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打起來,爬進去(2更)
“額……靳小姐!”肖泰急忙轉身,要去追。舒萋鴀鴀
“不要追了,肖泰。”慕若晨搖搖頭,推開了身邊的兩人,大步上車,車子一個急旋,華麗麗的穿越大堂,衝上了馬路。
他為什麽要管她?為什麽要看她?為什麽一直在她的家門前等待?他瘋了麽?他是瘋了。他不可想象自己一知道肖泰的匯報,即刻奔過來是為什麽。
昨天是這幾個月來的驟然相見,他當場已經破敗了素有的堅持,要不立刻走人,他怕自己一下揪住她,責問她:最近你到哪裏去了?為何不來找我?
可是他還有理智的!昨天還有。當慕寧告訴他:今天是靳嬈的生日。他心裏就慌了,怕自己做出一些違背他自己的諾言的事情灩。
他說過: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靳家的人了,絕不要再見到靳嬈了。
今天傍晚他就向往時一樣,站在她的家的後院,坐在她的房子的窗棱。她一直一直沒有回家。
他看著自己弄傷了的手臂,撫著耳後的那一個傷口。那天她莫名其妙地開車衝向了明金山的山頂,在山頂的水潭邊跳著,居然傻到去摘樹葉撻。
她還爬上了水潭邊的那棵樹上!他真是被她嚇到了,出來叫她往下跳。
她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居然把他撞到了,他一下子滾落了水潭。她卻和她的大哥離開了。一點都不察覺泡在水裏,擦傷了手臂的他。
當時,他就狠狠地跟自己說:“慕若晨,你再跟著靳嬈!你就一輩子聾下去吧!”
那天他把玻璃紮在耳後,聽力開始混亂,又時候聽得見,有時候聽不見。他不後悔,自殘又怎樣了?他樂意。
恢複聽力是靳嬈,失去聽力也是她。她是他的魔障,永遠。
可,他就是犯賤,就是莫名地在每一個夜晚跑去她的房間窗棱外,坐著,感受著她。
他鄙視自己。可是無奈:心是現在的自己的,腳卻屬於那個傻男人!那一個跟靳嬈訂了婚的男人。
你看她,人行路上瘋子一樣的跑。她真是一個運動健將啊,半醉了還跑的這樣快!看看車子,他失笑:自己的賓利啊,開的是什麽速度?
“靳嬈!靳嬈別跑!”石武陽追了上去,靳嬈一個轉身,遠遠地對著石武陽,大聲地喊:“你滾!不要來追我!我……我是他的人!任何人不要憐憫我,也不要憐憫他!我們是上輩子犯了錯了!石武陽,回頭去!不然我……我就揍扁你!”
她的大聲威嚇,石武陽沒有怕,還是大步跑向了她。
慕若晨一踩油門,車子就開過去。
誰料!
靳嬈見石武陽過來,她雙瞳充了血,狼一樣地吼叫一聲,跑過去,迎著石武陽的臉門就是一記直衝拳。
“喂!你……”石武陽一側身,還是被她打中了肩胛。他也是警察,身手也不賴,一反手,拉住了靳嬈的手臂。
“哼!”靳嬈大喝一聲,矯健地一轉身,借著身體交錯的刹那,膝蓋一頂,正撞上了石武陽的腰下。
石武陽一痛,放開了靳嬈,大喊:“靳嬈,你怎麽打我?”
“我說了,任何人不能追上來!誰追來我就揍扁誰!”她掄著拳,氣勢洶洶。
“可是你醉了!你要回學校,或者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自便。我自己能回家!”說著,她轉身就走。
“靳嬈!”石武陽又急追幾步。
“你敢!?”靳嬈一轉身,雙手叉腰,瞪大了大眼。
慕若晨把車停下:“同學,你走吧。”
石武陽一直追著靳嬈,沒想到慕若晨也是開著車追了來。一臉質疑地看著他:“她不會打你嗎?”
慕若晨嗤笑:“會,但是我也能打她。”
好吧,原諒石武陽同學吧。他覺得是自己看電視了,或者是看到了某個劇組拍攝打鬥片了。
靳嬈見慕若晨走過來,一點都不客氣,揮拳就打。慕若晨一錯腳步,避開她的鋒芒,還她一拳。好像也沒有留有餘地,直接就擂在靳嬈的頸側。靳嬈一側臉避過,冷笑一聲。一擰腰,另一拳已經打到慕若晨的肋下。慕若晨閃身避過,回了一拳。
接下來兩人越打越快,靳嬈打的是輕巧疾促的拳路,而慕若晨的拳路和他的本性截然不同,居然宏渾大氣。他們的速度太快了,石武**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覺得兩人像是都朝對方猛打。
“好了!別鬧了!”慕若晨沉聲一喝,拳一收,靳嬈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內:“靳嬈,不要生氣了?”
