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抓心撓肺地想一個人
就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嗎?那不是他鄭鬱凱的作風!
鄭鬱凱知道爸爸的為難,也知道爸爸一生耿直,憑借自己的本事才一步步升到了現在一軍之長的位置。他一輩子沒有求過人,和政界的官員交往的也少,所以鄭鬱凱和百荷的這件事,對他來說是相當有難度的。
鄭鬱凱也不想自己的爸爸掉麵子,就說這件事情他自己來解決,就開車回到了刑警大隊。
鄭鬱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把副隊長叫了過來。副隊長名叫謝霆卿,是鄭鬱凱在部隊時的戰友。謝霆卿,瘦高的身材,清瘦的臉龐,一雙眼睛敏銳而機警。因為他的名字和明星謝霆鋒有些接近,讓他在部隊時很有名氣,人們幹脆就叫他謝霆鋒了。
謝霆卿來到鄭鬱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一臉玩味地說:“我說,你昨天失蹤一天一夜,去哪兒了?不會有什麽豔遇吧?”
鄭鬱凱雖然知道謝霆卿是開玩笑的,可是事實偏偏和這個玩笑出奇得接近,這讓鄭鬱凱有些尷尬,一張英挺的俊臉竟然微微紅了。
謝霆卿發現新大陸似的,笑道:“你不是吧?你還真被我說中了?快講講,怎麽個過程,你一夜幾次郎?”他說著,還湊近了鄭鬱凱,做出一副洗耳傾聽的架勢。
鄭鬱凱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罵道:“滾犢子!瞧你小子這點出息,一點長進都沒有!”
謝霆卿也不生氣,依然嗬嗬笑著,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兒子都快會打醬油了,你還是個老處男呢!說出去不知道丟人啊?”
鄭鬱凱撇撇嘴:“你家兒子真是天才啊,才滿月就會打醬油了,可別一輩子打醬油哦!”
“去,不許咒我兒子,我兒子聰明著呢!好了,說吧,你找我來什麽事?”謝霆卿也不再和鄭鬱凱開玩笑了,說起了正事。
鄭鬱凱皺著眉頭,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怎麽了,老大?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有什麽事痛快說出來,兄弟給你辦得妥妥的。”謝霆卿還是第一次見到鄭鬱凱如此愁眉苦臉的樣子。
鄭鬱凱長籲一口氣,說道:“你知道百家和常家吧?他們兩家聯姻了。百家的女兒百荷,要嫁給常家的兒子常再川,就要舉行婚禮了。”
謝霆卿說:“這事我知道啊,家族聯姻,政治通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提這事幹什麽,與你有什麽關係。”
鄭鬱凱說:“有關係。我想知道這兩家聯姻究竟是為什麽,是不是有什麽利益勾結。這幾天,你幫我調查這件事。”
“你這是想搬倒百家,還是想幹掉常家?”謝霆卿有些疑惑地看著鄭鬱凱。
“都不是。別問那麽多,你這幾天就給我把這件事辦好就成。”
“那好吧,這件事就包在兄弟身上。”謝霆卿打了保票。他雖然身手比不過鄭鬱凱,但是他的偵查能力卻要高出鄭鬱凱一籌。尤其是謝家在京州雖然算不上名門大戶,但是人脈很廣,這也就是鄭鬱凱找他幫忙的原因。
送走了謝霆卿,鄭鬱凱坐在椅子上給百荷打電話,百荷依然在關機中。
百荷的電話沒有打通,卻意外地接到了清彪的電話。清彪告訴鄭鬱凱,那天他陪同陳憲民去接頭地點,才知道陳憲民根本就是想借機逃跑。他故意提早到了接頭地點,就是想夥同對方幹掉清彪。清彪意識到危險,才果斷地殺死了陳憲民,並謊稱陳憲民有可能是警方的臥底。
來接頭的人是個瘦小精幹的男人,名叫馬裏群星。馬裏群星對清彪將信將疑,清彪就對他說,他可以帶著他逃出京州。就在他們想逃走的時候,鄭鬱凱帶人到了,清彪也沒來得及給鄭鬱凱信號,就帶著馬裏群星逃出了西秀山。
他們一直南下,到了與n國接壤的邊境小鎮元衝。馬裏群星一直防備著清彪,從不當著他的麵打電話。他告訴清彪,他們要在那裏逗留幾天。
但是清彪敏銳地覺察到馬裏群星在敷衍他,每當問到他貨在哪裏時,他總說在籌備中。於是,清彪就懷疑,當地肯定有製毒的工廠。他人單勢孤,這才給鄭鬱凱打電話,請求支援。
鄭鬱凱於是就決定親自帶隊前往。他從隊裏挑了五個精明能幹的隊員,跟他南下,而隊裏的事情,他就交給了謝霆卿。
鄭鬱凱帶著五名隊員,喬裝改扮,當天下午就上了飛機,然後輾轉到了元衝小鎮。
元衝小鎮地處亞熱帶,氣候溫暖潮濕,盛產花卉和煙草。鄭鬱凱幾個人化裝成商人模樣,在一個鎮上唯一的酒店元多拉米酒店住了下來。元多拉米,在當地的語言中是金錢的意思,寓意著財源滾滾。
