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我們的魔王後人出現了7000
黑暗裏,一把雪亮的長劍“嗖”的飛到洞口,靈蛇般的穿梭在洞口處一眾腿腳發軟的妖獸之中,劍光停歇,落在飛掠而來的黑衣男子手中,妖獸的屍身“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踩在血肉之上的“滋滋”聲像是一首魔音,那黑袍拽地的男子負劍身後,一步步的朝前走著,像是踏著地獄而來的修羅,連慣來最黏著他的紅美人也懼怕的縮在僅剩它一個的屍體堆裏妲。
葉小葉喉嚨燙得冒煙,全身也像是在沸水裏麵煮著,難受的眯著眼瞧著走到自己麵前,提著滴血長劍居高臨下瞅著她的男子,幹幹的扯了扯唇:“驚鴻……”
之前所有的黑暗像是一場幻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她悲憤長嘯了一聲之後,她的五感甚是敏捷,除去全身越來越痛,痛得像是在刀口上滾似的,她想,這便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了吧。
驚鴻一言不發的蹲下身去,伸出手臂將她抱起,葉小葉艱難的吸了口氣,無力的扯著他的袖子:“我的小小草……那邊……”
驚鴻瞄了一眼熄滅的火堆處那一顆碧藍二色,沉著臉抬起手來,掌力一吸,那一顆水球就朝他飛來,葉小葉想要去拿,卻被他一把塞進袖子裏窀。
“驚鴻……”葉小葉可憐巴巴的搖著他的袖子。
驚鴻冷哼了一聲,甩也不甩的大步往山洞外麵走去,卻發現洞外圍了成千上萬隻的妖魔,成形的,未成形的,半成形的……
葉小葉的視覺比平時敏銳許多,怔怔的看著那成千上萬的妖魔,那些妖魔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滿眼都是敬畏,朝著立在洞口的他們二人呈現出匍匐的形狀。
感覺到驚鴻的殺氣在暴漲,葉小葉想到之前他淩厲的殺招,急忙道:“別殺他們!”
驚鴻身後那已經飛起的長劍落了下去,他還是如之前十多年一般對她言聽計從,葉小葉欣慰的笑了笑,扯著他的袖子道:“他們沒有惡意,我們繞道走吧。”
驚鴻沉默著點了下頭,冷冷的瞄了一眼圍得水泄不通的出路,漠然開口:“讓開,否則受死!”
驚鴻雖然很讓人望而生寒,但妖魔也是有氣節的,想他們在仙魔大戰之前,那可是威風叱吒了好多年頭,人間都差點被他們吞並,要不是百花神君領著天兵天將出戰……
好漢不提當年勇,妖魔在長籲短歎了一陣之後,其中一個全部化作人形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方才,我等是收到魔王召喚,才聚集在此。”
“魔王召喚?”葉小葉詫異的抬頭盯著驚鴻,小眼睛珠子從上到下的轉著,滿是驚奇。
驚鴻皺了皺眉,也凝著眉眼垂眸看著她,隻是他的眼裏沒有驚訝好奇,寒冰般深邃的眸中隻有一如既往對她的尊重,這一眼神裏的尊重更甚。
葉小葉連好奇的力氣都沒有了,有些興致缺缺的嘟嚷道:“痛,好痛,我好痛……”
“我帶你走。”驚鴻也很果斷,聽葉小葉這樣一說,立馬騰出一隻手抬起長劍:“讓開!”