“不行!慕若晨,你的拳法怎麽到處是克製我的?不要,我不要!再來!”靳嬈一個勁地掙紮。
慕若晨不放,滿滿地把她擁在懷裏,深深痛惜地勸告:“嬈,回家啊?我們回家?”
“不回!我不回!我沒有家!就是有家又怎樣,還是我一個人!”她使了蠻力,一把推開慕若晨,旋身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慕若晨的手肘!
“啊!”那可是那天摔下水潭時擦傷了的地方,她用的力這樣猛,非要打死他不可嗎?
靳嬈見慕若晨被一下踢中,喊叫了一聲,退了幾步,也嚇了一跳。他躲不開?自己有那樣大的力道嗎?看他的樣子黑發半垂,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襯衫,天!這樣冷,雖然不是夜深,也是夜幕低迷了,他隻穿了襯衫就追出來了。他在昏黃的街燈下看著自己,左手抱著被她踢中右手的手肘,好像很痛苦。
“你幹嘛?”靳嬈一輪的發泄,酒意也散發了不少,她喘著氣雙手撐著膝蓋,問他。
“你打痛我了!”慕若晨橫看著靳嬈,“你想整死我是不是?”
嘿,還有人這樣巧詞奪理的。靳嬈用力地喘了幾口氣:“誰叫你打我。”
“額,是你啊!我一來你揮拳就打,我一直讓著你!”慕若晨指著她,恨聲道。
“去去去!誰讓誰啊這是,要不要再練一遍?”靳嬈又再掄起衣袖。
“誰跟你一般見識,男不和女鬥。上車!”
“誰上你的車。”靳嬈邈嘴,“我回家了,你別跟著來啊。”
她大搖大擺地往前走,那一個肩膀擺得那個囂張,慕若晨真的忍不住要噗地笑出來。
原來人的那一種憋屈還可以這樣來宣泄。他看看自己的手肘,傷口破開了,流了血。
靳嬈走了好遠,他才喊:“靳嬈,那晚在明金山回去之後,你和你大哥怎樣了?”
靳嬈一怔,明金山?她忽的轉身,慕若晨已經鑽上了賓利,踩了油門走了!“這家夥!”靳嬈冷哼了一聲,繼續走她的路。
可是回頭一想,不對!這家夥怎麽會放棄?他這樣臭美,怎麽可能認輸、還逃跑?
靳嬈看見還在路旁樹下站著的石武陽:“石武陽,他為什麽走了?”
“他的手肘淌血了。”石武陽眸光陰暗下來,他不是什麽天生的好人,可是他不想乘人之危:“靳嬈,你想追他嗎?看一個究竟?”
靳嬈咬咬唇:“嗯。”
一路上,慕若晨好像沒有發現石武陽的摩托車追著他,看他進了一個藥店,然後又去蛋糕店,然後……
“不要追了,”靳嬈明白了。她對石武陽說:“那個街口放下我吧。”
“你不看看他的傷勢麽?”
“不看了,他到過藥店,可能已經止血了。謝謝你,石武陽。”靳嬈下了摩托車,飛快地跑進了巷子。繞過一個彎,果然!她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站在她的家的後院,身手利索地爬牆、上窗欞,開了她的房間的窗戶,跳進去。
靳嬈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瘋了嗎?他神經病啊?一邊跟自己打了一個燦爛,一邊又買了蛋糕跑過來?明明不能相愛了,在這裏折騰什麽呢?
她用力地壓著自己的胸口,那裏像是被誰狠狠地敲了一下,想要喚醒一些什麽,心卻冥頑不靈,依然迷茫。
慕若晨把蛋糕放下,看看她淩亂的書桌,搖搖頭:“我的房間你可以收拾得那樣幹淨,自己的房子怎麽這樣亂?”
他低首幫她把書放整齊,又把電腦關掉。地上的還居然有糖果紙?他四處看看有沒有掃帚。
門卻豁然開了。
她韓版棕紅的T恤,修腳的牛仔褲,大頭皮鞋。凜冽著站在他的麵前。
他怔了一下,聳肩:“你也太髒了吧?”
靳嬈輕閉了眼,不敢對視他宛若子夜般漆黑的眸子,說不出話,做出了口型:“你走吧。”
“好,我走。”他果然知道她說什麽,因為他就是聽不見。那天開始,別人的話他又是“看”出來的了。
他轉身,走向窗台。
“對不起。”靳嬈心裏一痛,她歉意的說,一道氣哽著,說出來的聲音極小。
他驚覺回頭,對上了她氤氳著淚珠的雙眸,那緊擰的眉間,有難以掩飾的痛楚和憔悴,他扯了一下頭發,不可置信地問:“你說……對不起?”
靳嬈一詫,他這是什麽表情?
“你怎麽了?”靳嬈問。
“我的耳朵又壞了。但是你剛才的話我聽見。”
………………
PS:憋屈的兩位,何日消停?木人留評,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