兒琢磨出來的,應該是她的人裏出現了內奸,把那方子偷了出去。”提到背叛南薔的人,君墨焱的臉色變得尤為陰沉。
“既然她知道是什麽人而為,我想,那東西遲早能夠追回來,隻是,這炸藥威力不同尋常,這炸藥的方子絕對不能在新月大陸流傳下來,否則後果難料。”
“我知道,待找到方子我就讓南兒毀了,還有其他流在外麵的炸藥我也會一一解決。”兩人說到這裏,臉色都變得十分凝重。炸藥確實不能流傳,不然大陸上不知道會多多少災難,一旦有人拿到那東西,定然野心勃勃想要奪權,而這樣,隻會引起大陸的動蕩。
“我倒是沒想到,南薔竟然會這般聰慧,能夠研究出炸藥這樣殺傷力極強的東西來,她身上的秘密真的不少呢。”夜冥雪似笑非笑地看著君墨焱,繼續道:“雖說她是南家十七年前拋棄的庶女,但從南越的眼睛裏,我看到的可不隻是兄妹之情啊,莫非南薔的身世還有什麽模糊的地方?”
“南兒的事情太複雜,而木梵道人對她的身世守口如瓶,隻說當初是無意間撿到了她,至於南家,雖然沒有滴血認親,但在將南兒的身世徹底查清之前,我必須讓她拿到南家先祖陵墓裏的那件東西。”君墨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夜冥雪這樣友好的坐著,聊著自己心底的話,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覺得夜冥雪這個曾經讓他當作敵人的人會讓自己有一種相知的錯覺。
對,是錯覺。或許隻是因為他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讓自己看得上眼的敵人吧。
“南家陵墓裏的東西?”夜冥雪挑眉看著君墨焱,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對於南薔的一些事情,君墨焱也不打算瞞著夜冥雪,畢竟他知道夜冥雪對南薔的在意,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南薔不利的事情的,或許告訴了他,事情會更順利也不一定,畢竟這個男人的實力確實很不簡單。
“據我所知,南家陵墓裏一直安放著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若是能夠認南兒為主,南兒就能得到那玉佩裏隱藏的一切。”
夜冥雪撐著下顎,眼睛微眯,看向君墨焱的眼神變得尤其詭異起來,良久,他終於像是確定了一般,道:“你所說的玉佩,是傳說中的鳳佩吧。”
“不愧是元若真人的關門弟子,連這等秘辛都知道。”君墨焱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
“如果我沒猜錯,龍佩在你手上。”他定定看著君墨焱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錯,龍佩在我手上,所以我必須要讓南兒拿到鳳佩。”君墨焱沉沉看著自己腰間的那枚玉佩,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傲氣。
龍鳳佩的傳說,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而這少部分人也包括了夜冥雪,想到龍佩就在君墨焱手中,他心中莫名一痛,他們,果真是天注定的嗎?
傳說得到龍鳳佩認主的兩個人會因龍鳳佩本身力量的牽扯和羈絆而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是世界上對一對戀人最美好的祝福了。而再看近一點,龍鳳佩裏隱藏著一個更加吸引人的傳說,那就是集齊龍鳳佩,可以找到隱藏在新月大陸的一個絕世寶藏,有了那寶藏,就能一統新月大陸,從此成為新月大陸的唯一主宰。
傳說終究是傳說,上千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一對戀人能夠集齊龍鳳佩,並且得到龍鳳佩的認主,不過他聽師父說過一點關於這寶藏的事情,這筆驚世寶藏真的存在,隻是沒有龍鳳佩的指引,沒有這對特別的鑰匙,根本沒有人找得到那筆寶藏。
“就算沒有龍鳳佩,沒有那筆寶藏,你一樣可以一統新月大陸,何必如此執著?”夜冥雪不知是歎氣還是無奈。
君墨焱俊美妖孽的臉上冷硬的線條忽然變得柔和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麽令他開心懷念的事情,隻聽他一字一句無比認真道:“因為我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哪怕那祝福隻是一個不存在的傳說,但我會盡我所能給她最好的。”
看著這樣的君墨焱,夜冥雪知道,自己是該放手了,徹徹底底的放手。
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在意南薔,比自己一直以來的執著還要執著,這樣的男人,一定可以讓她得到幸福。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若是鳳佩不願認南薔為主,你待如何?”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無聊,但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想知道答案,或許說他已經知道答案,但他想親耳聽到君墨焱的答案。
“若它不願認南兒為主,我會毀了龍鳳佩。”君墨焱眼底滿是認真和冷傲之色,就算沒有龍鳳佩,他一樣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一樣可以與南兒相守一生。
同樣的問題,當初木梵也曾問過君墨焱,而今日,麵對夜冥雪,他毫不猶豫說出自己心底的答案,也是這一刻,讓他明白了那個女子對自己有多重要,從未有過的重要。
“她跟著你,一定會幸福。”
“我絕不會讓她不幸福。”
這是兩個男人的談話,也是祝福,更是承諾。
——
次日,一切安好。
除了在大陸上流傳的十分神秘的無淵海西海域主宰,青木家族因一個女子的到來而陷入毀滅,一切,依舊。
南宮世家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霓裳剛把海潮退去的時候,就已經來人將青木家族的勢力重新整頓,就連以前被奉為最尊貴的青木本家都已經被占領,青木家族的蒼涼看在眾人眼裏,神色不一。
當然,得到淵木藤和五靈草兩大傳承神物認可的南宮齊晨自然最有資格一統無淵海,東西海域集聚,用不了幾年,南宮齊晨就能借助淵木藤和五靈草的神力將東西海域合並起來,到時候無淵海的勢力會得到突飛猛進的上升。
新月大陸的一代神秘之地,拉上了它新的帷幕。
“小姐,該起床了,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呢。”清波看著床上那滾作一團的被子,額,裏麵凸起的那一塊,無奈地說著。
叫小姐起床是一個偉大而艱難的任務。
南薔將自己蒙在被子裏,還帶著鼻音的嗓音傳出,“人家昨夜研製解藥好累的,你們先忙,我再睡會。”
“小姐,不能睡了,夜太子來了,等著你一起用早膳呢。”清波扯了扯被子,繼續道。
“讓他先用,我不餓。”
為了睡覺,南薔算是拚了,因為她其實也很餓的,但是,睡覺要緊。
清波眼角抽了抽,再抽了抽,終於妥協,“好吧,你先休息。”
說著,就要出門,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興奮地跑到床邊,小聲道:“小姐,我看見南宮家主帶著好多人來了,好像還抬著很多箱子呢,裏麵是不是黃金啊?”
