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腰酸背痛,趴在桌上處理政務。

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三天都緩不過來。

就算是這麽勤於**了,還有一大堆奏折勸她多聘良家女子入宮,盡快開枝散葉,讓大秦江山穩固。

“還納妾?貴妃得酸死。”

她把這些折子通通打了個大大的叉,零分。

天乙端著茶和糕點過來,說:“陛下,你有一些糕點吧,聽說您午膳都沒吃。”

李文花:“不吃,那些菜做的不合我口味。”

天乙問:“什麽樣的菜和陛下口味?”

李文花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朕又不是廚子,哪知道要做什麽口味的菜。”

天乙道:“那我再重新搜羅一批名廚。”

李文花“嗯”了一聲,看著厚厚的折子,歎了口氣:“這得批到什麽時候?下次讓他們都寫的簡略些,通俗易懂,廢話和請安折子不要上了。”

天乙溫順地低頭:“是。”

裴淵明說,天乙對秦三世有想法。

李文花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試探性地去拉他的手,還用指尖去刮他的掌心。

天乙遲疑片刻,還是抽回了手,苦澀地說:“陛下,江山不可後繼無人,我無法為您開枝散葉,還請您多臨幸貴妃,難得有您喜歡的女子。”

李文花一看,嘿,真的有想法。隻是礙於後繼無人,不好玩龍陽之癖。

這自古以來,同性不在少數,古有龍陽之癖,分桃之好。

大家放任不管的前提是,要有子嗣後代傳承。要是因為斷袖而斷了子嗣,那可就是大罪了。

現在前朝後宮包括天乙都是同一個調調,催促貴妃有孕,坐胎的藥一碗一碗的送進長樂宮,整個宮裏都是藥味。

裴淵明喝的嘴裏犯苦,拿起蜜餞放在嘴裏,發愁道:“陛下,妾為什麽還不懷孕呢?”

李文花迷迷糊糊總覺得忘了點什麽,摸著裴淵明的小腹,說:“可能是朕不夠努力。”

裴淵明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塊一塊還有腹肌,完全沒有鼓起來的架勢,於是將軟綿的枕頭塞進衣服裏。

他笑問:“陛下,你看妾有幾個月了?”

李文花笑道:“貴妃,一旦超出一個月,那就是你給朕戴綠帽子了。”

兩個人嬉戲玩鬧,夜夜努力。

過了兩個月,有禦醫來給裴淵明把脈,突然跪在地上,高呼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貴妃娘娘有孕在身,大秦後繼有人。”

盼了這麽久的孩子,就這麽來了。

李文花昭告天下,大秦將要後繼有人。

最高興的,莫過於天乙。

他仔細的打扮,長發被挽進了玉冠,換上了繡著金邊的紅衣,那張有些蒼白的如玉麵孔多了幾分胭脂點綴,散發著神采。

“陛下。”

“嗯?”李文花批完奏折,正在挑孩子的名字,頭也不抬。

天乙伸出手,慢慢地托起了李文花的下巴,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他說:“陛下,我想把自己獻給天子。”

李文花腦袋懵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說:“這也太突然了吧。”

天乙搖頭:“不突然,貴妃有孕在身,馬上就能為大秦延續後代了,天乙再無後顧之憂,願將自己獻給天子。”

他一步步的靠近李文花,兩個人的衣服交織在一起。

一股香氣彌漫著,這種香和洞房花燭時的香有些相似,但要更加的濃鬱。

李文花有些神誌不清:“天乙,朕有貴妃了,你不能給朕下藥,你這是在做錯事。”

天乙呢喃:“我有什麽錯,我想咱們能在一起待一輩子。”

李文花:“不行,總會有一個人寂寞的。”

天乙道:“不會的,我善文,貴妃善武,我們兩個會一起輔佐陛下,建立豐功偉業。”

李文花:“不行,我承受不住。”

天乙羞澀地說:“陛下放心,當然是我居於陛下之下。”

外衣落地。

天乙看見她胸前,忽然連連後退,神情猛然一變:“為什麽會是女人?”

隨著他的情緒發生劇烈變化,幻境的某些封印也變得鬆動。

李文花腦海裏的那些記憶猛然湧出,一把甩開了手裏握著的筆,真把自個當皇帝了。

“沒錯,我是女人!”

“不,不,不。”天乙十分抗拒:“男人,陛下是男人!”

李文花:“可我不是陛下,這個幻境大概是你的好夢一場,但不好意思,它要碎了。”

與此同時,正在喝安胎藥的裴淵明把碗重重一摔,湯藥撒的滿地都是。

他記憶恢複,起身就往出走,大步流星,直接來到宣室,就見李文花衣衫不整,立刻上前撿起衣服將她裹住。

“怎麽回事?”

李文花:“他想強我?哦,不對,他想讓我強他。”

裴淵明:“……”

李文花笑了笑:“貴妃,朕沒有作案工具,什麽都沒做,你放心養胎。”

裴淵明鐵青著一張臉,不知不覺遭到算計,竟忘了自己是誰,喝起了安胎藥,這下子要被李文花嘲笑一輩子了。

他把怒火傾瀉到天乙身上:“你看清楚了,我們兩個是誰,反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秦三世和貴妃。”

天乙崩潰抱頭:“到底哪裏出錯了?貴妃都懷孕了,一切都很順利,我要和陛下在一起了……為什麽陛下是女人,就像我希望的那樣,變成男人啊!”

李文花:“這玩意兒咋變呀?”

天乙左眼慢慢的躺下一滴淚,晶瑩剔透,“陛下,怎麽會是女人呢?”

裴淵明看著他那樣子,冷不丁想到一點:“李文花,他希望你是男人,但你卻是女人。”

李文花被他們兩個搞得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女人。”

裴淵明:“但幻境是可以改變性別的,達成人的心願,就比如他想讓我懷孕……沒有改變的,說明他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天乙心如死灰:“陛下,你騙得我好苦,我八歲就跟在陛下跟前侍奉,二十七年,我愛了你二十七年,不敢離近了,不敢離遠了。”

李文花居然聽懂了他雜亂無章的言語,吃驚地說:“難道秦三世是女人?”

天乙渾身一個哆嗦,聲嘶力竭:“秦三世為什麽會是女人?她怎麽能跟我說她是女人!她還懷孕了,她怎麽能懷孕!”

裴淵明不解:“如果秦三世是女人,那不是更好嗎?除了孩子不是你,這一點比較糟糕。”

天乙猛然抬頭,眼角都睜裂了:“你懂什麽,我喜歡的是英武的陛下。”

李文花拍了拍裴淵明的肩膀,“這不是你直男能理解的。”

零愛上了一,誰知一是T。

等等,還不確定貴妃是男是女。

太刺激了。