一眾妖魔麵麵相覷,盡是疑惑,那領頭說話的一個卻讓他們往兩邊退開,為葉小葉和驚鴻讓開一條道路。
葉小葉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抽幹了一般,縮在驚鴻的懷中一動也不動,驚鴻麵沉如水,走在地上的足尖幾乎都要飄了起來,形如鬼魅。
妖魔們在他們離開後又開始靠攏,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五長老,你說魔王令隻有魔王血統的傳承者才能吹出,可是剛才那兩個,明明都是普通的凡人啊。”
那位五長老便是之前領頭說話的那一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驚鴻和葉小葉離去的方向,說著:“你們法力太低感覺不到,我卻是感覺到了,我們的魔王後人,出現了。”
“啊?真是那兩個凡人?是那個戾氣滔天的,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有小妖魔好奇的問。
五長老一個飛刀眼秒殺過去:“不管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你說這樣的話,妖魔界怕是容不下你了。”
說著,五長老那隻手忽的變成一隻長長的爪子,直接一爪子扭斷了之前那小妖魔的脖子,霎時,一眾妖魔靜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五長老冷哼了一聲:“我們妖魔界自從仙魔大戰失敗之後,便一直沒落至今,如今尋到我們的魔王後人,是我們妖魔界再度崛起的希望,大家別忘了,魔王在坐化之前,可是把所有的法力都傳承在了天殘玉裏麵,而天殘玉,便是被公主給帶走,得天殘玉者,得妖魔界無上權力。”
“可是,天殘玉真的在他們兩個身上嗎?就算他們能發出魔王令,但沒有天殘玉,那也是不行的啊。”有一個妖魔斟酌著問出心中疑惑。
五長老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此話有理,所以,我們也要謹慎行事,不管是魔王後人,還是天殘玉所得者,我們都該引起重視,那是我們妖魔界的希望。”
眾妖魔齊齊讚同,正在議論紛紛之時,遠處卻再度傳來了魔王令的呼喚,眾妖魔齊齊顫抖了一下,朝著前麵飛奔而去。
葉小葉怎麽也想不到,她和驚鴻才走到青潭山山腳,就遇上了帶著地絕樓所有弟子殺下來的絕單,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絕單那樣的臉色,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的灰暗,狠狠盯著她的那一雙眼裏,又滋生出無限的殺意。
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可是青潭山山腳又立馬迎來了另一撥的人,白衣白紗,飄逸如仙,正是天風閣的弟子,而領頭的,竟然會是葉小葉出緊急出關的師父,風紫衣。
最最讓葉小葉想象不到的是,風紫衣在和絕單開戰之即,卻隻是催促葉小葉再度發出之前山洞裏的那一種尖叫。
葉小葉呆了,要說一模一樣的尖叫也是一個技術活,她頗感為難,好在風紫衣還算了解她這個徒兒,在她耳邊傳授了幾句心法,葉小葉勉強的照著做了一次,拚著還剩下最後的奄奄一息,張嘴就嘶啞的大叫了一聲。
葉小葉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叫聲是不是和之前那一聲一模一樣,隻知道自己在叫了這一聲之後就沒了一點力氣,懨懨的軟在驚鴻的懷裏,眼珠子都不會轉了,而她目光所及之處,卻是那位銀發黑袍的俊美男子,被成為仙人的絕單。
葉小葉的目光隻可以看到絕單,所以看得極為仔細,絕單那裹著修長身軀的黑色長袍之下的雙腿似乎隱隱有些打顫,狠狠的盯了風紫衣一眼,撤身就想跑回青潭山,可之前往山洞圍聚的一群妖魔卻已經趕了過來,不止,比之前還多出數十倍……
葉小葉看著這一變故目瞪口呆,而除了她和那些青潭山的弟子,驚鴻都不見絲毫的驚訝,絕單的臉色隻有憤怒和不甘,指著風紫衣道:“你騙我!風瀟瀟身上那塊玉根本就不是天殘玉!天殘玉到底在哪裏?被你藏在了哪裏?!”
風紫衣穿著絳紫色的華麗衣裙,身段窈窕修長,偏偏頭上卻戴著一個大大的帷帽,垂著長及腰間的白紗,麵容模糊不清。
隻聽她一聲冷魅的笑,繞著肩上青絲圍著絕單踱步:“七長老,我可從來沒有給你說過那玉貔貅便是天殘玉,而且,你不該怨我騙你,你該怨的,是你的背叛,你的野心,是你自己騙了你。”
絕單俊美的容顏上青青白白的變幻,雙手似乎想要去抓那在他身邊飄來飄去的風紫衣,卻在幾次鬆緊之後,垂頭喪氣道:“是該怨我,怨我太相信你,怨我太相信我自己。”
風紫衣傾身過去撫上他的臉,唇瓣擦過他的臉,貼上他的耳根,不知道輕聲說了一句什麽,絕單麵色越來越白,最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指著風紫衣,半響才調整了語氣:“對,你說得對,是我太自不量力,你是誰啊?紫衣!風紫衣啊!紫衣是何人?風紫衣又是何人?風紫衣已經不再是紫衣,我絕單還那麽蠢!相信風紫衣的鬼話!哈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風紫衣悠然的看著絕單,葉小葉也錯愕的看著風紫衣,她很少見到風紫衣,更是沒見過風紫衣和絕單這麽親熱的畫麵,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對自己那麽嚴厲苛刻的師父,竟然也會有如此風情萬種的一麵,似乎還讓絕單受了很嚴重的情傷。
“參見紫姬娘娘!”