來之前,鄭鬱凱和隊員們的手機就被封存了,他們現在的手機,是在下飛機的城市新買的。這就是蘇晴和百荷總是打不通鄭鬱凱電話的原因。
鄭鬱凱和隊員們分散開,每天出現在煙草市場。他不能明著去找清彪,得尋找機會和他取得聯係。
終於,在到達元衝的第二天中午,鄭鬱凱領著一個隊員去一個小飯店吃飯,正好碰上了清彪和那個叫做馬裏群星的男人。當時鄭鬱凱下巴上粘著一層黑黝黝的胡子,臉上也做了幾個假的肉瘤,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凶惡,和他原來英挺勃發的樣子大相徑庭。
清彪是沒有認出鄭鬱凱的,他和那個馬裏群星就坐在了鄭鬱凱的右手邊的桌子,而清彪正對著鄭鬱凱。
鄭鬱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好像突然被嗆到了,很大聲地咳嗽了幾聲。他可能覺得打擾到了別人,就用右手捂住了嘴,他的中指和食指搭在嘴唇上。那分明是一個二字。
對麵的清彪聽到鄭鬱凱的咳嗽聲,就抬頭向他這邊看過來,當看到他的手勢的時候,眼睛裏滑過一抹亮光,稍縱即逝。
鄭鬱凱和他的隊員,吃完飯,起身離開,似乎不小心碰到了清彪的手肘。清彪的手垂了下去,一個小紙卷就到了鄭鬱凱的手中。
鄭鬱凱他們回到了酒店,到了自己的房間,鄭鬱凱這才展開了那個小紙條,上麵隻有八個小字:耐心等待,他在等人。
鄭鬱凱就明白了,那個馬裏群星一定是在等他的上線。
沒有辦法,那就等唄。
但是鄭鬱凱也沒閑著,他和鎮上的分局取得了聯係。分局的局長三四十歲,短粗的身材,四方大臉,留著寸頭,一副強悍的樣子。他叫做劉長瑜,是土生土長的元衝人。
劉長瑜告訴鄭鬱凱,近兩三年來,鎮上吸食毒品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他也曾派人調查,也沒有查到毒品的源頭。這畢竟是個小地方,毒品不會很猖獗,所以,劉長瑜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他聽鄭鬱凱說,這裏可能有一個毒品的生產工廠的時候,他給嚇住了。如果真在這一畝三分地找到製毒的窩點,他頭上的烏紗,恐怕也就到頭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功贖罪,協助鄭鬱凱,尋找製毒窩點。
有了元衝分局的協助,鄭鬱凱讓隊員們分散開,以尋找好的煙草為由,尋找蛛絲馬跡。隻是又兩天過去了,卻沒有任何收獲,而清彪那邊也沒有再傳來消息。
鄭鬱凱已經離開京州市一周的時間了,他不知道百荷現在怎麽樣了,他心裏也是暗暗著急,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她的身邊,告訴她,一定要等他回去,他回去就去娶她!
鄭鬱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思念過一個人,即使是在以前離開小晴的時候,他也想她,但也隻是淡淡地牽掛她,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抓心撓肺地想一個人!而最要命的是,他還不能給她打電話,不能向她透露一絲自己的消息!
她會不會想他呢?這一點,鄭鬱凱真的揣測不出來。如果是平常的百荷,她一定不會想他的;如果是那天晚上的百荷,她一定會像他想她一樣想他吧!
想起那晚,鄭鬱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覺得那天的百荷太不像她了!她說她不想再等他十年了,她說她不要他不要她,她說這輩子要他一次就夠了!他當時雖然意亂情迷,沒有深問她,現在想起了,這裏麵好像真的有問題。難道十年前她突然出國是因為他?可是為什麽呢?他那時覺得她是不喜歡自己的,不然就不會總對自己保持著距離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鄭鬱凱想得頭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元衝小鎮的雨水很多,大晴著天,也有可能下起雨來,所以元衝的人們習慣手裏隨時抓著把雨傘。但是這裏的一般雨都下不大,下一會兒也就停了。
這天早晨,剛下過雨,空氣很清新。鄭鬱凱一大早起來,沿著小鎮上的石板路一直走了下去。元衝也實在是小,走了大半個小時,就出了鎮子了。鄭鬱凱也沒有事,索性就一直沿著小路走了下去,直到了一個小村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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