她想,要是這句話再不管用,她就真的要出去和夜太子告罪了,她家小姐,真的是為了睡覺什麽都幹得出來的,何況區區早膳。
“真的?在哪裏?”清波還沒想完,南薔已經掀開了被子,朦朧的睡眼早因那句黃金而變得無比清醒。
清波先是一愣,隨即傻傻笑了笑,“小姐,你起床啦。”
“嗯嗯,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南宮齊晨真的抬著黃金來了?”
“抬了很多箱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黃金。”
“肯定是的,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南薔一麵起床換衣,一麵吩咐道:“清波,過來幫我梳頭發,另外,把我昨夜帶回來的那瓶解藥帶上,沒有那東西,我怎麽和南宮齊晨換黃金?”
“是。”某侍女忍住內心極度想笑的神經,開始為南薔打扮。
偌大的飯桌上,坐著一堆養眼的俊男美女。
木梵坐在首位,仿佛早已猜到他可愛的小徒弟會遲到一般,安然地閉目養神。
君墨焱皺著眉,時不時以餘光掃視身旁的夜冥雪和南越兩個同樣優秀俊美的男人,暗道那愛睡懶覺的女人真是會惹桃花。
而玄九夜躲了一晚終於出現了,霓裳坐在南邊,在木梵的下首,而玄九夜,本來是被安排坐在她旁邊的,後來不知抽了什麽風,和南宮琪琪換了個位置,遠遠隔開了霓裳。南宮齊晨很淡定地同身體剛好的齊嘉說著話,認清自己心裏喜愛的女子,真的是讓人如沐春風啊。
南宮琪琪則時不時地打量一下冷漠的君墨焱,再看看一臉溫和的南越,最後又將視線移到神色淡淡,猶如高山雪蓮般高潔的夜冥雪身上,一顆跳動得從未如此之快的少女芳心這一刻終於開竅了,她本是一身簡單大方卻十分鮮豔的紅衣紅裙,映著她有些羞紅的臉蛋愈發嬌豔。
夜冥雪自然知道坐在對麵的女子一直在看著自己,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這樣的目光他已經習慣,盡管他希望看自己的那個女子是——
也罷,說好要放開,何必再想?
“南薔怎麽還不來,我都快餓死了。”霓裳癟嘴,抱怨。
似乎敢這麽抱怨南薔的人也就隻有她一個了,因為君墨焱和南越等人自然不會抱怨,而其他人,唔,對南薔這個笑起來很甜美,長相很絕色,脾氣看起來很好的人都有著心底的一絲忌憚,隻因她的三個身份——神醫三不救,浮雲閣閣主,毒聖。
這三個身份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嚇死膽小的人了,誰還敢抱怨她?
“看不出來南薔這麽貪睡,她平時都這麽懶散的嗎?”玄九夜好似為了應和霓裳一樣,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聽到這話的木梵睜開了眼睛,睿智的眼睛掃視了眾人一眼,才緩緩解釋道:“我家小南兒什麽都好,就是有點愛賴床,不過這無傷大雅啦,清波有辦法把她叫起來的。”
話音剛落,不等霓裳和玄九夜反駁,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眾人齊齊看向門外疾步行來的女子,這一看,不由呼吸一緊,忘了先前等待的不耐。
隻見來人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腰間是一條金色鑲邊的紫色腰帶,她的腰身不盈一握,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而將視線再往上一些,便能看到她勝雪的肌膚,還有兩頰因剛睡醒不久而出現的淡淡紅潤,腮邊兩縷發絲隨著她極快的腳步而輕輕晃動,在那張本就絕美動人的臉蛋上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讓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南薔隨意看了一眼眾人,唔,有一個好像不太認識呢,想著,多看了齊嘉兩眼。
隻見她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帶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輕笑道:“早知道南宮家的家主夫人也來了,南薔定然不會遲到的。”
齊嘉一聽這話,臉色微變,紅雲爬山臉頰,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卻聽見君墨焱帶著零下十幾度的聲音,“南兒,過來坐。”說著,一股柔風將南薔帶到了他身邊的座位。
他很喜歡她這樣動人的打扮,但是,那隻限於他一個人的時候,這樣的美麗,他如何舍得與人分享?
尤其是,剛剛在場的男性,包括木梵道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時,君墨焱簡直就要爆發了,他忍了又忍,好不容易等她進來,卻見她第一個打招呼的竟然是一個無關重要的女人,被她忽視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南薔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君墨焱為何生氣,當然,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君墨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生氣是因為她太美了。
“莫名飛醋!”木梵道人白了君墨焱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