由五長老和另兩位年長的老者,帶領著一眾渾渾噩噩的妖魔朝著風紫衣跪拜了下去,風紫衣優雅的抬手:“眾位幸苦了,免禮。”
一眾妖魔都站了起來,對著風紫衣一個個那是熱淚盈眶,老淚縱橫的,看得葉小葉腦袋發懵,她想要轉動一下腦筋,腦子裏燒得滾燙的神經卻是讓她痛得叫了一聲。
“小姐!”驚鴻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朝著風紫衣掀袍單膝跪下:“臣沒能保護好小姐,請紫姬娘娘責罰!”
葉小葉抱著腦袋的手又僵住,不可思議的看向驚鴻:“臣?什麽臣?”
說風紫衣是那些妖魔的什麽紫姬娘娘,她倒是認了,因為她對她這個師父本來就不算了解,可是這個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小跟班,怎麽會是紫姬娘娘的臣?妖魔界紫姬娘娘的臣啊?紫姬娘娘到底又是個什麽地位?
驚鴻抿著唇不語,風紫衣微涼的手指卻已經探上了葉小葉的額頭,從眉毛摸到鼻子,再到嘴唇,動作細致得像是一條遊走的毒蛇。
葉小葉不受控住的全身僵硬,雖然她現在全身滾燙,可是並不適應風紫衣的觸碰,不由反抗道:“師父,別摸了,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風紫衣聞言手指一頓,“嗬”的一聲笑了,喃喃說了一句:“和你的父親一種德性。”話歲這樣說,她的手指卻繼續順著她的下顎往下,纖長的手指眼看就要扯開她的衣襟。
“師父!”葉小葉惱怒了,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抗拒著,她頭腦暈乎乎的,師父怎麽會提起她的父親?還說她和她的老爹一種德性?還有,師父這是搞什麽?雖然她男女大防不算什麽,可是在這男男女女眾目睽睽之下寬衣解帶,這還是需要臉皮再厚一點好吧?
風紫衣輕輕抬手於胸前,微微躬身:“勞煩各位,請回避片刻。”
眾人齊唰唰的轉過身去,就連絕單也轉過了身,更別說地絕樓的所有弟子,可是驚鴻卻沒有回避的意識,反而隨著風紫衣的手指移動目光,葉小葉仰天長歎之下,隻好費力的將收手舉起去捂住驚鴻的眼睛:“不準看!”
風紫衣笑看了一眼驚鴻,又看向葉小葉蒼白中因為羞惱而透出紅暈的醜陋麵容,輕輕一歎,解開她的衣襟,手指觸上她的傷處,一邊溫柔的撫摸,一邊輕柔的說道:“瀟瀟,這些年你受苦了,為師閉關研究了十多年,總算是破解了天殘玉的解咒心法,現在,為師就解去你的封印,還你本來的容貌,還有……”
後麵還有什麽,風紫衣沒有再說,她的手法很快,揮手淩空一抓,像是收納了青潭山所有的靈氣,滿手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咒,隔空壓在葉小葉的心口之處。
霎那間,風雲變色,大地陰風吹拂,本就漆黑的夜幕像是染上了潑墨,越發深邃的黑暗了下來,像是要覆蓋大地,使得葉小葉窒息得喘不過氣來。
“瀟瀟,會有些疼,忍住。”風紫衣幽幽的說了一句,下一刻,葉小葉就瞪大了雙眼,滿頭都浸出了冷汗。
葉小葉本是吃慣苦頭的人,就是穿心一劍也沒有吭過半聲,但這一下,她卻抑製不住的尖叫了起來,嘶啞的咆哮響徹大地,耳聰目明的她遙遙聽到遠處有排山倒海的奔跑聲蜂擁而來……
仙界錦繡宮裏,正在百花香塌上盤腿閉目的紅衣男子倏然睜開眼來,狹長鳳眸裏閃耀著淩厲的寒光,身影一閃就拂開了殿門。
“神君,天帝有請!”
殿門外,一名仙官已經恭候在側,身後是四匹飛馬的鑾駕,一名貌美的小仙女體貼的撩開玄金色的車簾,露出裏麵豪華的桌椅香塌。
花繁天挑了挑眉,風度翩翩的走了過去,才跨上鑾駕,一道孱弱的聲音就從殿內軟軟的傳了出來:“神君,不要走……”
仙官和仙婢都垂著頭仿佛沒聽到,花繁天輕歎了口氣,揚聲道:“香堇,去給小曇花裝扮一下,本君等著。”
一個美麗的仙女從偏殿娉婷出來,盈盈一禮,含著笑往殿內而去,仙官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表絲毫意見。
能讓天帝等候的,唯有百花神君,而能讓百花神君等候的,唯有這位據說對神君有救命之恩,還因神君失去兩魂半,還剩下殘破半魂,靠著神君的靈力嬌養在身邊的曇花仙子。
神君在鑾駕上等人,仙婢也跟了上去,為花繁天泡茶斟茶,然後又跪在他的身邊,掄起粉拳柔柔的為他錘著小腿。
這是神君數萬年來的生活作風,百花神君是很懂得享受的,別說錦繡宮裏百位貌美的花仙,隨便走到哪裏,都是招蜂引蝶的風流人物,引無數美人盡折腰。
仙婢小鈴鐺是天帝身邊的禦侍,長相不亞於百花仙子,天帝知道花繁天眼界頗高,不管什麽,隻要對他百花神君,都是用上最好的。
小鈴鐺也不是第一次伺候花繁天了,這些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看著花繁天斜躺在軟塌上柔軟的優雅身姿,小臉上浸出一絲緋紅,慢慢的又小腿往上移去,由錘也改為了揉。
花繁天一隻手握住杯盞,一隻手撐著腦門,微眯著鳳眸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小鈴鐺,以後還想伺候本君麽?”
小鈴鐺麵上難掩喜色,臉蛋也越加嬌紅了一分,嬌羞的點頭:“小鈴鐺願意伺候神君一生。”
花繁天頗有些遺憾:“那……你這一生活到這裏就算到頭了。”
小鈴鐺身子一僵,麵色由紅轉白,急忙收回手就給花繁天磕頭:“神君,小鈴鐺不敢了,求神君饒恕小鈴鐺!”
花繁天慢悠悠的瞅了她一眼,將被小鈴鐺撩開的袍角彈了下去,溫和的問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本君了,本君的作風小鈴鐺還不清楚麽?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小鈴鐺麵色蒼白的咬著唇,搖著頭尷尬的道:“是小鈴鐺自不量力,思慕神君無法自拔,看著神君憐惜曇花姐姐,小鈴鐺羨慕無比,所以才……”
“若是思慕神君的都如你這般,那仙界豈不亂套了?”
隨著一聲柔弱的輕歎,車簾被一隻嫩白的柔荑掀開,一身素雅月白裙衫的瓊華裹著水紅披風,在香堇的攙扶下俏生生的立在鑾駕之下,清減下去的小臉尖尖小小,咬著少了血色的櫻唇,襯得那一雙美麗的杏眸越發楚楚動人。
花繁天這才懶洋洋的抬起上半身,朝瓊華伸出手去:“別吹風,快上來,小心些。”
這一連串的溫柔安撫讓瓊華本蒼白的臉色染上了幾分紅暈,小聲的“嗯”了一聲,將柔荑遞上花繁天的手,小鈴鐺急忙識時務的爬出鑾駕,坐在外麵呆呆的望著白馬在藍天白雲上飛馳。
一簾之隔,裏麵軟玉溫香,外麵寒風冷寂,前一刻她還幻想著能得到神君的青睞,哪怕隻是跟在他的身邊做隨侍,姐妹們都說神君對曇花仙子不一樣,定是動了情思,她們都有機會了,可是……
車簾內,瓊華撐著虛弱的身子施上一層結界,坐在軟塌之上看著懶懶閉眼的花繁天:“下界發生了大事,是魔王後人現世了吧?”
花繁天眼睛也不睜開的“嗯”了一聲,聲音含著幾分慵懶的暗啞:“仙魔大戰之時,魔王的獨子死在本君手上,魔王自知妖魔界難保,自行坐化,妖魔界是戰死了很多,但那七大長老卻隻死了兩個,逃了五個,更別說魔王兒子那位身懷有孕的姬妾,所以,魔王有後人並不稀奇,小曇花,你說呢?”
瓊華一震,一時有些啞然,低垂著眸子望著自己雙手裏捧著的茶盞,半響才小聲道:“其實,那位身懷有孕的紫姬娘娘,就是我的師父,風紫衣。”
花繁天沒有說話,眯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長長卷卷的眼睫在白皙如玉的麵上投下兩片陰影,橘色的珠光之下,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煞是美麗。
瓊華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神君借用了她的靈力帶她返回仙界,召集百花仙子以本命曇花為她凝聚破碎的魂魄,而百花神君則用了兩盞茶不到的功夫,將在凡間耗損得隻剩下一成不到的靈力,奇跡般的恢複了六七成。
她本來已經魂飛魄散,卻在極力挽救之下留下了一絲魂魄,雖然隻是殘缺破損的魂魄,但神君每個時辰都會用靈力給她養魂,養在仙界,又有神君親自照拂,要修複如初並非不可能。
瓊華明白仙界那些仙子神女的在想些什麽,那樣的小心思她也有過,從下界回到仙界之後,她就沒有離開過神君身邊,在外人眼中,她和神君可謂是如膠似漆,若是不受神君魅力所吸引,那才是奇怪。
想到這些,瓊華隻覺得慶幸感動又驕傲,親自挽了袖子捶上花繁天的小腿,輕柔的說道:“妖魔界裏流傳說,魔王在坐化之前曾將所有的修為存封在天殘玉之中,誰要是傳承了魔王的力量,六界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小仙受命下界,也是為了尋找天殘玉,還有便是那一位魔王後人,隻是,我尋到了那位紫姬娘娘,風紫衣。”
瓊華猶豫著看了眼花繁天依舊安寧的睡顏,繼續道:“這十多年來,風紫衣最關心的便是葉小葉,我和很多人一般懷疑過葉小葉便是魔王後人,可是她身上沒有魔王的氣息,還有那天殘玉,他們都認為葉小葉戴著的那玉貔貅就是天殘玉,可是那不是,那是葉小葉從出生就有的,而風紫衣為了混淆絕單,故意親近葉小葉,還在葉小葉的玉貔貅上設下了咒術,妖魔靠近都會得到反噬。”
花繁天依舊沒有說話,瓊華有些黯然的看了一眼停靠了許久的鑾駕,微微傾身下去喚道:“神君,我們到了。”
花繁天這才慢悠悠的睜開鳳眸,瞧著麵前癡癡望著他的美人,悠悠一笑,抬手將她垂到他臉上的青絲撫上她的耳後,柔聲道:“嗯,既然來了,你代我去陪金姬娘娘說會兒話吧。”
金姬娘娘是花繁天的姐姐,花繁天說出這樣親近的話,照理說瓊華會很高興,可是此刻她的臉色卻比之前還白了幾分,牽強的笑著點頭:“小仙遵命。”
“曇花仙子,金姬娘娘有請。”
花繁天才剛離開,車簾外就有仙婢前來傳喚,瓊華麵色又白了一分,淺淺的吸了一口氣,緩緩撩開車簾,在仙婢體貼的攙扶下行往另一條和花繁天背道而馳的路。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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